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瞪著的兩人,听到聲響,知道黎擎天回來了,但兩人皆沒動。
看到不為所動的兩人,黎擎天走近葉瑾瑜身邊,開口打斷道,「你們這是干嘛?」雖然是問句,可語氣相當的肯定。
听到黎擎天的聲音,兩人同時收回目光,葉瑾瑜抬眼看著黎擎天,柔著聲音道,「老公,回來了?」
黎擎天先將胡媛點的榴蓮果汁遞給她,才走到葉瑾瑜的身邊,將果汁遞到她眼前,溫潤著嗓音道,「嗯,你這幾天處于特殊階段,我給你弄溫的,你將就著喝。」他知道葉瑾瑜夏天的時候向來不喜歡吃溫熱的東西,但為了治愈她冬天手腳冰冷的毛病,只要她來例假的前兩三天,他都會禁止她吃任何冰冷的東西,直到例假完。
想到黎擎天每次的體貼,葉瑾瑜心里真的很是感動,因為她的例假向來不準時,她自己從來都不會是記每個月到底哪一天來,可黎擎天卻每次都記得清清楚楚的,而且至少會提前三天,讓她多注意休息,不讓她踫涼水。
「知道了,老太公。」此刻,兩人儼然都忘了,房間里還有一個人存在。
看著此刻正你儂我儂,壓根沒把她放眼里的兩人,胡媛心里一陣不爽。尤其,看到黎擎天的體貼,她更加堅定自己的心。原本,她只是看中了他這副皮囊以及他身後顯赫的家世,可現在,她是真的被他的體貼吸引住了。如果,此生有這麼一個男人陪在身邊,想必肯定很幸福的吧?
交談中的兩人,壓根就不知道,兩人此刻的互動,讓某個本就肖想著黎擎天的女人,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內心。
甜蜜中的兩人,直到服務員送菜進來,才意識到,剛剛失態了。
葉瑾瑜對著被晾在一旁好久的胡媛道,「讓胡小姐看笑話了。」心里卻一片懊惱,她怎麼就給忘了,包廂里還有一個打著她老公注意的女人在啊。
想必,任哪個女人看到剛剛這一幕,應該也會被黎擎天的溫柔和體貼所吸引吧?!
看來,今天的滅蟲計劃徹底失敗了,估計不僅沒達到預想的效果,還增加了某女人的心思。
嗚嗚,早知道這樣,剛剛她就不該跟黎擎天在這里耍嘴皮子。
黎擎天也是這會兒還反應過來,剛剛實在不該在這個女人面前秀恩愛。
看來今天的目的,都功虧一簣了。
「哪里會,看到擎天如此的體貼,媛媛終于明白,為什麼之前我媽媽給安排了這麼多相親,我都沒看上。原來是還沒踫到這樣的男人。今天真是沒白來吃這一頓飯,讓我見識到了何為好男人。我一定要找這樣的男人當老公。」哼,這次我就不信你還有什麼話說。
听到胡媛的話,葉瑾瑜眉頭蹙了蹙,心里雖然不喜,但還是大方道,「那我和擎天在這里就先預祝胡小姐,早日找到屬于你的白馬王子。到時候,我們夫婦倆一定送分大禮給你。」
葉瑾瑜的話落,胡媛別有深意地看了黎擎天一眼,「那媛媛就借葉小姐吉言了,我一定會加快找男人的腳步,我也很期待你的大禮哦?!」只要她把黎擎天搶過來後,就算不用葉瑾瑜開口,她也一定會邀請她來觀摩他們兩人的婚禮的。
到時候,她可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不能如此囂張?!
哼!她看中了的男人,還從沒一個從她手里逃月兌過。
如果黎擎天知道胡媛此刻心里的想法,一定會忍不住吐槽的,就她這種貨色,說難听點,如果不是因為胡軍長的緣故,他都懶得跟她說話。
還有,他一定會告訴她,這次她踢到他這塊鐵板,算是給她的自負和玩世感情,一個教訓。
「好了,菜都快涼了,先吃吧。」葉瑾瑜和胡媛說話的空擋,菜已經上齊了。
接下來,幾人安安靜靜地吃著飯,飯後,胡媛說自己跟朋友還有節目,便先走了。
奧迪車里,葉瑾瑜側身,挑眉看著正專注開著車的男人,語帶無奈道,「跟毫無節操的人,壓根就毫無道理可言。我看今晚,我們不但沒滅蟲,反倒讓這只蟲更加喜歡,你這塊香噴噴的肉了。」
「老婆,你放心。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管他什麼妖魔鬼怪,皆不入我的法眼。」想到這種只要是男人就想要的女人,黎擎天就覺得惡心,別說他現在已經有個嬌俏的老婆了,就算沒有,他也斷不會看上這種女人的。
「暫且相信你。不過,我們可說好,以後無論如何你都不可以單獨跟她相處。」她必須這麼要求黎擎天。
她可看出來,這個女人的花花腸子,肯定不會少的。她可不希望自家老公哪天被這個女人給陰了,那可就不好玩了。萬一,整個小孩出來的話,那就糟糕了。
如今電視劇里這種劇情多了去,某女得不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就想著法子給他吃魅藥,然後,讓男人不得不跟她發生關系,再然後,就搞出了人命。
她可不希望這種狗血的劇情,出現在她身上。
「老婆,放心好了。如果那天不是你答應了,我肯定不會見她的。」的確,黎擎天才沒興趣跟這種女人打交道呢?
其實,葉瑾瑜心知黎擎天向來不愛親近女人,只是,想到那張照片,心里又有些疑惑。到底,她要不要趁現在,問清楚呢?
天人交戰了一會兒,葉瑾瑜決定現在問清楚,省得心里總擱著這事,不舒服。
醞釀了好一會兒,剛想開口,黎擎天的手機響了起來,黎擎天一看是家里的號碼,「老婆,是京城打過來的,你接。」
葉瑾瑜將正準備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拿過黎擎天的手機,按下了綠色通話鍵,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听到慕容雪那關心的聲音,「擎天,還在忙嗎?」
听到慕容雪的聲音,葉瑾瑜甜甜道,「媽媽,我是瑜兒。我們剛在外面吃完飯,這會兒正準備回家呢?」將軍樓雖然不是黎擎天的,但葉瑾瑜早已將那里當成了兩人的家。
葉瑾瑜那甜甜的嗓音,讓電話那邊的慕容雪,心里一陣愉悅,「今天是周末,兩人是該出去外面玩玩。」對于這個兒媳婦,慕容雪是真的喜歡。
自從上次葉瑾瑜跟黎擎天回了一趟京城後,葉瑾瑜三不五時給她打一個電話,經常需要地向她問一些黎擎天喜歡吃的菜肴要如何做?偶爾,也會跟她撒撒嬌什麼的?
試問,哪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媳婦,對自己的兒子如此有心,會不喜歡呢?
同時,她偶爾的撒加,也讓沒女兒的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女兒就是媽媽的貼心棉襖這種感覺。
「是的呢?!媽媽,我們今天去海邊玩了,還看了場電影呢?」葉瑾瑜也喜歡跟慕容雪嘮嗑,這個一直將她當女兒般疼愛的婆婆,她自是非常喜歡,所以,跟她講話的時候,便會不自覺地把自己跟黎擎天的一些節目告訴她。
無論哪個當婆婆的听到,自家兒子和媳婦的感情,心里都是開心的,「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活動。」自己也是從年輕時走過來的,自然知道年輕人的想法。
「媽媽,您跟爸爸,還有爺爺女乃女乃都好嗎?」雖然這是每周打電話都會問到的問題,但葉瑾瑜還是照樣。
他們遠在千里之外,心里自然是掛念家里的京城里的四位老人,好在,年底他們就會回京城了。這種日子,不用再過很長時間了。
「都挺好的。只是你女乃女乃……」想到自己那個說風就是雨的婆婆,慕容雪有種無力的感覺。
自從參加完黎擎天的婚禮回京城後,陳靖琪就開始擺弄家里的房子,說什麼要整嬰兒房。這個倒是不要緊,最主要的是,你擺弄好了也就完了。她不是這樣,而是反反復復的,經常房間剛弄好,又覺得哪里不合適,然後又叫人拆掉重新弄。
自家公公一說她,她就說反正自己無聊,只能找些事情來做。
還有,現在家里的牆壁上,給她貼得到處都是小孩子的照片。
听到慕容雪那略帶嘆息的聲音,葉瑾瑜的心瞬間提了起來,莫非女乃女乃發生了什麼事?
于是,緊張道,「媽媽,女乃女乃怎麼了?」
听到葉瑾瑜那緊張的聲音,慕容雪才想起,剛剛自己的聲音有點不對勁,于是趕緊解釋道,「瑜兒,你們別擔心,女乃女乃她很好。現在她可找到讓她感興趣的事情做了,而且樂此不疲,無論我們怎麼勸她,都沒用。」
乍一听到葉瑾瑜突然拔高的聲音,黎擎天眼露擔憂道,「老婆,是不是家里發生什麼了?」要不然媽媽怎麼會這會兒打電話過來,他們應該都知道,周六晚上,他會打電話回去的。
「沒有,剛剛是我大驚小怪,誤解了媽媽的意思。」葉瑾瑜對著黎擎天擺了擺手。
接著對著話筒道,「媽媽,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女乃女乃這麼感興趣啊?」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葉瑾瑜非常喜歡陳靖琪的性格,總感覺,她真的跟個小孩子一樣。但在看待大事的時候,心里卻很通透,是一個很開明的老人。
「還不是天天盼著她的小曾孫,自從你們婚禮後,她就開始整嬰兒房,整完後,自己覺得不滿意,又重新整,如此反反復復都不知道多少遍了。還有,你們現在是沒回來看看,要是回來,我估計你們會以為自己是不是到了哪家婦產科醫院了。」慕容雪的聲音雖頗有些無奈的味道,但卻一點也沒有責備的意思。
听到慕容雪的話,葉瑾瑜的眼楮不自覺得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其實,婚後她也想早點懷上的,只是她知道,現在肚子里絕對沒有小寶寶。這幾天大姨媽才剛光顧過她,想到此,自己心里也不免有些失望。
于是,略帶愧疚道,「媽媽,對不起。我們會努力的。」她知道現在不僅黎家的四位長輩盯著她的肚子看,自己家里的四位長輩,也是盼著她的肚子快點有消息。
可是,自己的肚子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她也沒辦法。
听出了葉瑾瑜話里的愧疚之意,慕容雪安慰道,「傻孩子,這種事情順其自然,你們才結婚一個多月,放輕松心情。你女乃女乃就是這樣子,以前擎天還沒結婚的時候,她就折騰著給她找孫媳婦。現在,他結婚了,自然會把注意力轉移到曾孫子身上的。」雖然,她也盼著他們婚後就能懷上孩子,但這種事情,家里給的壓力越大,反而越不容易懷上。
「媽媽,我知道的。總之,我們會努力就是了。」不過,其實婚後除了特別的原因,他們的房事基本沒斷過,可肚子還是沒動靜。
想到這,葉瑾瑜突然想,不會是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吧?
她是不是該去看看醫生啊?
葉瑾瑜和慕容雪的對話,黎擎天大概知道他們再聊什麼,听到葉瑾瑜說到會‘努力’時,他的嘴角綻放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
自從前兩天,葉瑾瑜主動過一次後,她在這件事情越來越放得開,似乎也越來越喜歡上了這項運動。這可是他盼望已久的事情了,所以,現在他每天都精神抖擻地上班。他的同事看到她這樣,個個都說他被滋潤得越來越好了。
听到葉瑾瑜的話,慕容雪心里很是欣慰,只要他們現在打算要孩子,那懷上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那自己明年當女乃女乃的機會還是有的。
慕容雪想到自己剛結婚後,也不是馬上就懷上黎擎天的,那時候她自己心里也很擔心,擔心是不是自己的身體有問題,因為這樣,還做了不少的蠢事呢。所以,她不忘叮囑葉瑾瑜道,「嗯,這方面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盡管給媽媽打電話,知道嗎?」
跟心愛的男人生兒育女,是每個女人都想做的事情。
所以,很多女人婚後一段時間,要是沒懷孕,便會開始擔心,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問題,沒辦法懷孕,然後開始胡思亂想,甚至听信一些江湖術士,胡亂吃一些亂七八糟的偏方,以期達到懷孕的效果。
感受到慕容雪真心實意的關心,葉瑾瑜心里一片溫暖,真好,她的婆婆就跟她的媽媽一樣,「嗯,媽媽我知道。對了,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經葉瑾瑜這麼提醒,慕容雪才想著聊著聊著,竟然把正事給忘了,「我打電話是告訴你們,過些時間,你大舅會到a市視察,到時候應該會找你們一起吃頓飯。」
一听到這個事情,葉瑾瑜立馬有些緊張起來,這個她不曾謀面,在中央當高官的大舅,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好的,媽媽。大概什麼時候來,時間定了嗎?」
嗚嗚,銀家還沒見過這麼大官啊,應該是很威嚴的人吧?
此刻的葉瑾瑜,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她听到就有些心肝兒顫顫的大舅來a市時,她和身邊這個男人會都被卷在輿論的風漸漸浪口上。
「具體哪天時間還沒定,大概是月底。我先跟你們說下,臨近那幾天的時候,你們把手頭上的事情稍微安排下。」慕容雪叮囑道。
葉瑾瑜乖巧道,「好的,媽媽。」心里卻有些害怕。
「嗯,那就這樣吧,有時間回來看看我們。」該嘮嗑的嘮嗑完了,該交代的也交代完了,慕容雪估計著這小兩口應該也快到家,便準備掛電話。
「好的,媽媽,再見。」說完,葉瑾瑜待那邊的電話掛了,才收回手機。
此時,正好車子駛入將軍樓的車庫。
停好車,黎擎天看著若有所思的葉瑾瑜道,「媽媽說什麼了?」
「大舅月底要來a市視察,到時候會叫我們一起吃飯。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是不是威嚴,不苟言笑的人啊?」先打探打探底細,免得到時候不知道如何應付。
看到葉瑾瑜的反應,黎擎天就知道她應該是有些忌憚他大舅的職務。是啊,擱一般人身上,要見一個中央高官,心里的確肯定會有些害怕的。
想到此,黎擎天柔著聲音道,「傻瓜,那是對待別人才會有的神情,對待自己的家人,他只是個普通的長輩。」他這個大舅,對他寄予了厚望,雖說如此,但一直以來他也是一個慈愛的長輩,跟他相處時,一點都沒有他上電視時那種給人威嚴的感覺。
听到黎擎天的話,葉瑾瑜有些狐疑地看著他,「真的?」不會是這男人為了安慰自己,隨口說的吧。
看到葉瑾瑜的樣子,黎擎天關好車門,抬起手沒好氣地輕捏了一下葉瑾瑜的鼻子,「比珍珠還要真。」心里卻想著,他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在她面前說過謊啊?為什麼,她總要懷疑自己呢?
葉瑾瑜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到時候我估計會食不知味。」她最害怕跟那種威嚴的人一起吃飯了,那種不自覺中散發出來的氣息,會讓她渾身不舒服。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客廳了。
想到剛剛葉瑾瑜和自家母親打電話的情形,黎擎天開口道,「媽媽剛剛電話里都說了些什麼?」
提到這個問題,葉瑾瑜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沒有回答黎擎天的話,反倒問出自己心中所想,「老公,你說我肚子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會不會是因為我身體有什麼問題啊?」
乍一听到葉瑾瑜的問題,黎擎天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葉瑾瑜認真道,「難道剛剛媽媽就是跟你說這個問題?」按理說應該不會啊,自己母親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來說啊?
再說,他們這結婚也才一個月多點,還沒懷上,也很正常啊?
「哎呀,你別亂說了。媽媽才不會跟我說這個問題,只是我自己心里這麼想的?」
听到葉瑾瑜的話,黎擎天真的很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究竟里面裝的是些什麼東西,竟胡思亂想,「你啊,沒事的時候可以多想想我,不要給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不喜歡。」看來,他有必要打電話給自己的女乃女乃和媽媽,讓他們打電話的時候,少提孩子的事情。
這本來沒有毛病的身子,他怕,這麼一折騰,萬一給折騰出什麼毛病來,那就糟糕了。
「我在跟你說正事,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這個男人真是的,她哪里胡思亂想了,他天天播種,到現在種子卻一顆也沒發芽,她當然會多想一點了。
她可听過很多人,安全期都能一次就播種成功的。
沒道理,他們這麼努力,卻一次也沒播種成功吧?
听到葉瑾瑜的話,黎擎天也是一臉認真道,「我也在跟你說正事,記住了沒?」
似乎想到了什麼,葉瑾瑜眉頭微蹙,「可,我擔心自己的體質……」
她冬怕冷夏怕熱的問題,是因為她的體質不好導致。
萬一……
「你的體質怎麼了?我看你的體質好得很。」這個倒是真的,葉瑾瑜很少生病的,一年到頭,頂多也就一兩次小感冒而已。
想了想,葉瑾瑜還是決定將心理的擔憂說說來,「你也知道,我的手腳一到冬天,就冰冷得不行。我曾看過很多的醫生,他們都跟我說,我是寒性體質,估計比較不容易受孕。」以前,她從來沒把這事放心上,要不是現在自己沒懷孕,她估計該忘記這些話了。
就因為,醫生曾經這麼跟她說過,她才會想到到現在沒懷孕,跟自己的身體體質有關系。
黎擎天總算明白過來,葉瑾瑜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會提起這個事情來了,語氣有些嚴肅道,「老婆,這些人的話雖然有些道理,但不可信。你若不放心,哪天我帶你去給一個老中醫看看,如何?」這種心理暗示,沒事也會搞出事情來的。
「嗯,我也正有這種打算。」
葉瑾瑜也是這麼想的,去看看醫生總沒壞處。
如果沒事,那自己的心就不用在這胡思亂想。
如果發現什麼問題,越早發現,越好治療。
「好了,明天我帶你去吧。」這是越早解決越好,反正明天星期天他正好沒安排。
「可周末,人家一般沒上班啊?」那些資質高的醫生,雙休日一般都是休息的。
這種問題,要看那一定要看有權威的,哪能隨便找人看看呢?
看出了葉瑾瑜的擔憂,「你放心,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中醫。」掐指算來,他倒是很久沒去看到他老人家了。正好,明天可以去拜訪拜訪他。
黎擎天啥時候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中醫,她怎麼不知道啊,「真的?」
「嗯,好了先不想了。上樓,洗洗休息吧。」
「好。」
這一晚兩人當然又是聲色活香,一室旖旎。
次日,陽光明媚
葉瑾瑜看著車窗外越來越陌生的景物,心生疑惑,不是要帶她去看什麼中醫,怎麼把她帶到這種荒郊野外啊?
早上起床後,黎擎天打了一個打電話,兩人吃過早餐,黎擎天便拉著她上車,問他去哪里,他只是酷酷地吐了三個字,「看醫生。」可這會兒,車子都走了兩個小時,還沒到達目的地。
而且,看窗外這景色,明顯就是一點人氣都沒有,這里有人居住?
想到這里,葉瑾瑜不解地看著黎擎天,「不是看中醫嗎?怎麼來這里啊?」
看出了葉瑾瑜心中的疑惑,黎擎天這才開口解釋,原來對方是一名老軍醫,解放戰爭中在隨軍過程中傷到了一條腿,而後脾氣就變得有些古怪,退休後便獨身一人來到這山野之中。听到黎擎天說到,因為雙腿殘廢,他終身未娶,葉瑾瑜心里生出了憐憫之心。
試問,一個孤寡老人,一個人在這偏僻的地方,萬一有個什麼事情,怕是一年都沒人知道吧?
「他叫什麼名字啊?等會兒,我該怎麼稱呼他?」既然對方脾氣古怪,那她得先問清楚這些,免得等會兒犯了對方的大忌可就不好了。
病,看沒看成,這倒是沒關系,關鍵是不要惹毛了人家。
黎擎天搖搖頭,「我只知道他姓羅,我們都稱呼他羅老。」雖然羅老性格孤僻,但對他看著順眼的人,那絕對是一個字,那就是‘好’。
踫巧,黎擎天就是他鮮少看順眼人中的一員。
「那他應該還有其他親人吧?」在葉瑾瑜看來,**時代,可是提倡‘人多力量大’,當時的女人,說難听點,跟母豬有點像,那就是孩子一直生,幾乎每個人都有一大堆的兄弟姐妹。
說到這個,黎擎天臉上也浮起些許的愁雲,「有是有,可是還沒找到。他最小的弟弟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只是,他弟弟過逝時,兩個孩子都還很小,當時政府沒有找到這孩子的其他親人,便把兩個都送到孤兒院了。他知道情況去孤兒院想要要回兩孩子時,男孩子已經被人領養了,領養者領養時要求孤兒院,如果有孩子的親人來找孩子,一定不能將孩子的下落透露出來,他們不想這孩子,再跟他的親人有任何的牽扯。而女孩子,則無故失蹤了,任他們怎麼找也找不著。」
這些年,他幫著出了不少的力,硬是沒有任何線索。
「這樣子,那他們有沒有什麼特征啊?要不然怎麼找?」這茫茫人才的,找兩個已經失散了二十幾年的人,談何容易。
「兩人皆是熊貓血,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說話間,葉瑾瑜看到車窗外,一幢白色的小屋子,磚瓦蓋成的屋頂,看起來頗有些古典的味道。經歷過風雨洗禮的木質樓梯,看起來有些陳舊,足以看出這里已經有些年頭。樓梯兩旁的扶手下,兩排如列兵整齊排著的盆栽,此刻花開正盛,花朵上明亮的水滴,顯示這些花剛剛接受了一場洗禮。在陽光的照耀下,給人妖艷欲滴的感覺。
葉瑾瑜下車,左右看了看,發現屋子不遠處,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拎著一個水壺,正給那一排排一樣整齊得如果列兵的菜澆著水。
此情此景,葉瑾瑜只感覺,在這青山綠水之間,那抹身影顯得遺世而**。
看著這麼一副場景,葉瑾瑜感嘆道,「不愧是軍隊出來的人。」她想,這些花和這些菜,在他的眼里,應該跟那些將軍們手下的兵一樣吧?
規規矩矩,整整齊齊。
黎擎天上前,輕擁住葉瑾瑜,「走吧。記住,等會他在提任何東西,我們都不用幫忙。」他記得,以前他的一個戰友來看他,看到他拄著拐杖,拎著一壺的水,有些吃力,伸過手想幫他忙。不僅被拒絕了,還直接被下了逐客令。
听到黎擎天的話,葉瑾瑜當下心里了然。想必,他是不想人家把他當殘疾人看吧?
試問,有哪個人願意被人當成弱者,尤其是長期跟一群鐵骨錚錚的軍人,長期相處的軍醫。
于是,葉瑾瑜點點頭。
黎擎天擁著葉瑾瑜朝菜園子走過去,然後,在園子旁邊站定,兩人都沒有開口,仿佛不忍打斷如此和諧的一個場景,兩人只是靜靜地看著。羅老知道兩人已經到了,卻也沒開口,照樣擺動著他手里的水壺。
待到水壺里的水完了,往旁邊一放,這才轉過身,對兩人點了點頭,吐出了兩個字,「到了。」
黎擎天眸含笑意,對著他點點頭,「剛到。」葉瑾瑜則對著他微微頷了下首。
「門沒鎖,你們先到屋里坐會兒,我摘點菜。中午,讓你們嘗嘗,這自家種的綠色蔬菜。」
葉瑾瑜想著自己可是從小到大,還沒在真正菜園子里摘過菜,心里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但想到黎擎天剛剛的叮囑,臉上有著糾結,抬頭有些渴望地看著黎擎天,希望他能幫自己開下口。
看到葉瑾瑜眼里閃著的火花,黎擎天輕捏了下她的手,對著羅老道,「羅老,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夫人葉瑾瑜。她昨天听說我今天帶她來你這里,激動了一個晚上,就想來這里體驗體驗農家樂。你看,這菜,讓她來摘,如何?」
黎擎天知道,羅老最討厭,那些個嬌滴滴,一點土都踫不得的大小姐。他相信,葉瑾瑜會對他的胃口的。
果然……
黎擎天的話,剛落,葉瑾瑜就听到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哈哈,只要她不嫌髒,她想吃什麼菜,自己摘。」
其實,他剛剛就仔細觀察過葉瑾瑜,發現她只是安靜乖巧地站在黎擎天的身旁,穿著樸實,身上除了左手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外,看不到其他的飾品。臉上沒有一點化妝的痕跡,跟當下很多年輕的女孩子不一樣。
也是,如果那些庸脂俗粉能入得了黎擎天的眼,他也不用到三十出頭才結婚。
听到羅老的話,葉瑾瑜接著開口道,「不髒,不髒。」似乎怕羅老不相信,同時抬起雙手使勁地擺著,意思是她不怕髒。
「好好好,那里有一個盆,你自己拿過來裝。要摘多少,你自己看著辦。我跟他就到屋里泡茶去了。」羅老抬手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塑料盆道。
「好的。」于是,葉瑾瑜一個人留在園子里,摘著菜。黎擎天,則跟著羅老,兩人回到了屋里。
屋里,同樣是有些年頭的木質桌椅,卻刷得很干淨,可見主人家愛干淨的程度。
羅老擺弄著手里的功夫茶,抬手道,「娶了個,看起來不錯的女子當老婆。」
兩人可以說是忘年之交,以前,無論他怎麼勸說黎擎天該成家了,他總是說沒遇到心儀的。他也沒想到,這才從英國回來不到一年,不僅談了對象,連婚都結完了。
听到羅老對葉瑾瑜的夸張,黎擎天有些得瑟道,「必須的,普通的女子哪能入得了本少將的眼。」要知道,羅老向來都不會夸張人的。
「今天過來是?」早上電話里,黎擎天並沒有明確跟他說什麼事,只是說,今天帶夫人過來給他瞧瞧,順便讓他幫忙給看看病。
「這丫頭冬天總是手腳冰涼,以前看過很多醫生,都說她的體質偏寒,比較難受孕。這不,結婚一個多月,她見自己的肚子沒有動靜,就在那里胡思亂想了。所以,我帶她過來,你幫忙瞧瞧,讓她將心理的心結放下。否而,就算沒問題,背著這樣的壓力,怕也難以懷上。」看病,肯定要將所有的前因後果都告訴醫生,所以,黎擎天也沒有任何的顧忌,直接將大概的情況告訴給了羅老。
「她生理期時,經痛得厲害?」他剛剛看葉瑾瑜臉色紅潤,並不會暗淡。
黎擎天知道羅老是為了避免葉瑾瑜尬尷才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有點,她說頭一兩天,月復部經常有垂墜感。」有時候,看著她痛得抱著肚子,他恨不得能替她疼。
「睡眠質量怎麼樣?」
黎擎天想了想,才開口道,「睡眠有點淺。」
羅老了然的點點頭,「還有其他癥狀嗎?比如易疲勞,關節部位易疲勞,經常肚子脹等?」
「這個倒沒有,其實她的體質還是不錯的,平時很少生病,一年頂多一兩次小感冒,而且好得也蠻快的。」黎擎天干脆將葉瑾瑜身體的大概情況都說了說。
「放心,她的體寒只是輕微的。只要注意飲食,好好調理,不會影響受孕的。盡量不要在懷孕方面給她壓力,這種事情最好是做好準備,然後順其自然。」對于羅老而言,難得有一個能跟他聊得來的人。
所以,對于黎擎天,他是發自真心對他好。
黎擎天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激動的聲音,傳了過來,「哇,摘菜好好玩哦!」待看到座位上的兩人時,葉瑾瑜才發現自己失控了,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了。她怎麼就給忘了,這里不是自己家呢?
嗚嗚,不會惹得羅老不高興吧?!
想到這,葉瑾瑜有些不安地看著羅老臉,想看看是否有不高興的跡象?
看了一會兒,發現他眼里含笑,眸光柔和,餃著的心,這才放下。
听到聲響的兩人抬眼朝門口看去,便看到葉瑾瑜正端著一大盆的綠葉蔬菜站在那里,臉上有些小尷尬。
估計因為第一次做這事情,只見她弄得臉上都是土,衣服上也都髒了。
看到葉瑾瑜這樣,黎擎天起身走到她身邊,接過她雙手端著的盆,也不管羅老在場,抬起手就想替葉瑾瑜擦臉,語帶寵溺道,「怎麼弄得跟只貓一樣?」
察覺到黎擎天的動作,葉瑾瑜往後退了一小步,「羅老,洗手間在哪里啊?我去洗把臉。」當著羅老的面,她實在不好意思,讓黎擎天做如此親密的動作。再說,在一個一生未曾娶過妻子的老人面前,表現得太恩愛,似乎有些殘忍。
看到葉瑾瑜的反應,羅老對她更是滿意了,他最討厭那些在人前秀恩愛的人了!要恩愛你們回家去,干嘛當著人家的面呢?
听到她的話,她抬手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在那里。」
羅老話一落,葉瑾瑜就抬腳朝洗手間走去。
看到關閉的洗手間門口,羅老再次贊賞道,「做事很懂得分寸,你小子可得好好對她。否則,我都不會放過你。」葉瑾瑜哪里知道,剛剛自己一個細微的動作,竟然直接收買了這個性格有些孤僻的老人的心。
「這個不用您老,提醒,擎天自會好好待她。」
「這樣最好。好久沒切磋了,我們殺一盤如何?」平常無聊的時候,羅老會自己跟自己下棋,今天難得來了個人,怎麼說,他也得把他拉過來跟他一起下一盤。
于是兩人挪了位置,做到另外一張擺著軍棋的桌子上,便開始博弈起來了。
想到葉瑾瑜剛剛的話,黎擎天開口道,「羅老,您那兩個佷兒,除了血型特有外,還有沒有其他的特征啊?」
羅老想了想道,「我記得我佷女,胸前有一個月牙印的胎記。」
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葉瑾瑜,听到羅老的話,腦海中閃過一個胸前月牙印胎記的女子,她好像就哪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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