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餐,景妤涵和冷浩天就離開了葉家。幾人在沙發聊了一會兒天,就各自午休去了。
三樓葉瑾瑜房間
「哎呀,我說你趕緊的給我出去,要不然我翻臉了?!」葉瑾瑜頭疼地看著悠哉悠哉坐在躺椅上的男人。
黎擎天這個臭男人,剛剛趁著自己開門,冷不丁便擠進自己的房間,美其名曰,他想看看自己的品味如何?
看著眼前一臉慍色的小女人,黎擎天伸手一拉,將她拉到自己懷里,「乖兒,讓我好好抱一下。」
剛剛,飯桌上他可是受到刺激了,那男人一直盯著懷里的女人看,那眼神復雜而深沉,還能看出淡淡的怒意,同是男人他不會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雖然,這丫頭表情始終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東西來,但他能感覺到她的不自在。
不是對自己沒信心,只是他們有三年的感情,盡管這丫頭態度很堅決,但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這麼快放下?
他們兩人在一起到現在也頂多到擁吻的階段,這讓他心里不由來的沒底氣。
感覺到男人的慌亂,對,沒錯,是一絲慌亂。
可剛剛不都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葉瑾瑜伸出手環抱住他的腰身,頭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不明所以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抓起她環在自己腰上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胸口處放,吶吶開口,「這里不舒服!你說怎麼辦?」
不疑有他,葉瑾瑜緊張地扒著黎擎天的領口,想要看個究竟,他到底哪里不舒服了?!
「這里怎麼了?」葉瑾瑜用那只柔弱無骨的小手,在黎擎天的胸口模來模去,可沒發現有哪里異常。
亂動著的人,沒有發現,黎擎天的眸子越來越深沉了,貌似在隱忍著什麼,額頭上的青筋直冒。
此刻,他只想找個發泄口。
想著,抬起一只擁著葉瑾瑜的手,固定住葉瑾瑜的後腦勺,急切地吻住那兩瓣薔薇色的唇。
葉瑾瑜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帶著急切的吻,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這吻不似之前幾次的親吻,那樣溫柔纏綿,感覺起來更像是毫無章法的亂啃。好似,要以此來填補心中的恐慌一樣。
好像要安慰他似的,葉瑾瑜的手不自覺地攀上黎擎天的脖頸。得到,葉瑾瑜的回應,黎擎天吻得更加賣力,似乎心情得到了些許平復,吻慢慢變得溫柔而纏綿。
擱在葉瑾瑜腰側處的大掌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慢慢地往她的衣擺處下移,然後慢慢地撫上她的小月復,溫熱的手掌一點點覆上她更多的肌膚。葉瑾瑜很想伸手,但已被吻得全身無力的她,深怕自己手一從他的脖頸上放下,自己就會摔倒,緊緊攀著不敢動。
只是,嵌著他脖頸處肌膚的兩只手越抓越緊,為他舌尖勾纏她的香舌帶來的纏綿情動,也為身體對他的撫模帶來的陌生緊張感。
葉瑾瑜一絲一毫細微的反應在黎擎天的心底都仿佛清如淨境一般,灼熱的掌心貼著她腰肢上細滑的肌膚,一點點游走而上。
當他的指尖觸踫到葉瑾瑜貼身蕾絲胸衣邊緣時,黎擎天敏銳的感覺到與他糾纏的丁香小舌有退縮的意圖,瞬間的遲疑了一秒,溫熱的手掌愛憐的滑到她光潔的後背,將她朝他懷中…或許是因為在私密的房間,可以放松著不用顧及其他,也或許是因為他的‘退守’讓葉瑾瑜的小舌又放心的迎上了他,黎擎天炙熱的唇舌肆意地允吸著她的軟馨,吻得深入而纏綿,懷里的縴軀緊緊地貼上了他的身體,親密得猶如一體。
一直游弋在背部的溫暖手掌勾挑起內衣的邊緣朝她的前胸撫來,快要觸抵她柔軟的一刻,葉瑾瑜忽的抓住了黎擎天的手臂,微微睜開眼看著他,視線迷離而音色魅惑萬千,低聲的喊他。
「擎…天…」
黎擎天抬起頭,看著臉頰緋紅不已的葉瑾瑜,心,一下子仿佛猶如飲了千杯酒,醉意蒙蒙。
像安撫她的不安一般,他輕柔地吻著她的唇瓣,衣內的手緩緩抽了出來,摟過她的秀背,好一會兒之後,放開她的唇,凝視近在咫尺的俏顏,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柔和著聲音道,「別怕。」他從來就沒想過在結婚前要了她。
懷里迷離著雙眼的女人,望著他的眼晴里閃爍著純淨而動人的光芒,將他緊緊地摟在自己的胸前,擁緊再擁緊。
剛剛有那麼一刻她真的擔心,他會把持不住,想不到,在情況失控前,他及時剎了車。她知道,如若換成另外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絕對不會考慮到自己的。想到這,她明白自己對他沒來由的信賴不是沒有根據的。
掙扎著想從他胸前坐起來,卻被他鐵壁般的手,緊緊箍著,「要不你去大哥房間午休下吧?」在這里,貌似他都沒辦法休息啊。
「乖,別動,讓我好好抱抱。」由于兩人剛剛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此刻黎擎天的聲音听起來還有些黯啞。
知道,他忍著難受,葉瑾瑜果真乖乖地待著不動了,完全像個乖寶寶窩在父親的懷里一樣。兩人靜靜地摟在一起,沒過多久,葉瑾瑜竟然睡著了。
看著懷里安靜的睡顏,黎擎天的嘴角咧起了大大的笑容,要是每天醒來都能看到佳人在懷,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幸福呢?!
不久後,當那天來臨時,他才發現,其實,他所求真的不多,每天能看到自己的愛人在自己懷中醒來,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
看來,他得加快帶她回京見家長了。
輕抱起她,慢慢地將她放在那張頗具小女孩氣息的粉色豪華床上,幫她掖好被腳。
起身,無意中發現沒關上的床頭櫃里那一塊‘姻緣石’,這不正式當年自己送給她?既然,她還保留著這塊石頭,那她應該還記得當年自己說的那些話吧?
帶著疑惑,他伸手將那塊石頭拿了出來,走回到搖椅上,坐了下來。
這塊石頭的來歷,還有一些故事可講。
記得,自己八歲那年,在姻緣橋上,遇到一個白發須須的老者,拉著自己,說他在九歲那年會遇到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並硬將這塊石頭塞給了自己。並且說一旦,他遇到那個對的人,就把這塊石頭給她,那麼,將來兩人一定會有一段美滿的姻緣,且兩人會育有三子。
對于這種說法,當時八歲的自己其實懂得並不多,只是覺得那塊石頭有些特色,形狀如同一塊圓形玉佩,石頭外面是透明的,中間是紫色的,陽光下,那紫色會散花出一閃一閃的光芒。于是,他便將這塊石頭隨身攜帶在身上。
九歲那年,自己跟著爺爺在A市參加一場生日宴會,踫到了當時僅有五歲鬼靈精的葉瑾瑜。他記得,那晚那丫頭在後院做了很多‘壞事’,而且每次做‘壞事’前,眼里總露出狡黠的光芒,給人一種壞壞的感覺。他當時就被那雙靈動的眼楮給吸引住了,想到老者的話,便將這塊石頭送給她了。
……
揉揉惺忪的睡眼,葉瑾瑜看了一下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想必是黎擎天抱自己上來的吧?!
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他還坐在搖椅上,貌似對著什麼東西在深思。
悄悄起身,穿上拖鞋,貓著身子,走向黎擎天。
自以為他不能發現,可她忘了某人可是軍人,對聲音是相當的敏感的,從她剛下床開始的小動作,都沒逃過他的眼楮,只是他想看看,這小妮子又想做什麼,便不拆穿她而已。
走到他身後,剛抬起手,正想往他肩上拍,冷不丁一直大掌抓住自己那準備使壞的小手,拉過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自然地換在她腰上,下巴頂在她的肩頸處,帶著笑道,「你這又準備對我做什麼,嗯?」
屬于他那特有的檀香氣息噴薄而來,不禁讓她的心砰砰直跳,怕被他听見自己異常的心跳聲,她稍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自己都這麼輕手輕腳了,還是被他發現了,真沒勁,于是沒趣地嘟著嘴道,「反正都被你發現了,想對你做什麼又有什麼關系呢?」一點都不好玩。
「合著我不該‘發現’,好,那你重來一次,我保證不‘發現’總可以了吧?」跟個孩子氣的人在一起,黎擎天總感覺自己也變得孩子氣,擱以前打死他,他也不會說如此幼稚的話來。
可現在,對著她,講這樣的話,卻讓他覺得異常的開心和滿足,仿佛回到了那純真的年代一樣。
「哼,幼稚。對了,剛剛你在發什麼呆啊?」葉瑾瑜並沒注意的桌子上的姻緣石,好奇道。
黎擎天沒好氣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一臉寵溺道,「我這是配合你,怎麼就成幼稚了?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雖然,確實是挺幼稚的。
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石頭,黎擎天看著她,「無意中看到你抽屜里這塊石頭,覺得挺漂亮的,我私自拿來看了,能跟我說說這塊石頭是哪里來的嗎?」
順著黎擎天的手指,葉瑾瑜看到了那塊姻緣石,苦澀道,「這塊石頭是小時候,冷浩天送的。我五歲那年曾參加過一場生日宴會,那天有很多小孩子參加,冷浩天也在其中。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跑到自己身邊,說這塊石頭送給我,讓我長大後當他的新娘子。當時,我只覺得這塊石頭漂亮,並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就答應他了。後來,無意中我知道這塊石頭有個很好听的名字,叫姻緣石,顧名思義,是注定姻緣的石頭。于是,我心中便認定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所以當時家里讓我跟他訂婚,我毫不猶疑地答應,即便在他明確告訴我他不喜歡我的情況下。只可惜,這夢終究只是夢,到頭來終是一場空。我是不是很傻?這種小女孩的把戲,也只有我這種傻傻的人才會相信。」
是啊,自己要是不傻。三年來,面對冷浩天的冷漠,自己為何還能堅持這麼久呢?
黎擎天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子的,原來不是她不記得那天的事情,而是她認錯人了,只是如果當年的事情她記得的話,應該會記得她送了一塊玉佩給自己的啊,怎麼會搞錯人呢?!
「你怎麼認定他就是當年的那個男孩子啊?」
「當年我也送了他一塊玉佩,我看到冷浩天身上帶著那塊玉佩,雖然我沒叫他拿下來給我看,但我知道那塊玉佩就是我當年送的那塊,因為那塊玉佩我媽媽當年給我的時候,說這玉佩只有兩塊,一塊在我手上,一塊在景姨手上。事情肯定不會這麼巧的,而且當年他還讓我叫他‘天哥哥’,可這三年來,他卻從不讓我這樣叫他。」話已經說到這里,葉瑾瑜干脆就都說了出來,反正這事也沒什麼見不得光的。
可世上就真有這麼踫巧的事情,真是應了那句‘無巧不成書’的古語,黎擎天心里月復誹著。
任黎擎天怎麼想,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有這麼多的巧合,陰差陽錯的,讓這小妮子認錯人,白費了三年的青春,到頭來受到這樣的傷害。
只是從葉瑾瑜的口中,他也知道了一些信息,這種巧合到底是真的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看來,自己該好好花費些心思更深入地了解下景妤涵這個女人了。
她,實在有些詭異,況且又是景颯的女兒。
听到這里,黎擎天心里可以說是樂開了花,原來這小妮子把冷浩天當成自己的’替身‘了,想到此,他不僅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想不到‘你們’還有這樣的淵源啊,可真讓人羨慕!」
听到他的話,葉瑾瑜卻有些悶悶道,「但我寧願沒那麼一段,那樣的話,這三年來我也許就不會執拗于他了。」
知道那段經歷在她心里還是有道疤,黎擎天便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更緊地擁著她,似乎這樣能給她力量一樣。
周六下午三點,葉家別墅
知道這周末葉瑾瑜回葉家,周六早上處理完昨天沒做完的事情,歐陽夏陽便驅車來到葉家。
「子都,小瑜呢?她,今天不是有回來嗎?」客廳里,歐陽夏陽和葉子都面對面地坐著。
葉瑾瑜住在軍區家屬院,加上自己平常工作忙,他想要見她一面都不容易。
這不,從過年到現在,他都沒見過她。
看著對面的歐陽夏陽,葉子都有些為難,畢竟他對自家妹妹的心思,他很清楚,可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沒辦法勉強的,也許越早讓他死心越好,「她還在樓上午休呢!歐陽,我希望你做好心里準備,今天擎天也一起過來了。」葉子都含蓄道,想著先給他打個預防針,免得等會兒看到兩人在一起受到的刺激過大。
因為,黎擎天和葉子賢兩個走得近,所以葉子都和歐陽夏陽也早在幾年前就認識黎擎天了,雖然算不上熟悉。
歐陽夏陽有些不明所以,「嗯?什麼做好心里準備啊?擎天又不是第一次來這里?!」
以前,黎擎天得閑也會跟葉子賢來葉家,這個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明白葉子都今天為何多此一舉,告訴他這個。
說話間,葉瑾瑜和黎擎天已經下樓了,此刻黎擎天正牽著葉瑾瑜的手。
看到歐陽夏陽,葉瑾瑜笑著對他道,「夏陽哥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落落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听到聲音,歐陽夏陽抬頭看著葉瑾瑜,視線正好落在那十指緊握的兩手上,回頭看著葉子都似乎在詢問‘這是什麼情況’,葉子都回給他一個眼神意思是‘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明白過來葉子都的意思,歐陽夏陽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缺了一個口,苦澀開始蔓延,他原本想著葉瑾瑜剛經歷過這麼一場變故,不可能這麼快放下,重新接受另外一段感情,想等她緩過一口氣,再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加上從去年年底開始公司就有幾個項目,自己想先將手頭上的幾個項目完成,然後抽出時間好好陪陪她,帶她出去散散心。
不曾想,卻被人捷足先登了,此時他找不到什麼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心。
不願讓葉瑾瑜發現自己的情緒,歐陽夏陽理了理那顆失落的心,復抬起頭,笑著說道,「我也剛到不久,什麼時候回來的?」
黎擎天拉著葉瑾瑜,一起坐到沙發上,替她開口道,「我們早上回來的。」剛剛拉著葉瑾瑜的手,改成兩只大掌一起把玩著她的小手。
從剛剛歐陽夏陽跟葉子都的眼神交流中,他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有著男女之情,他知道他們是青梅竹馬。
只是,看來應該是郎有情妾無意吧?!
否則,這麼多年了,不可能自己還有機會的。
沒有發現歐陽夏陽的異常,葉瑾瑜同平常一樣,跟他瞎聊了起來,「我說夏陽哥哥你這個大忙人,今天竟然能抽出時間過來。我覺得這難得有的假期,你應該留著給我未來的嫂子的,別總往我們這里跑。萬一,到時候找不著媳婦,我們可沒法子給你變個媳婦出來。」
自從他接手歐陽集團以來,很少看他有什麼假期,偶爾有假期要麼就來家里,要是自己沒在家里,他就去我所在的城市看我,美其名曰關心關心她的工作。
從來就沒見他去找什麼女人約會什麼的,其實葉瑾瑜有些搞不懂他身邊的三個男人,大哥、二哥還有眼前的夏陽哥哥,三人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都還沒想著成家,而且三個都還沒有對象,這真讓她匪夷所思。
葉瑾瑜的話,無疑像在歐陽夏落原本缺了一個口的心上,撒上鹽巴一樣。
雖然心痛,但歐陽夏陽還是忍著沒表露出來,「哥哥我這不是例行來關心關心你這‘妹妹’嗎?嫂子早晚會有的,可你要是嫁人了我可就不能再這樣‘關心’你了,否則該有人不樂意了,你說是嗎,擎天?」
他身邊的人,除了眼前這個情商低的傻妮子,有幾個人不知道他對這丫頭的心思呢?
有時候,想想自己真不該打小就跟關心妹妹似的關心她,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只當自己對她的好,只是哥哥疼愛妹妹。
「呵呵,哥哥關心妹妹,我有什麼好不樂意的,我總不能跟她哥哥吃醋吧?!你說呢?!」月復黑的黎擎天怎麼會不知道這話隱藏得意思呢,既然這樣,他就讓他們把這兄妹之名給坐實了唄。
葉瑾瑜沒明白兩人話里的意思,繼續道,「就是,你要是敢吃哥哥們的醋,我可是會使出殺手 的?」,這所謂的殺手 ,當然是撓癢癢了。
看到自家妹妹那耍賴的樣子,葉子都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打趣道,「丫頭,你除了會‘仗勢欺人’,你還會哪一招?」
這小丫頭,每次都仗著家里的人疼她,總是撒嬌、賣萌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偏就每個人都買她的帳,有時候還真讓他們頭疼不已?!
一听到自家哥哥不給面子地說自己,葉瑾瑜不樂意了,跟一只炸毛的小貓一樣,「二哥,我仗誰的勢了?欺誰的人了?你可別冤枉我,否則有你好看,哼。」
「不就是仗著所有人都疼愛你嗎?!」葉子都寵溺又無奈地笑道。
看著身旁氣呼呼的人兒,黎擎天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真拿你沒辦法。」
歐陽夏陽看著眼前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心里無比失落,他怎麼也沒想到葉瑾瑜會這麼快接受一段新的感情,而且從兩人的默契及兩人眼中看彼此的眼神,想必兩人已在一起有段時間了,難道自己注定只能當她的‘哥哥’嗎?
「子都,我們去院子走走吧!」他實在是心有不甘,歐陽夏陽想從葉子都身上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知道他的心思,葉子都也覺得還是好好勸勸他比較好,「嗯。擎天,你們聊,我跟夏陽去院子聊些事情。」
他相信,同為男人,黎擎天肯定也看得出來歐陽夏陽對自家妹子的感情。
「嗯。」
已是陽春三月了,院子里百花盛開,蝴蝶翩翩,楊柳樹那女敕綠的枝葉隨風飄蕩,在夕陽的斜照下,儼然一副美不勝收的春景圖,容易讓人流連忘返。
然,有人卻無心這大自然的美景,那顆失落的心,在夕陽的映襯下,更顯得落寞無比。
「子都,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他們兩人在一起的?他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凝視著葉子都,歐陽夏陽艱難地開口問道。
即使再不願意相信,她的女孩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但剛剛的情景,他不得不相信。
葉子都也定定地看著他,認真地,一字一句地說道,「歐陽,今天擎天是以瑜兒男朋友的身份正式來家里拜訪的,我們也都是今天才知道他們在一起的,至于在一起多久了,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擎天對瑜兒的感情,早在除夕時我就看出來了,只是沒說而已。
說實話,瑜兒跟他在一起我很放心,他是一個值得她托付終身的人。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們兩人在一起時,挺有默契的,這種默契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建立,實屬不易,所以我更相信他們能一起共度以後的人生路。
歐陽,我知道,你對瑜兒的心思,可,你們要是真有緣分,應該早就走在一起了,不會到現在。在丫頭的心里,你就跟我和子賢一樣,都是她至親的哥哥,我希望你能放下,別在執拗于這段感情了。只有放下,你才能開始自己的感情,找到屬于你的幸福。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關系未必不好,一旦你捅破了這層關系,你跟瑜兒之間肯定回不到以前了,這個是毋庸置疑的。我相信,這個你肯定明白。要不是因為怕這個,你也不會遲遲不敢向她表露自己的心思吧?!」
這麼沉重的話題,他其實不願意說,可作為兄弟,他真不希望他繼續這段單戀的感情,這樣他們幾個人的感情才能繼續純粹下去。
听到葉子都的話,歐陽夏陽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這些道理,他又何嘗不懂呢,可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有時候,真恨這小丫頭,怎麼你們都能看得出來我對她的感情,怎麼獨獨她就這麼遲鈍呢?」
可如果她不這麼單純,自己還會喜歡她嗎?
人就是這麼矛盾,總是糾結于假設性的東西,明知假設就是不存在,還偏要這樣自我安慰一下。
「這不正是這丫頭的可貴之處嗎?即使經歷了那樣的一段感情傷害,她的眼里始終還保持著人的最初的純真。」他相信歐陽夏陽不會捅破這層紙,那丫頭的開心,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誰說不是啊?如今這世間最難得的就是純真。」歐陽夏陽失落地笑了笑。
想不到自己守候長大的女孩,終究跟自己還是無緣。
或許,現在這樣是最好的結局。
客廳,葉瑾瑜頭枕在黎擎天的大腿上,黎擎天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擺弄著她的頭發,好不愜意。
「你說他們倆在聊什麼啊?都這麼久了,還沒聊完啊?這都晚餐時間了。」葉瑾瑜有些郁悶道。
她這會兒肚子已經開始唱空城計了,中午,因為跟冷浩天和景妤涵同桌吃飯,說句實話,有些食不知味,便沒吃多少。
冷浩天那雙不時盯著自己看的眼楮,著實讓她有些不舒服。還有,景妤涵時不時投過來的眼角余光,更讓她渾身不舒服。
「他們估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談,再等等。餓了是嗎?」環在她腰上的大掌隔著衣服模了模她的肚子。
對于他們要聊的話題,他猜了個大概。
估計,晚餐歐陽夏陽不會想著跟他們一起吃。
兩人正說著,葉瑾瑜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看到是歐陽夏落的來電,立馬接了起來,「落落,找我啥事?」葉瑾瑜的口氣充滿了愜意。
「丫頭,在哪呢,听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歐陽夏落的口氣有著揶揄的氣息。
「嗯,在家呢……下午夏陽哥哥來我家了,你怎麼沒一起來啊?」葉瑾瑜邊把玩著黎擎天擱在他腰間的大掌,邊問道。
這兩兄妹經常一道來葉家,挺少單獨行動的,這不僅讓她好奇道,她今天在忙啥?
額——歐陽夏落愣了愣,「我一大早就出來了,今天沒見著他。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今天是什麼日子,不就是周末,有什麼特別的嗎?」想了想,葉瑾瑜沒覺得今天有什麼特別的。
歐陽夏落嗤著葉瑾瑜,「丫頭,你真忘了呀,今天是晴晴的生日,你竟然給忘了?!」
听到歐陽夏落的話,葉瑾瑜騰地坐起身,「哦,對哦對哦對哦,今天是晴晴的生日,我怎麼給忘了呢?罪過罪過!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過去!」
葉瑾瑜這才想起今天是路晚晴的生日,往常他們三個都在A市時,誰過生日,其他兩人都必須作陪,只是這個規律已經有三年沒實施了,難怪自己給忘了!
「嗯,我到晴晴店里等你。」
「你等等哦。」邊說邊捂住話筒,問身邊的黎擎天,「擎天哥,今天我死黨生日,你是跟我一起過去,還是先回軍區家屬院啊?」
「我和你一起過去吧,省得我晚上還要來接你。」再說,見老婆身邊的朋友,黎擎天求之不得呢。
「怎麼了?」電話那頭歐陽夏落問了一聲,不知道這丫頭還要干嘛,這不馬上就要見面了,還搞這些。
「落落,晚上我會帶一個朋友一起過來哦,你先跟晴晴說下。」葉瑾瑜簡單說帶朋友過去,並沒過多解釋,反正一會兒就見面。
歐陽夏落好奇地問道,「男的?女的?」
「男的。見面說,掛了。」害怕她又在電話扯東扯西,葉瑾瑜直接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葉子都和歐陽夏陽還沒回到客廳,葉瑾瑜便到院子里跟兩人打了一個招呼,回到樓上換了一身衣服,帶著黎擎天,奔向路晚晴的服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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