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冰涼,瞬間刺入她的肌膚︰「小丫頭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拐彎抹角地罵本王,對女人粗魯嗎?」
蘇婉嘴角一抽,滿眼不可思議又迷茫地看著白祁燁︰「王爺,阿婉實在不知,您這話是何意?」
白祁燁看著那雙烏黑帶著迷茫眼神的眼眸,扯了扯嘴角,輕輕模了模蘇婉滑女敕女敕的小臉兒︰「小阿婉,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
蘇婉繼續裝傻充愣,她沒有說出來的話,就是死不承認。事實上,她剛才的話,確實是在拐了N多彎彎說白祁燁,而且急色。付家園他入股進去,正好可以讓他給那些女人免費送衣服!
只是這樣天馬行空,根本就不可能是拐彎抹角的罵人,他也能懂?
「本王今日心情好,懶得跟你這個小丫頭計較!」
白祁燁笑著向後靠了靠,一副慵懶邪魅的神態看著蘇婉︰「以後你的圖樣,本王會讓寧笙去錦繡園取,你必定親自去付家園。」
蘇婉微微一愣︰「為什麼?」
白祁燁挑眉看著她,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你想要自己去也可以,不過介時被衛國公府的人盯上,本王不負責掃尾!」
蘇婉咬唇,狠狠地瞪他︰「既然入股,就是合作伙伴,自然要相互扶持!」
白祁燁笑,漫不經心中玩味更盛︰「本王什麼時候說過,要入股?」
蘇婉瞪大了眼楮看著他,他說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要入股嗎?
「你剛才明明說,銀子不嫌多……」蘇婉鼓著腮幫子瞪著白祁燁。
白祁燁好笑地看著她︰「本王是想著,小阿婉你的就是本王的,還談什麼入股不入股?」
蘇婉︰……
什麼叫做她的就是他的,這是在說夢話吧,還是腦袋被門板夾了。她和他,沒有半毛錢關系吧。
「或者,小阿婉覺得,加入皇宮,比嫁給本王好?」似笑非笑的模樣,看似漫不經心,可是那與生俱來的貴氣和慵懶,讓人不容忽視他話中的意思。
瞬間,蘇婉像是被人從頭頂直接倒了一盆涼水下來,從頭淋到腳,冰寒刺骨,面色瞬間蒼白,眼楮瞪得大大的,恍然已經失魂。
對面白祁燁伸手輕輕攬過她的小身子,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嗓音淡淡的,暖暖的,帶著幾分關切幾分笑意︰「傻丫頭,被嚇壞了?」
蘇婉確實被嚇壞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這會兒六歲不到的年紀,就被人開始盯上要結婚了。而且盯上她的人,竟然是深宮里的皇帝。
不知過了多久,蘇婉才緩過神來,也不管這會兒自己是窩在白祁燁懷里,低低地問︰「蘇國公府雖然是四大國公府之一,可是遠遠比不了皇後背後的鎮國公府!」
白祁燁抱著她小︰「自然是比不上,不過整個元修大陸的人,都信奉神佛之言!」
蘇婉愣住,快速從白祁燁懷中抬起頭來,直直地看著他︰「這話什麼意思?」
白祁燁也不惱她的突兀,笑得邪氣,甚至修長的手指還摩挲著蘇婉白女敕的臉頰︰「國師給你命格的批言是︰福澤恩厚,貴不可言!」
從馬車上下來,被江心江月接回自己房間,蘇婉整個人都是暈暈的。江月原本因為之前她去鴻景樓的事情,這會兒還有怒氣。
可是瞧著她恍恍惚惚不知所措的神色,哪里還有半分怒氣,滿滿地變成了擔心。
「郡主?」
江心更是著急,腸子不知道悔青了幾遍。甚至恨不得,去廚房找陳媽媽找塊豆腐直接撞了算了。
著郡主逛青樓也就算了,居然路上踫上了幾位殿下,還有恭親王,這……若是傳出去……
甚至,如果被殿下們恭親王等人知道宛少爺就是鳳郡主,江心已經看到自己被拖去午門斬首的下場了。
江心後悔莫及,對上江月微微蹙著的眉頭和責備的眼神,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地面上的縫隙里。
恰好這時陳媽媽端了熱湯過來給蘇婉︰「郡主,奴婢給您炖了烏雞湯,您趕緊趁熱喝吧。」
說完這才注意到蘇婉神色有些不對,說傷心,談不上。說高興,那是說謊。說生氣,也沒有。
整體來說,就是魂游天外,木頭人一個。
「郡主?」陳媽媽嚇了一跳,連忙放下烏雞湯去看蘇婉。
蘇婉這會兒正好緩過神來,見陳媽媽等人滿眼關切地看著自己,面頰微微一紅,尷尬道︰「這個……我回來多久了?」
江月江心一愣,陳媽媽臉色更加不好看︰「郡主,您這是怎麼了,您別嚇奴婢啊。奴婢年紀大了,經不得您嚇啊。」
額,感情她剛才神游天外太久了,嚇著她們了。歉意地笑笑,蘇婉忙道︰「回來路上和王爺聊天聊得太多了,遇到了問題,一時沒有想通,給鑽進去了,讓你們擔心了。」
見到郡主終于正常,江心都快哭了︰「郡主,您可是嚇死奴婢了。今日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不該」
「不該什麼?恩?」瞥了那邊正看著她們的陳媽媽一眼,蘇婉警告地看著江心。
江心舌頭打結,連忙道︰「奴婢不改和江月先回來,將您丟在恭親王那邊。」
江月也知道蘇婉不想讓陳媽媽知道今天的事,陳媽媽可是蘇國公身邊的老人,如果知道她去了鴻景樓,那也就等于告訴了蘇國公。
夜里,窩在床上的蘇婉沒有半分睡意,干脆做起來練武。她也沒有出去,就在房內練著。
先是將無名上的武功招式練了一遍,然後直接盤腿坐在床上,按照之前白祁燁在的時候的心境,一點點開始運功。
雙目緊閉,蘇婉努力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路上回來在馬車上的事情,直接被她拋到了耳後。
心明如鏡,順著體內的氣流,一點點運功,漸漸地,那種疼痛難受的感覺,沒了。
甚至,之前每次這樣試著來時,心口的悶痛也沒有了。一個小周天運完,蘇婉緩緩睜開眼楮,輕輕吐了口氣。
這種所謂的武功,在那個世界,她是想也不敢想象的。沒有想到這會兒,她體內有了所謂的內力。
雖然,很弱,弱到幾乎看不到。但是經過白祁燁那一伸手幫忙,那股氣流明顯強大了很多。
身上沒有什麼汗水,蘇婉再次躺了下來。瞪著眼楮看著黑漆漆的床頂,想著白祁燁在馬車中的話。
她並不懷疑白祁燁的話,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陰測測的國師,怎麼會給她那樣的批語。
福澤恩厚,貴不可言,她語文不差,也看過不少電視小說,一般這樣的命格,都是做中宮皇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