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夜為情的手就要搭上對面這個乞丐高手的手腕,沒想到這位剛剛還聲勢嚇人的高人,竟然露出絕望的神情,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楮,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這讓夜為情非常的不爽,心說我替你檢查身體,都沒嫌棄你滿身的污垢,可你竟然一副受人欺負的樣子,又不是個女人,模一下怎麼了。
此時離他們比較近的一些乞丐早就悄悄退開了。對于他們這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來說,經常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被一些人盯上,輕則暴打一頓,重則葬送性命。對于這些連基本生存權力都得不到保障的人,是不可能有人幫他們討回公道的。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祈禱這種事情不要落在自己身上。現在看夜為情的情況,明顯就是一個找茬的公子哥,在找一個乞丐的麻煩。所以他們都明智的選擇了有多遠躲多遠,深怕這種厄運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這樣想著夜為情也不再客氣,手狠狠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可是這一入手,夜為情就有些發愣,因為入手之後,感覺柔若無骨,再聯想到剛剛聞到的幽香,還有這包裹的這麼嚴實的身體,夜為情猛然睜開眼,然後結結巴巴的問︰
「你你你,該不會是個女的吧?」
緩緩睜開眼楮,看著對面這個公子哥狼狽的樣子,讓她有些好笑,自己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剛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連自己發出的威勢都沒害怕,現在竟然成了這樣,簡直就是個傻子,真不知道他是裝傻還是真傻。見他這樣,她反而不那麼害怕了,于是笑著問道︰
「我當然是個女的,你不知道嗎?」
「那個我,我真不知道你是個女的,剛剛多有得罪,實在是對不起啊。」夜為情尷尬的說道。
這也怪不得夜為情這麼不淡定。在這個新蘭大陸,男女之間的風氣雖然不像封建禮教時候的古代中國那樣,被看到半截胳膊就要嫁給人家,但也絕不是隨便能模人手的那種。就算夜為情是想給人看病,可至少也該經過人家的同意,不然這樣強行去拉女人家的手,這就是耍流氓的行為。想想自己剛剛竟然對著一個乞丐耍流氓,夜為情怎麼還能淡定的了。
「這麼說你不是想佔我的便宜啊!」那乞丐仍然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听到這話的夜為情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听听這聲音,再看看這滿是污垢的臉,自己竟然還被認為是來佔這位便宜的。真讓夜為情無語了,就算你是個女的,可總該有自知之明吧,就算你買不起鏡子,那到河邊喝水的時候總該看得到吧,您這個樣子還以為有人想來佔便宜。除非那人是個瘋子,可自己真的就不是那個想對著一個樣貌丑陋、聲音沙啞的乞丐婆耍流氓的瘋子。所以現在他感覺十分的倒霉。
「恩,不是佔便宜,就是想給你檢查一體。」夜為情硬著頭皮說道,他現在非常後悔自己的多事,弄出這麼個尷尬而且晦氣的情景。
「是嗎,看你這麼好心的給人檢查身體,想必醫術一定很厲害,那你肯定檢查出我的病情了,能和我說一下嗎?」這個乞丐說道。
見夜為情這麼窘迫,這個乞丐反倒是不害怕了,而且還用調侃的語氣說話,雖然聲音仍舊沙啞,但已經沒有那種緊張害怕的感覺,她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公子哥,根本就是個非常好欺負的老實人。所以她打算戲耍一下他,看他接下來如何應對。
「那個,剛剛沒來得及把脈,所以還不知道是什麼病。」夜為情老實的回答,他現在真的成了一個人畜無害的老實人,這也沒辦法,面對這麼一個乞丐,還是個女乞丐,而且剛剛自己還被誤認為是要佔人家便宜的女乞丐,夜為情實在橫不起來。
「你的意思是,還要再模一次?」女乞丐笑著問道,那意思仿佛是在說,你還想再佔一次便宜是嗎。
「是的,」夜為情鬼使神差的回答道,仔細一想,自己真像一個厚著臉皮想再佔一次便宜的流氓。他感覺那個乞丐婆恐怕是要發飆,現在他最害怕的是,如果她破口大罵,說自己調戲她,那可怎麼辦。
堂堂護國親王府的世子,竟然當街調戲女乞丐,這得驚倒多少正義人士,就算是把調戲民女當成職業的王霸等人,估計也得被夜為情敢于向渾身污垢的乞丐婆下手的重口味所嚇倒。
就在夜為情忐忑不安的等待著自己的厄運的時候,對面的她終于出聲了,只听她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既然要再檢查一遍,那就來吧,別客氣了。」
「額,那個,好吧。」夜為情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今天自從遇到這個女乞丐,他的大腦就跟不上節奏,就目前的情況,他實在不明白這乞丐婆為什麼會允許自己再來一次。要知道這個大陸可沒人用把脈給人看病的。他真不明白這個乞丐婆干嘛這麼相信他。
不過既然人家都同意了,那他就得硬著頭皮上,好好的給檢查一下,而且還必須把問題檢查出來,如果檢查不出來,那他可就真的是饑不擇食、想以看病為借口調戲乞丐婆的重口味流氓了。
重新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夜為情眯起眼楮,仔細把起脈來。邊上的柱子也密切的注意著情況,他實在不懂少爺干嘛給這個乞丐看病,既然不是高人,那直接走就是了,柱子有些郁悶的想道。還沒等他繼續胡思亂想,正在閉目把脈的夜為情猛然睜開眼楮,迅速抽回手,聲音顫抖的說道︰
「你,你,你,你是法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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