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老頭也算是在幫你父皇考驗那兩個侍衛,是否是可用之人吧?」
見宮門前正在上演一場,「守門侍衛,如何抵制誘惑,堅守崗位」的戲碼,水瀲仰頭,一臉戲謔的看向千冷辰。
千冷辰亦是有些忍俊不禁,「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一下他?」
水瀲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嗯嗯,的確應該。」
這邊正說著,那邊讓人啼笑皆非的戲碼,還在繼續上演著——
「這什麼這啊,這可是黃燦燦的金子,你就算當侍衛當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金子。」
見那侍衛一直猶豫不定,白胡老頭一咬牙,竟自那包袱中,又掏出了一錠更大的金子,「老頭我再加一錠金子,怎麼樣?現在可以了吧?」
不等侍衛從金子的閃光中回過神,這邊的冰吟連連咂舌,「那老頭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會有這麼多金子?」
「他沒有表面那麼簡單。」一旁的冰風好心的替她做著解釋。
聞言,水瀲贊許的點點頭,「不錯嘛冰風,現在都懂得識人了。」
得到她的肯定,冰風那一向都是緊抿著的薄唇,難得的勾起了一絲弧度。
「你們怎麼都在這兒?」
正在這時,一道溫潤的嗓音,自幾人身後傳來,「是剛從外面回來嗎?」
不待他們轉頭,依舊是一身紅衣錦袍的擎天,已然來到了他們的身前。
白皙的仿若白瓷瓶一般的細膩肌膚,一雙極致魅惑的桃花眼瓖嵌其上,藍色的眼眸亮如天上的星辰,煞是流光溢彩。
挺立的鼻梁下,是一張猶如櫻花般的性感薄唇,一張一合間,便能令人浮想聯翩。
在水瀲還是一個小嬰兒時,看到的擎天,就是這個樣子。
如今,一晃眼,十年時間彈指一揮間,便過去了,可她的這位師父,容顏卻是一丁點兒都沒變過。
故此,水瀲曾不止一次的懷疑,他身為人類的身份。
不過……
「喲,咱們的大祭司,今天怎麼有空從天音閣出來啦,好難得啊。」
一挑柳眉,水瀲調侃道。
這幾年,一直都是水瀲親自去天音閣找他,而她這位比她大爺還大爺的師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簡直就和現代的宅男,沒什麼兩樣了。
一收手中輕搖的玉扇,擎天淡淡的笑著道︰「在閣里待久了,也是會悶的,這不,趁今兒個天氣不錯,出來透透氣。」
「本宮還以為大祭司,永遠都不會再出你的閨閣一步呢。」
時常陪水瀲一起去天音閣,所以千冷辰和擎天也熟識了不少,現在,亦是不由得,開起了他的玩笑。
尷尬的模了模鼻子,擎天不以為意的接了他的口,「擎天這麼美麗的容顏,萬一被哪個小宮女看上了,擎天可是不好月兌身的。」
頓了頓,他一本正經的接著說道︰「所以,擎天還是待在自己的閨閣里,最是安全。」
「撲哧——」
一旁的冰吟再也忍不住,也不管自己是什麼身份了,毫無顧忌的大笑了出來,「哈哈——」
從來沒想過,一向優雅的大祭司,竟也會這般自戀,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就連一向對什麼都冷冰冰的冰風,眼角都微微抽搐了起來。
見狀,水瀲笑眯眯的說道︰「不錯哦師父,連冰吟都被你逗的不顧身份的大笑起來了,看來你還是很有幽默細胞的嘛。」
「幽默細胞?」千冷辰不解的看向水瀲,問道︰「細胞是什麼東西?」
「呃……就是……」水瀲一雙琉璃水眸轉了轉,卻始終找不出對應的詞來為他作解釋。
另幾人都一臉好奇寶寶樣兒的看著她,見狀,她硬著頭皮,牽強的解釋著,「就是幽默的意思。」
「嘎——嘎——嘎——」
頭頂上方,一只烏鴉,華麗麗的飛過……
這廂鬧著,那廂的白胡老頭,還在繼續和倆侍衛周旋著。
可那兩侍衛不知是沒膽子收受賄賂,還是真的敬忠職守,打死都不肯接受金子,放他進宮。
似是被逼急了,年近六旬的老頭,老態龍鐘的大吼了一聲,「兔崽子,你們要再不讓老頭我進去,可別怪老頭我不客氣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覺眼前一道白影晃動,只一瞬,那老頭便疾風般的,沖到了水瀲的跟前。
還不等水瀲驚嘆他的「瞬間轉移」,身後的擎天難得的發出了一聲驚呼,「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