潮兒,你是不是在怨師父?」
「怨,師父您說笑了吧,當年您救潮兒于魔窟之中,又養我教我,潮兒怎麼會怨?」
「听這話就越發的邪性了,眾師兄弟里,屬你性子擰,脾氣沖,有時候搞得為師也甚是頭痛呀。」
「哼,所以師父很討厭潮兒吧,後悔把潮兒帶回來了?」
「潮兒,師父怎麼會討厭你,師父也常想,這眾多弟子為什麼就獨喜歡你,或許也就是因為你這些與眾不同的脾性吧!」
「師父喜歡潮兒,那雲深呢?師父又是怎麼樣的一種喜歡才能和他那樣?」這真真假假兜兜轉轉雁潮終于沉不住氣。
「喜歡?潮兒,師父想問問你什麼是喜歡?」
「喜歡就是愛,是想跟這個人過一輩子。」雁潮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
「一輩子,潮兒的愛好霸道,一輩子有多長有多遠,潮兒知道嗎?」
「哪怕是一瞬,哪怕是一百年都要在一起。」
「果然是小孩子,潮兒,你可知何為道人?」
「人行大道,號為道士。身心順理,唯道是從,從道為事,故稱道士。入道後,唯道為務,持齋禮拜,奉戒誦經,燒香燃燈,不雜塵務。」
「對,潮兒答得很好,還有不蓄妻,不如葷方為道士,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為師順天應道,做了這極樂之事,潮兒,只要嘗過了一次就不會再忘記。」
「師父,您不用和我說這些,您愛跟誰好就跟誰好,潮兒不會亂嚼舌根,現在只求師父準潮兒下山,以後就讓潮兒自生自滅吧!」
「可是瀾清若是想和潮兒好呢?瀾清可一直記得潮兒十年前說的話,瀾清一直在等著潮兒長大。」
瀾清用手輕輕撥弄著鶴嘴里吐出的裊繞煙線,瑩潤似珠皎白若玉的臉上凝上一層淡淡的胭脂花色。
瀾清眼色膩噠噠的落在潮兒臉上、胸膛上,肚月復上,就像是一方荷塘籠在十五滿月的光輝下,水月朦朧中,潮兒的理智漸漸失去,青澀少年懵懂的喧囂悸動越發明顯,在瀾清的水眸流離里不能把持。
瀾清神色端莊溫柔,白面青衣,宛若六月亭亭出水不蔓不枝的青葉白蓮,讓人可遠觀不可褻玩。可此時他一偏頭一回眸點染霞光的風情,就如雨打蓮花,水波瀲灩里隨風而舞的風華妖冶,盛水展露的媚入骨髓。
「師父,你已經有了雲深了。」雁潮重重的咬著唇,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瀾清想要的只是潮兒,瀾清從這里到這里,再到這里都渴望著潮兒。瀾清的手指摩擦過淺紅色的嬌唇,慢慢下滑到凸起的喉結,然後一直放在自己青布道袍的胯下,雁潮眼睜睜的看著瀾清的道袍被頂起,越來越高,那僅存的理智就如鶴嘴里的煙線被瀾清的手指隨處牽扯。
「潮兒,來,過來,讓瀾清抱抱你,像十年前那樣,緊緊的抱著。」瀾清的聲音本如秋日殘荷听雨,蕭索清泠,此時一句「潮兒」叫的竟像盛夏瀑雨潤荷,熱烈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