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本座知道,不過那個野種……」
不待光明老祖的話說完,仙子般的女人已猛然站起來回過身,人比花嬌,面如驚鴻這幾個字用在女人身上完全不為過,只是那張春水般的芙蓉面上寫滿了赤果果的驚恐和害怕。
「不,不要傷害他……」
「哼哼,當年就應該掐死那個野種。」
「求你了,不要啊,不要啊,」女人被突如其來的恐懼擊潰了,柔美的聲音極度淒婉,一雙美目含淚望著光明老祖嗚咽道︰「天哥哥,你相信我,惜白不是野種……嗚……他真是我們的孩子……為何你不相信……」
光明老祖冷笑︰「煙露,你當本座傻?」
女人憤怒而悲哀的望向他的眼楮︰「為何你總是不信,我說的都是真話……」
「哈哈哈,你這個女人說謊連眼楮都不眨一下,若不是本座驗過,恐怕就被你欺騙了,」光明老祖蹲來,溫柔的捏住江煙露的下巴,手指一點點下勁,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顎骨︰「當年那個野種生下來的時候,那種白光就告訴我他並非我宏家的血脈,哼,告訴你吧,他出生之後本座就與他滴血認親,結果怎麼樣?你應該猜得到吧?哼。」
他猛然一甩,女人縴弱的身子飛了出去,卻因腳上的金絲束牽扯,硬生生被拉住,重重跌倒在凹凸不平的碎石地面,血染一地。
痛,已經不足已形容江煙露的心情。
身體的痛,她猶可忍受,但是心中的痛,卻讓她無法呼吸。
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
「惜白,真的是你的孩子……」
「你想說本座搞錯了嗎?」光明老祖怒意已經染上眉頭,額間青筋跳動,殺意濃濃︰「當年本座也怕搞錯,換水、換針……煙露啊煙露,你可知本座對你有多失望!」
是嗎?
他就是不信。
原來是這樣,原來他認為她背叛了他……
「我自己有沒有跟過其它男人,難道自己不知道嗎?」煙露低著聲,听著身邊人怒意難平的呼吸聲,心中絕望不已。
她還以為自己早已經不會心痛了,還以為誰也無法刺傷她了,原來過了這麼久,痛只是被壓在心里深處,醞釀、發酵,被翻出來的時候更加痛!更加痛!!!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你為何死都不肯說,」光明老祖的眼中火光跳躍,殺意更強︰「你就這麼愛那個野男人?就這麼誓死要保護他?就連自己的兒子的命都不要了?」
「沒有那個人!沒有別人!」
江煙露猛然站起來,身上的傷痛讓她身形搖晃站不住腳,但是她的目光卻是堅定的︰「你總不信,你總不信,我當年對你感情多深難道你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哈,」光明老祖殺氣騰騰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你太會演戲了,所有我很相信你,就是因為當年我太相信你,才會被你蒙在鼓里!說,說出那個野男人是誰,否則今天墨惜白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