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靜,人已寐,一片靜謐祥和中,陰郁了幾天的天氣,終于迎來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輕盈的雪,和著夜的舞曲,緩緩的自夜空中飄落而下,潔白明亮。
一間華貴的屋子里,隱隱透出了一絲昏黃的燭光,襯著那微弱的光影,屋外的樹枝投下稀疏的冷影,白雪夾帶著狂風,在這個被白色覆蓋的夜色里,吹的「呼呼」作響。
屋外,靜的可怕,屋內,卻是被那燭光映照的,曖昧異常。
手執青絲,夜冥斂起雙眸,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昏黃的燭光下,幽幽響起,「那瀲兒覺得,朕的目的是什麼?」
挺直著背脊,任由身後的人輕撫自己的發絲,水瀲似無覺察般,悠閑的喝著茶水,「他人的想法,水瀲從不過問,至于你的想法,水瀲更是不好妄加猜測,所以……」
你愛說不說。
最後一句話,是她在心里說的,但也差不多能讓對方听出那麼個意思了。
嘴角微微抽搐著,對于她的回答,夜冥深覺沒面子,無奈又不好發作,只得硬扯出一絲僵硬的淺笑,「朕怎麼從來不知,瀲兒還有這般幽默?」
幽默嗎?
她怎麼不覺得?
挑起一邊眉梢,水瀲不置可否,「你我二人,僅有幾面之緣,你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身後的夜冥,陡然變了臉色,執著她發絲的手,也在慢慢的使勁兒拉扯著,「你還是覺得……我們只見過幾次?」
他的聲音,再不復之前的蠱惑,沉郁的好似來自修羅地獄。
為什麼?
為什麼她還是這樣認為?
難道僅僅因為那八年不見,她就全然將他置于腦後了?
心念及此,他手上的力道,也在不斷的加重,再加重,直到……
「 ——好痛——」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雪夜里,低低響起。
此時的水瀲,因頭頭發被拉扯的疼痛,一張小臉,已然完全皺成了一團。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會對那一句話,有這麼過激的反應,頭發被他抓在手里,緊緊拉扯著,那股刺痛,讓她險些以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他連根拔起了。
听到她的輕呼聲,夜冥這才從自己的思緒里回過神,看著水瀲那皺成一團的小臉,懊悔與心疼,同時閃過眼底。
他怎麼忘了?
此時的他,不是他了啊?
現在,他這又是在生什麼氣?
該死的,居然還弄疼她了。
「瀲兒,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朕……我、我不是有意的,是不是弄疼你了?來,我幫你看看。」
自責的連聲道歉,夜冥一個勁兒的想要彌補自己的過失,說話間,人已經轉了個方向,伸手想要幫她揉一揉弄疼的地方。
手才剛輕觸到她柔軟的發絲,水瀲卻驀然起身,動作間,不僅躲開了他伸來的手,還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生生隔開了好遠。
「不勞魔皇費心了,水瀲只是千葉的一個小公主,魔皇想怎樣都行,只是,還請魔皇告知水瀲,我千葉皇後,現在身在何處?」
給讀者的話:
親愛的們,現在冬天,碼字好冷滴說,兮兮還很苦逼滴只有晚上才能碼,嗚嗚,傷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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