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這年紀的小男生,對女人的經驗未必很多,談戀愛多半是和年紀相當的小女孩,哪里懂得真正的成人,那種能讓百煉鋼化為繞指柔的手段魅力?韓小姐拿定主意,要讓李海心癢癢的,自己撲上來,而她卻半推半就,這樣子,總可以讓你神魂顛倒,不能自拔了吧?
嗯,就是這主意!韓小姐轉身,把文件夾抱在懷里,遮住了大半個胸部,卻讓露出來的部位更形豐滿,此種莊重中蘊含挑逗意味的姿勢,乃是辦公室之花韓美蘭小姐的拿手好戲︰「李部長,那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先出去了,您現在還沒有指定的秘,暫時由我負責,如果您需要專職秘,可以向公司管理部申請。」
呃,就這麼走了?我還如臨大敵呢!李海愕然看著這韓小姐輕移蓮步走出去,頗有些搞不清狀況。過了一會,門上篤篤響,區海田推門進來,看李海就站在屋子里,連忙把門關上︰「李律師,這sao貨不錯吧?公司里四大名花,數這位名聲最響,不過是董事長的禁臠啊。」
李海點了點頭,知道他是好意提醒︰「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來這家公司,只是想賺錢而已,而且要賺就光明正大地賺,不用搞這些歪門邪道。以後這邊的事,還是你看著,我不會有很多時間在這邊。」從包里拿出兩根雪茄來,丟給區海田一根,倆人一起點上了,區海田吸著雪茄,看著自己噴出的煙霧和李海噴出的攪合在一起,心里很是高興,我是不是和李大白紙扇又走近了一點?
他把明海公司的狀況,和李海介紹了一遍。大致上,之江明海是中國明海的下屬子公司,不過是**的公司,主要業務是一家典當行,一家古玩店,還有三家銀樓,生意都不錯,公司運轉算是正常,人員大概有三四百人的樣子,現金流也很寬裕,還有銀行的兩億元授信額度。刨去近年來利潤增長相對緩慢,缺乏新業務之外,算得上是經營得很健康的一家公司了。
區海田本身不是搞這一塊的,他只是在這家公司持股而已,甚至這股份也是別人抵債抵給他的。對于李海所說的,他之所以到這家公司,是為了光明正大地賺錢,區海田心里一百個不信,騙誰呀,你都到這位子上了,想賺錢還用得著這麼費勁嗎?甚至你自己都不用有錢,什麼事都從基金會的公帳上走掉就好了,那可是一年上千億的大盤子啊!
如果是一般人,那確實犯不著這麼搞法,那些炫富的基金會主席及其干女兒們,不都是這麼干的?可偏偏,李海要的不是錢,而是錢中的神力,這就注定了,他必須自己去賺,賺來的錢當中的神力,才能夠為錢神所吸收,才能使用。簡單說來,不是李海真的那麼純樸,要用自己的雙手賺錢,他是別有苦衷啊!
理解不理解的,反正區海田不可能當面戳穿他,抽了一會雪茄,他又道︰「李律師,這次去雲南,其實我們還有一件事沒安排。帶著大筆現金,還會有很多價值不菲的石料,這安保也是個大問題啊!要不,李律師,你從基金會那里調幾個好手過來,我老區手下,都是些粗胚,那種場面上不得。」
還真是啊,自己都疏忽這方面了!李海自己是神打功夫在身,外加錢神一枚,他對于自身的安全,都不怎麼當一回事了。不過去雲南,要的不是打打殺殺,對付各路牛鬼蛇神,得時時提高警惕,自己也沒有那閑工夫啊。他想了想,便打了個電話給海狗︰「狗哥,忙呢?」
「混賬小子,以前叫海狗哥,現在直接就叫狗哥了,狗哥是你叫的嗎?」海狗板著臉,對電話吼叫,身邊幾個戰友都已經笑成一團,海狗這名字就是這一點不好,混熟了,所有人都直接管他叫狗哥,或者叫狗子了。郁悶歸郁悶,正事還得說,听說李海要去雲南參加公盤,海狗沉吟半晌,才道︰「要是一般人,我就勸他別去了,現在咱們才剛穩定下來,你身上擔子不輕啊,雲南那邊魚龍混雜,難保不撞上羊城那邊的人。不過你小子嘛,小心一些,也沒什麼人能奈何得了你。」
李海笑嘻嘻地,海狗的脾氣他已經模熟了,真是熱心腸,相比之下音箱看著溫和,心里的溝壑可比海狗深多了——當然這不是說人良善與否,說的是好不好相處的問題。「狗哥,小弟知道了,自當小心謹慎,這回我連飛機都不坐,直接開車去。」
「那倒不用,我安排你坐軍航!」海狗語氣傲然,臉上卻帶著壞笑,旁邊幾個戰友听到「軍航」倆字,更是樂得不行,全都捂著嘴不敢出聲。李海隔著電話哪里看得見?一听海狗說軍航,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各種戰機來,馬上虎軀一震,這听著就碉堡了有木有?話說跑一趟雲南,需要這麼大陣仗嗎?
假麼意思地客氣一下,李海就答應了讓海狗安排他坐軍航去雲南,其余人還是坐民航飛機,到那邊酒店會合就是。至于帶什麼人去,現在之江市大體安定下來,各位特種兵有的是撒開去掌握幾個關鍵節點,有的純粹負責武力的,就閑的蛋疼了。這幫人都是破壞性超強的,一旦閑下來,連音箱海狗這些人都覺得頭痛,正好李海要人,海狗索性直接給他推薦了寒鴉!
一听這名字,李海就有種背後冒寒氣的感覺,這寒鴉,簡直就是個非人的存在,哪怕再熱鬧的環境,他都有辦法離群索居,感覺略微遲鈍一點的人,甚至可能和他吃完一頓飯,都想不起來有這個人的一張桌子上,事後都說不出他長什麼樣!這麼一個人,他能帶得出去嗎?
電話里隔了一會,海狗好像是換了個房間,沒有外人了,才低聲道︰「小李啊,我說正經的,寒鴉這家伙,心理不像一般人,他過不來這種日子,容易出事!有你帶著出去,幫他散散心,我們還放心得下,現在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讓倆人跟著他,你說這要命不?」
心理問題?李海這才有點明白了。對于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軍人來說,回到和平環境中,或多或少會出現一些心理方面的問題,最出名的當然就是米國那位面癱動作明星了,第一滴血流在了國內,流在自己人手上,好不悲壯!寒鴉身為狙擊手,戰斗環境就和一般的戰士不一樣,這種問題恐怕要來得更加嚴重一些。
但是,這種問題人物,你就放心交給我帶出去?李海一時無語,可是想想也是,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安心帶他出去?別的不說,光是自己憑感覺能知道寒鴉的方位,這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三言兩語,這事就定下來了,寒鴉那邊自有海狗去說。李海放下電話,看看時間差不多,該下班了,便招呼本事業部的人,還有董秘韓小姐,大家一起去吃開門宴。
這種飯,說是李海請客,不過是為了公司新成立的部門,所謂的開門宴,當然最終還是公款報銷了。韓小姐訂的也不是一般地方,直接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訂了個包廂,標準之高就不用說了,反正李海雖然覺得自己現在不含糊了,可是這種地方,他自費還是不太舍得進來的。
韓小姐選了個地方先坐下來,余人都站著說話,其實是在等李海坐定,領導麼!相對而言,韓小姐這個非翡翠事業部的人,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可是李海看來看去,韓小姐選這地方很有講究啊,看似整桌的位子都空著,其實自己最適合的位子,就在她的旁邊!想起自己在韓小姐頭上看到的復雜價位,李海也有些迷糊,這韓小姐到底是什麼心思呢?難不成是想和自己搞搞曖昧嗎?拜托,還真以為我是那種沒見過女人的毛頭小伙子麼?
實話說,別看李海是錢神神使,可是在男女經驗方面,要不是前不久才和王韻接觸,他還真的只能算是初級階段!不過現在可不同了,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任何男人在經受過了王韻那檔次婦人的洗禮之後,對于成熟嫵媚型的,都會有相當的免疫力,沒辦法,檔次上去了,就下不來了啊!所以古人說得好,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啊!
他滿不在乎,走到主位上,也就是貼著韓小姐的座位坐了下來,區海田坐了他的下手,余人次第落座,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幾輪之後氣氛就開始熱鬧起來了。翡翠事業部的職員,除了區海田之外,一共有五位,其中兩個女人,三個男人,造成這桌上男女比例還算均衡,可是光看這鬧酒的勁頭,那兩個女人就好像是透明的一樣,三個男人矛頭都對準了韓美蘭,軟磨硬泡地和她拼酒。
這也是人之常情,一來韓美蘭是公司大美女,而且是背著緋聞的那種,男人的心思就是這樣,像阿Q說過的,小尼姑的頭,和尚模得我模不得?甭管你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女神,只要有人沾手了,就好像自己一伸手也能模到一樣了!況且,這桌上,另外兩個女人是同事,韓小姐可不是本事業部的,用不著客氣。
幾圈下來,韓小姐臉上就紅暈滿布,眼神也有些迷離起來,身子晃啊晃的,幾次好像要靠到李海身上來。李海提著精神戒備著,誰知這女人還是有主張的,只是晃,卻偏偏沒靠過來,但是這美人醉酒,也是別有韻味,那女人風情好似酒香一樣,燻得男人也容易醉啊!起碼那三個男職員,就有點鬧得忘形了,有一個甚至拎著酒瓶子,走到韓美蘭身邊和她拼酒,也不曉得是想做什麼。
李海也有點看不下去了,輕輕咳嗽一聲,把酒杯拈起來,在桌子上頓了頓。這就是個信號,老板要說話了,那男職員趕緊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把酒杯倒滿,靜候吩咐。李海這才把杯子端起來︰「大家喝得高興,我也開心,希望一起努力,把翡翠事業部做大做強!如果能實現預期目標,過年的時候咱們再聚,我額外每人發一個大紅包!」
這種話,哪個員工不愛听?男男女女齊聲叫好,都舉杯一飲而盡,等到李海喝完了,酒杯還沒放下,手肘卻被身邊的韓美蘭給輕輕托住了。他詫異地望過去,只見半醺的韓美蘭,醉眼迷離地望著自己,也舉著酒杯,笑嘻嘻地道︰「李,李部長,見者有份啊,我有紅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