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的很是堅定,讓人毫無轉圜之力。
語落,淡淡的掃了一眼站在窗前,垂首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千冷辰,席墨寒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水瀲的房間。
這期間,水瀲甚至都來不及說一句︰不用了。
忍不住輕聲嘆了口氣,水瀲轉身準備坐在桌邊休息一下,卻驀然發現,窗子邊還站了一個千冷辰。
看著他那副神游太空的模樣,水瀲微微蹙起眉頭,眼里隱隱有絲擔憂的神情。
今天的他,似乎有點奇怪。
「辰……」緩步走近他,水瀲輕喚了一聲,似是怕驚擾到他,她聲音細小的如同蚊蠅。
不過顯然,她那麼一丁點小的聲音,喚不回陷入沉思中的他。
深吸一口氣,水瀲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帶點調皮的笑道︰「喂,在想什麼呢?魂兒都沒有了。」
經她一拍,困在自己思緒里的千冷辰,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恍然搖頭,「沒,沒想什麼。」
轉眸環顧四周,赫然發現,水瀲的屋中,只剩他一人,千冷辰眸色一暗,轉身就要朝外走,「很晚了,你早些睡吧,我就不打擾了。」
「等一下……」見他要走,水瀲下意識的想要挽留。
身形有一瞬間的僵硬,千冷辰猶豫半晌,還是停下了腳步。
頭也不回,他語氣生硬的淡漠道︰「還有事兒嗎?」
還有事兒嗎?
聞言,本想再和他說些什麼的水瀲,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瞼。
原來,現在,她只有在有事兒的時候,才能和他說上一句話嗎?
嘴角彎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水瀲心里,苦笑連連。
靜默半晌,她終是輕聲開口,「沒事兒了,你……走吧。」
天知道,「你走吧」這三個字,她是花了多大的氣力,才慢慢說出來的。
她那明顯落寞的聲音,讓千冷辰的心,微微顫抖著。
「嗯。」悶悶的輕應一聲,他邁開腿,再度朝外走著。
豈料,還未跨出一步,左胸/口處,竟又莫名的疼了起來,就像是本就受傷的傷口,被人硬生生的,又撕扯開了一般,深入骨髓的疼。
突來的疼痛,讓他不自覺的彎下腰身,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劇烈,只一會兒,冷汗便布滿了他的額頭,順著臉頰,緩緩滴落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水瀲不知所措,來不及多想其他,她快步上前,蹲子,穩穩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急聲道︰「辰,你、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辰……」
聲音中,隱隱帶著哭腔。
此時的她,因為擔心,因為害怕,全然忘了,她是會醫術的。
千冷辰順勢倒在水瀲懷里,胸、前撕裂一般的疼,讓他做不出一點點的回應,只能用手,死死的捂住胸/口,以期能緩解一點點的疼痛。
見狀,水瀲連忙伸手扯開他胸/前的衣襟.
當那白皙精壯的左胸/膛上,一把弓箭一般的紅色胎記出現在她的眼底時,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雙水眸,眼底,是滿滿的震驚,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