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刀畫骨,第三章此情難兩全
江南春早,開了杏花紅了桃花海棠花開的時候也該插秧種田了。愛睍蓴璩
七絕穿一身粗布衣服,褲腿和袖子高高挽起,一腳踩下水田,冰涼涼滑呼呼的觸感就像腳底下踩到了冰涼的小蛇,他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雁潮同樣的裝扮正拿個斗笠準備給七絕戴上,听他阿了一聲,忙從後面摟住他的腰緊張的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涼,嚇我一跳。」
「你呀。」雁潮親昵的捏一下七絕的鼻尖,斗笠給他扣上。
「來,我們干活。」兩個人學著農夫的樣子把秧苗托到手臂上,掰開一兜往泥水里插。
雁潮在七絕身後插秧苗,看到兩條光溜溜的小腿和翹起的圓潤,只覺得心砰砰跳的直往肋骨那里撞,牽扯血肉的悸動和喜歡。
七絕插好了一溜,一直腰,看見面前綠油油的一片,抬手用袖子抹抹汗,見雁潮一顆沒插傻乎乎的對著自己看,不禁一挑眉毛問道︰「你看什麼呢?
雁潮趟著水走到七絕面前,趴在他耳邊低聲說「媳婦,我想X你。」七絕的耳根子一點點紅上了,看看四周沒有人注意他們,狠狠的在雁潮的腰間擰了一把,道︰「快去干活,今天插不完不讓你吃飯。」
「嗯,我不吃飯,我吃你。」
「滾。」
經過一天的辛苦勞累他們的地已經插滿了,夕陽西下,身後一片女敕綠兩個人攜手歸家。
吃完晚飯,雁潮要拉著七絕出去,七絕卻喊累不想出去,雁潮起身就把他背身上,走出家門。
雁潮的背寬厚溫暖,耳鬢邊還有汗水的味道。曛暖的夜風吹拂兩人的頭發,相互教纏,簌簌癢癢的撲在臉上,空氣里傳來野花野草的清香,露珠點綴在青草上,在夜色里微光閃爍。
七絕微眯著眼楮翹著嘴角享受這份生活的甘甜。
「絕,我好不好?」
「好啊。」
「那一會兒可要什麼都听說的。」
「嗯。」
听七絕答應了,雁潮得逞的笑了,白森森的牙齒在夜色里閃光,他用手托了托七絕的小,手感真好。
今晚是滿月,月光一無遺留的灑在稻田、房屋和樹木上,是這一切變得遙遠而美好,月光在水田里閃動,被禾苗格成一汪汪閃亮的水,像一地的碎銀子,雁潮背著七絕慢慢的在田埂邊上走,入水的月光在他們的肩頭游蕩,像給他們披了一身月光。
走到了一片軟茸茸的草地上,雁潮把七絕放下,月兌了自己的外衣鋪在草上,抱著七絕就壓上去「絕,我們幕天席地的做一次吧,我想了一天了,你模模,硬的要命。」
七絕往後一退,腳蹬住他︰「你這個大婬魔,萬一給人看見怎麼辦?」
「看就看見,我r我媳婦,管他屌事兒。」
七絕攥住他,扯了一把,道︰「關你屌事兒。」
「寶貝兒,乖,讓我親親,你看,一天的星星都在看我們,它們是我們的見證,還有月亮,還有這花這草,媳婦。」
雁潮說的動听,做的更實在,他撲上去幾下子就把七絕扒的干干淨淨,嘴唇壓上嘴唇。兩個人徹底眩暈在星光璀璨的世界里。
雁潮讓七絕背對著自己,強健的胸膛覆上去。沿著他白皙的脖子一路吻下去,邊吻邊親親密密的叫媳婦。
「雁潮,人家的媳婦都女敕女敕的像根兒水蔥,哪有我這樣高大的?」
「大嗎?哪里大,我模模。」雁潮說著抓住挺秀的前端不停的在那里撫模打圈兒,七絕不由的大腿根兒的肌肉輕顫︰「雁潮,別,別這麼弄,嗯……啊,要出來了。」
七絕低聲懇求,騰出一只手想去掰開雁潮的手指,可是握住他套弄自己的手,卻像被卸了力,手指輕輕抖著,軟弱的拒絕卻變成了了情色的挑逗。
雁潮抓著他的手讓他重新撐好,舌尖卷著他的耳垂,嘖嘖的出聲兒︰「媳婦,你也是蔥,是又直又白的長背兒大蔥,又甜又辣,後勁兒十足,哪像那些小水蔥兒咬一口全是蔥水鼻涕。」
「啊,你輕點,你吃過小水蔥嗎?」
「吃過呀。」
「你,你什麼時候吃的?」七絕活的用力一頂,小翹臀直頂在雁潮的凶器上,他喊了一聲妖精就緊緊的把人壓制在身子底下。
「說,你什麼時候吃的小水蔥?」七絕長睫毛不停的撲簌,上面掛上了一滴晶瑩的水珠。
「絕,你怎麼哭了?乖,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雁潮嚇壞了,忙把他抱起來,擁在懷里。
「你走開,吃你的小水蔥去。」
雁潮現在才明白他是在吃干醋,噗嗤笑出聲兒。
「還笑,討厭你。」
雁潮伸手覆上他眨動的睫毛,掌心的刀繭被柔柔的刷過,撩撥著心中最深切的渴望和感動。
「小水蔥你不也吃嗎?昨天晚飯還洗了一把,就為這個哭?」
七絕這才明白過來兩個人把小水蔥的意思說差了,一時羞憤,便轉過臉不理雁潮。
雁潮扳過他的臉,柔柔的在他臉上落下細細碎碎的親吻。
「絕,只有你,不會有別人,你放心。」
「可是雁潮,人家的媳婦都會生孩子,你不能給我生,我也不能給你生,這怎麼辦?」
雁潮不知他腦子里怎麼就灌輸上這些東西,當下正色道︰「那絕是嫌我不能生孩子,要停妻再娶了?」
「不是的,我是怕你嫌我,我又傻又笨,什麼都要你來做,這樣你豈不是很辛苦?」
「是呀,我是辛苦,辛苦整天要琢磨你腦子瞎想什麼,絕,別瞎想,我喜歡你,喜歡為你做任何事情,如果你還想不明白,我們就用做的,做到你明白為止。
這一夜不是用癲狂二字能形容出來的,雁潮為了身體力行表達自己對七絕多好,幕天席地的做了一次又一次,知道七絕前滿出來的只是稀薄的精水兒才罷休,長衣裹著精致的玉女圭女圭,一步一步走回家。
「雁潮,你走一步月亮走一步,它跟著你回家。」
「絕,我們家的屋頂上永遠都有這樣一個大大圓圓的月亮。」
這天傍晚雁潮在家里做飯,稻米的香氣飄滿了院子,雁潮正煮著湯,小有來了。
「絕哥哥,你在家嗎?」
七絕正坐在院子里,听見叫聲站起來道︰「在呢,小有快進來,在我們家吃晚飯吧,今天雁潮做的筍子炒雞。」
「我們家的母狗下崽子了,一窩生了八個。」
「啊,太好了。雁潮,小有家的狗生小狗了,我要去看。」
雁潮從屋里出來,道︰「一會兒吧,吃了飯我陪你一起去。」
「雁大哥,你忙你的,我帶著絕哥哥去就好了,你做好了飯來接他就行了。」
雁潮看著七絕期望的目光道︰「好去吧,我一會兒就去接你。」
「嗯,小有,我們走。」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雁潮不禁苦笑,自己明明只有十九歲,反而給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又當媳婦又當老公,偏偏這個妖精越長越女敕,越長越好看,說實話一時不把他捏在手心里,就放心不下。
剛想回屋端出雞湯,抬頭猛然看見一人隔著竹籬笆看著自己,溫潤如水的眸子雲籠紗遮,隱隱透出憂傷,雁潮一瓢水盡數灑在地上,顫聲叫道︰「師父。」
瀾清並不答應,他轉身就走,卻步履飄忽身形搖晃顯然是有傷在身。
「師父,師父,你等等。」雁潮忙追上去,瀾清似乎不想讓他追上,走過一道道巷子,最後卻在一個死巷里給雁潮堵住。
「師父,你為什麼要走,我看你好像有傷在身,是哪里受傷了?」
「雁潮,沒事,師父就是想來看看了,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長大了,是個男人了,師父很高興。」瀾清抬手想模模雁潮的臉,最終卻沒有動。
「師父,你好嗎?怎麼就你自己,雲深呢,沒人陪你嗎?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我沒事。」瀾清話音剛落,張口就噴出一口黑血,整個人抖的像一片秋葉子。
「師父,你怎麼了,我陪你去找大夫。」雁潮上前扶住瀾清,把他攬在自己的懷里。
「不用,大夫治不好我,雁潮,送我回客棧。」
「來,師父,我背你。」
「不,不用,雁潮,師父自己會走。」
「師父,我記得我八歲那年去懸崖摘野果子,結果摔斷了腿,您背著我一直背我到山頂上,現在雁潮大了,背師父又有什麼不可?」
瀾清伏在雁潮背上,兩個人踏著一片昏昏的暮色,在寧靜的夜風中把身影投射在青石板小路上。
「雁潮,師父當年背你的時候你你才剛到師父的腰,那時候你小小的軟軟的,調皮搗蛋卻無人能及,惹火的時候真想狠狠的揍你一頓,可愛的時候又忍不住想把你揉到骨頭里,看著想著,就長大了,現在雁潮比師父高,比師父有力氣,師父已經老了。」
「沒有,師父沒有老,在雁潮眼里,歲月和師父無關的,雁潮一直就覺得師父是個神仙,哪怕有一天雁潮都白發蒼蒼了,師父還是那個如浮雲青蓮的瀾清上君。」
「雁潮,你真會哄師父。」
南方的小鎮在暮色里炊煙裊裊,流動著春天特有的潮潤氣息,瀾清真希望這一路沒有終點,可以一直走下去,雖然風雪冷雨里捧著的這碗熱湯,並不屬于自己。
「師父,是這里嗎?」路終究還是有盡頭的。
「到了,雁潮放我下來。」
「不用,師父,你說是哪個房間,我直接送你進去。」雁潮背著瀾清直接走進大堂。
那店伙也是個機靈的,見雁潮背著的人正是店里的客人,忙上前打千兒,︰「這位爺是怎麼了,住店的時候就感覺臉色不好,可用小的去請大夫?」
「不用了,小二,麻煩你送點熱水到房間里來。」
到了房間,雁潮把瀾清放在床上,細心的給他墊好枕頭,這時小二送水進來,雁潮用布巾沾了水給瀾清把臉上身上的血跡擦拭干淨,又喂他一杯水喝下。
「師父,你到底是怎麼了?」雁潮知道瀾清本就通醫術,他說不用請大夫絕對就不用請。
「雁潮,師父沒事,只是想來看看你,那天你留書走了,我好生擔心,可是你有你的選擇,我不能干涉,雁潮……。」瀾清欲言又止臉色淒恍,眸光如雲遮月華,漸漸暗淡下去。
「師父,當日我不告而別是我不好,我辜負了您,辜負了您這麼多年的教導和養育,我對不起您。」
「傻孩子,其實自從把你派出去,師父就後悔了,什麼江湖霸業,什麼恩怨情仇,哪比得上你在我身邊快樂,很多次想把你找回來,可是我們的局做的太大,一旦啟動連自己都控制不了,你在外面受了那麼多苦,師父恨死自己,想著你還是個孩子呀,為何要把你卷入這是是非非中來。」
「師父,您別這樣說,當時是我心甘情願的,可是沒能給您拿到解毒的方法,我心有愧疚,而且,說道這里雁潮的臉繃得緊緊的,睫毛簌簌顫動,卻還是咬牙道︰「師父,我負了您,你本來恨七絕,我卻喜歡上他,但是他現在已經傻了,不能沒有我,師父,求您成全。」
雁潮說完雙膝跪倒,漆黑的眸子里的深晴欲溶。
瀾清心中苦澀,覺得自己被一把銳利的刀子在心頭軟肉上砍了砍攪了攪。他卻是笑著的︰「雁潮你可知他是你親娘舅?」
「師父,雁潮其實是知道的,只是雁潮一直不想承認。哪有那麼巧,六櫻夫人都已經死了,一個孩子還有存活下來的道理,我不信,我真不信,師父你一定是弄錯了。」
「弄錯了,但願吧,雁潮,你既然決定和他在一起,為師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有些擔心你,他這個人像你這麼大時已經叱 江湖,雁孤鴻被他迷得團團轉,他的心深的用海水來量。」
「師父,不是的,我想你們一定更有誤會,當時雖然是他捉你到魔教,可是毒卻是六櫻夫人下的,師父,他其實是個很柔軟很可憐的人,並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瀾清心中恨極面上卻不露聲色︰「雁潮,別說這些了,你既然和他在一起,就好好的吧,師父命不久矣,也管不了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