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子賢的房間逃回到自己房間,葉瑾瑜捂著火辣辣的臉,直奔洗手間。
鏡中的自己,臉紅得跟猴一樣。
媽呀!她的心跳,過去二十五年可都不曾這麼快過。
這是怎麼了?
雖然後知後覺,但沒錯,黎擎天確實把她抱在了懷里。她能感覺到,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還能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檀香味,給人很安心的感覺。
她竟然傻乎乎的乖乖站在那,讓他幫自己洗臉。
心里有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既喜歡他這種帶有曖昧的動作,但又有些羞澀。好像有某些不受控制的感情,正在發芽。
她跟冷浩天那段感情,一直是她佔主動,他給予的回應很少。所以,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對于她的主動,如果他有回應,她會很激動,但不會像現在這樣心跳異常。如果他沒回應,她會阿Q般地自我安慰,畢竟這是家常便飯,若沒這種自我療法,怕他們兩個走不到婚禮那步。
一直以來,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可以說如過江之鯽,這除了自己容貌的原因,她想更多的是源于她背後強大的葉氏財團。所以,對于這些帶有目的的男人,她從來不放心上。
冷浩天是個意外,訂婚前的坦誠,讓她對他的好感直線上升。坦誠的不愛,比那些虛偽的假愛,更得她心。毫無意外,她陷了進去。
從最初總出現在他面前,爭取多些相處時間,到減少見面,到後來不知如何相處的逃避,再到最後婚禮上的那一幕。
她才明白過來,原來都是她一廂情願。
當婚禮上被告知,他對她只是利用時。
她,傷心,難過,卻不痛徹心扉。
她想,對他的感情,只是少女時的芳心萌動,只是想圓自己兒時的夢而已。
夢醒時分,方知,或許她不懂情,也不懂愛,有的只是心里的執拗而已。
與黎擎天的相識,是因為大哥,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把他擺在信賴的位置上。
所以,婚禮那天,她可以對僅見過一次面的他,剖析自己的內心,會心無芥蒂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哭。
其實,之前的相處中,他就總會做些曖昧的動作,只是她沒感覺到異樣。
可剛剛……
哎呀!煩人,這麼高智力的問題不想了。
捧起一抔水,重新洗了把臉,心情也跟著平靜下來,等臉恢復正常,才出了房間。
此刻,葉瑾瑜不好意思再到葉子賢的房間,又想到落落兩兄妹還在客廳,便下了樓。
「瑜,找個時間約上晴晴,咱們聚一下吧。」看到葉瑾瑜,歐陽夏落開口道。
他們三個很久沒聚了,葉瑾瑜也覺得有必要,「明天唄。」
「你這丫頭,落落一回來,在家就待不住。」李夢蘭寵愛地拉著葉瑾瑜的手,嗔笑道。
歐陽夏落親昵地挽著李夢蘭的手,語帶撒嬌道,「女乃女乃,看來還是我魅力大!」
兒孫縈繞膝下,心里自然開心,李夢蘭也開起了玩笑,「這麼標致的姑娘,魅力不大才怪。跟女乃女乃說說,在英國這幾年,追求你的人,能數得過來不?」
「我想想從這里排到長城夠不夠,嗯?貌似有點不夠,不過本姑娘看不上他們。我還是喜歡黃皮膚黑頭發的中國人。哈哈!」歐陽夏落還有模有樣地掰著手指數,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一樣。
她的話雖然夸張,但這三年來,愛慕追求她的人確實不少,只可惜她的心早已給了某個人。
看她那得瑟的模樣,葉瑾瑜撇嘴打擊道,「你就臭美吧!」
「純粹羨慕嫉妒恨了,本姑娘不跟你計較。」絲毫不把葉瑾瑜的話放在心里,歐陽夏落挑挑眉更加得意道。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地斗嘴,客廳里的笑聲不斷,連平常一臉嚴肅的老爺子也笑著開懷。
用完午餐,歐陽夏陽兩兄妹便告辭回家了。
其他人也各自忙開了,熱熱鬧鬧的客廳,一下子只剩葉瑾瑜和黎擎天兩人了。
「你怎麼都不搭理我?」黎擎天明知故問道,雖然這丫頭對感情遲鈍了點,但肯定已經感覺到什麼了。
此刻他的心里美得一塌糊涂,這個就是他要的效果。
葉瑾瑜打著哈哈道,「呃,你想多了吧?」
「那你干嘛換位置,還不給我魚肉吃。」黎擎天略帶委屈道。
心想道,小樣,看爺怎麼攪亂你的芳心。
「我這不跟落落親嗎,距離遠了就沒法給你弄了。再說,我們又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吃飯,難不成你還跟以前一樣不吃魚嗎?」葉瑾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這人還真不客氣,把自己當免費的勞力使喚。
「如果有機會,你願意一輩子給我挑魚刺嗎?」黎擎天正正臉,一臉認真道。
葉瑾瑜顧左右而言他,「咦,外面的雪停了耶。」
黎擎天可不是好糊弄的主,想跟他轉移話題,哪那麼容易,「嗯。你的答案呢?」
「沒有假設。」本來很好回答的問題,可潛意識里,葉瑾瑜就是不想答。
黎擎天重復道,「那不假設呢,你願意嗎?」
「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何來願不願意?」委婉的拒絕。
「罷了!我傍晚回軍區了,你跟我一道回去?還是過幾天我再接你?」看來是他太心急了。
終于,不在糾結這個話題了,葉瑾瑜松了一口氣,「這幾天我要找朋友聚聚,先不回那邊,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
「那你多玩幾天,什麼時候回提前給我個電話,我過來接你。」黎擎天不容拒絕道。
雖是命令的語氣,但葉瑾瑜並不排斥,甚至覺得有些喜歡這種被命令的感覺,「好的。」
傍晚,黎擎天便驅車回了軍區家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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