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奈卻是呵呵的一笑,害的林子萱差點以為他的腦袋也受傷了呢。
升起的火光也照出了躺在地上的那幾個黑衣人,個個死法不一,卻都是口角流血,身上的嫣紅的血流了一地,看得令人心驚,還好沒讓盼桃和容柯下來,不然他們一定會受不了的,林子萱在心里想著。
「還有活的嗎?沒有就處理了!」阿吉奈看著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冷聲說道。
「恢復的比較好,基本沒什麼大礙了,這些藥繼續堅持吃,五天後基本就可以下地了。」大夫看完後,開口說道。
「還不是你的好隨從,烏勒吉—文凡!」林子萱撅著嘴說道。zVXC。
文凡挨個檢查了一遍,這才回道;「回主子,都死了,不過其中有兩個是服毒自殺的!身上什麼也沒有發現!」
由于阿吉奈的傷口需要換藥,加上其他的兩個隨從也受了傷,決定在這個小鎮上住幾天,等傷好一些,再繼續行路。
林子萱有些無語,不就是用酒精給傷口消消毒麼?至于這麼嚴肅麼?扭頭對盼桃說道;「你去那只碗來!」
「來,張口!」林子萱手里端著米飯,夾了幾口菜,喂他吃飯。
「你看他的傷口已經有些發炎了,您這樣直接上藥,傷口不會被感染嗎?」林子萱有些憂心的說道。
「吃飯了~~~」林子萱把手里的東西放在軟癱旁邊的小桌上,一邊說道,從他受傷後,居然很可恥的要求每頓飯都要她喂,明明是左手受了傷,可是這和右手吃飯有什麼沖突嗎?本應該拒絕,但看到他可憐兮兮的目光後,林子萱就不受控制的答應了,在看到他的笑容後,覺得做什麼都值了。
大夫這才拿出上好的金瘡藥慢慢的倒上了藥,最後又纏上新的紗布,這才結束。
「他怎麼了?惹你生氣了?」阿吉奈挑了挑眉毛,有些好奇的問道。
客棧里;
等一切都收拾好後,天也蒙蒙亮了,一行人就再次出發了,由于阿吉奈的胳膊受了重傷,無法再騎馬,只能坐馬車,但考慮到其余的馬車都拉著貨物,于是就只能坐林子萱的這輛,盼桃就主動要求坐到外面去,于是車廂就只剩下林子萱,阿吉奈和小容柯了。
那還沒黑。大夫熟練的把原來的血布拿去,拿出金瘡藥就要倒上,「等等!」林子萱突然出口制止了,現在天氣太熱了,經過一上午的包扎,傷口已經有些發炎了,如果就這樣直接包上的話,傷口會更容易感染的,而且這里根本沒有消炎藥!
容柯听到自己的腳過幾天就可以走路後,小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顯得很開心、
「叩叩叩~~~」象征性的敲了幾下門口,林子萱手里端著晚餐,就徑直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大夫拿出剛被熱水燙過的濕布,輕輕擦拭著傷口,他的手每動一下,就有一陣劇痛襲來,阿吉奈的眉頭就不由的皺了皺,額頭上也慢慢沁出點點的汗跡,林子萱立刻拿出手帕給他擦,不由的問道;「疼嗎?」
很快酒和碗都拿來了,林子萱把酒倒進碗里,又把一條干淨的手帕泡進碗里,浸泡了一會兒才拿出來,把里面的酒擰干,走到阿吉奈旁邊,小心謹慎的在他胳膊上的傷口上擦拭著,盡量避免弄疼傷口。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林子萱,大夫更是不解的問道;「姑娘有什麼事情嗎?」
「去拿酒吧!」阿吉奈卻只是開口吩咐道,接著沖著林子萱點了點頭。
「好了,大夫,您可以上藥了。」林子萱把泛著血紅的手帕遞給了盼桃,一邊對大夫說道,她的話也打斷了阿吉奈的思緒。
「讓她試試吧。」阿吉奈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似乎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沒事長那麼帥干嘛,害的我的丫鬟整天心不在焉的,嚴重影響了工作!哼哼~~~」林子萱有些幽怨的說道,上次說道若是盼桃有喜歡的人,自己可以給他們做媒,盼桃的小臉還紅像什麼似得,她只當是小女兒家害羞呢,沒想到原來心里早就藏著人了。
「好!你怎麼了,看起來有些不開心?」阿吉奈看到林子萱撅著的嘴,關心的問道。
「老夫先開個藥方,照著這個方子去抓藥,明天還要繼續換藥。」大夫起身對阿吉奈說道,到書桌旁拿起毛筆開了一副藥方。
車悠悠的行到中午十分,才到了一個小鎮,找到客棧後,就立刻請來了當地最好的大夫來治療。
「多謝大夫呀!盼桃,去送送大夫。」林子萱笑著說道,她也很高興,對于容柯現在這個年紀,正是愛玩的時候,怎麼多天不能走路,真是難為他了。
「主子三思!」文凡卻突然開口道,臉上皆是憂心之色,他並不認為林子萱懂醫術,他只知道主子的命比他們所有人的命都要金貴的多,是萬萬不可出差錯的。
「雖然你剛才已經用熱毛巾擦過了,但是我想用酒再擦一遍,行嗎?」雖然有大夫的保證,但是林子萱依舊不放心,不是她信不過他,而是現在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正是傷口最易感染的時候。
「哦?此話怎講?」阿吉奈听到後更好奇了,笑著問道。
「感染是什麼東西?姑娘大可放心,老夫為人瞧了一輩子的病了,還並未出現過任何差錯呢。」那大夫看出了林子萱的擔心,微笑著說道。
這次打斗,阿吉奈的左手受了重傷,好在文凡懂一些包扎知識,上了一些金瘡藥,總算是把血給止住了,不過還是要盡快找到大夫進行包扎,文凡也受了一些輕傷,還死了一個隨從。
阿吉奈側躺在軟榻上,臉色有些蒼白,卻始終微笑著,伸出胳膊讓那大夫包扎,林子萱,文凡,盼桃則是擔心的站在一側。
「恩,知道了!」阿吉奈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其他人就開始收拾殘局了,死士就是這樣,跑不了就自殺。
「他倒是沒有惹我,但卻惹我的丫鬟!」林子萱夾了一口飯,氣鼓鼓的說道。
這是一個不大的北方小鎮,雖然小但卻很繁榮,是許多商隊的必經之地,過往的商隊來到此地後,總是要休息一下,雖然大多都是隔天就離開,但卻像是新鮮的血液一般給整個小鎮帶來了新的生氣與活氣,據阿吉奈說,這里是大智與蒙古的交界處,過了這里就是蒙國的地域了。
在為阿吉奈包扎好傷口後,林子萱立刻請大夫為容柯去瞧腳。
阿吉奈左手拿著一本書,半躺在軟榻上,翻閱著,看到進門後的林子萱,就放下了手中的書。
雖然多了一個人,又少了一個人,但是林子萱還是覺得阿吉奈進來後,原本寬敞的馬車似乎變得有些擁擠了,甚至還有一絲的不自在,不過容柯卻很高興,比起文凡他似乎更喜歡阿吉奈。
只見那大夫放下藥箱,把衣袖擼好,開始一層層的解下包在阿吉奈胳膊上的白布,或者說是被血染紅的布,隨著布被一層層的掀開,只看到布上的血色越來越深,眾人的心也被揪起來了,終于最後一層布被掀開後,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胳膊,傷口太深了,甚至露出了一些骨頭,看得人有些觸目驚心,不過有一部分有些愈合了,但有些還在繼續的出血。
阿吉奈還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阿吉奈看著林子萱認真為他擦傷口的樣子,腦中不由的又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不過十歲左右,也是這副認真的模樣,只不過是在抓蝴蝶,站在一株花前,圓碌碌的大眼楮直盯著落在花朵上的蝴蝶,一步步小心的慢慢靠過去,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輕輕的去抓,起初以為抓到了,小臉上滿是笑容,卻在手慢慢攤開後,發現什麼都沒有,滿臉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卻並不哭鬧,繼續耐心的去抓另一只,最後的結果卻還是一樣,記得,那天他站在不遠處,心想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女孩,可是他的腳步卻挪不動半步,看她抓了整整一下午的蝴蝶,回國後,他告訴父汗,長大後要娶那個小姑娘,父汗听後哈哈一笑,當即就答應了,半年後,他就得知等她長大後就成為自己王妃……
「酒?」老大夫一愣,顯然是對此做法聞所未聞,目光不由的看向阿吉奈,征求他的意見。
阿吉奈立刻听話的張口,咀嚼著飯菜。
「哈哈~~~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這麼說長得帥也是一種錯?那我豈不是犯了很大的錯,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做主,把你的丫鬟許配給文凡可好?」阿吉奈終于知道了原因,大笑了起來,調侃道。
「切,自戀!想的美,文凡雖然長得是挺帥的,但是品質我還有待考察,再說,咱們還不知道他的心思呢,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決定了這麼重要的婚姻大事呢!」林子萱白了他一眼,悠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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