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僕從離開後不久一個瘦高的家伙站在房間的隔離金屬柵欄外看著它。犬妖背對著柵欄,不過眼眸撇過去還是可以看到身後的情景,又是一個。
目測這個瘦子的地位比原先那個貴族還要高。它忽然又起了興致想要玩弄,故裝作虛弱地哀叫一聲,連帶耳朵也耷拉下來沒有任何生氣。
「喂喂——」瘦子擔心地喊它。本來只是叫人抽它一頓滅一滅它的烈氣,現在看來似乎是抽得過狠了,萬一真的殘疾甚至于死亡這都是無法估量的損失。
柵欄被打開,瘦子走進去,但還是離犬妖相當遠地觀察。犬妖持續地發出哀鳴身體顫抖。
「它不吃東西嗎?」瘦子問部下。
「是的……大概要緩一陣才好。」部下更加憂慮,萬一真的出什麼事這麼一只犬妖就足夠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把它搬出去,拿最好的伺候。不能在三天內恢復過來你們自己考量後果。」
瘦子相當氣惱地離開,一群人無措地靠近犬妖再手忙腳亂地把它塞進籠子推出去。
于是犬妖再次睡上了柔軟的棉墊。新的空間雖然依舊是封閉,但光線相當不錯也很干淨。
再這麼下去它會不會懶死?
持續的半睡半醒中它偶爾會想到這個蕭瑟的問題。
至于食物,只要是沾了藥粉的它都不吃。送食來的人也精明,在食物里放的藥粉含量越來越少,再與沒有藥粉的肉無規律交替提供,等到幾乎無法辨認出來後犬妖沒能察覺地將肉吞下,之後的反應就是亢奮到完全無法入睡,在室內團團轉大聲咆哮。一只活兔子被扔進來,它瞬間撲倒活躍的兔子並將它扯碎灑遍滿地狼藉——
它並不餓,純粹是興奮到無法抑制野性的弒殺沖動,這樣的沖動讓它的大腦異常清醒又異常狂熱,甚至體會到了那一種與流發生關系時才能體會到的刺激快感。
徹夜無眠,直到第二天它才精疲力竭地倒下,此時已經口干舌燥,一盆清水放置在它面前,水中充滿了那讓它狂熱的藥粉氣味。
徹底地,糟糕了。
******
「這個價格是怎麼換算的喲……」封河看著海報凌亂。
「復賽最差的觀眾席位相當于人民幣七千元左右。」迎堯耐心地解釋。
「……我真不應該想到用正常的方法進觀眾席的。」她眯起眼喃喃,「只能打進去了麼……」
「也不要把斗妖的準入想得太過于隨便。」迎堯看過去,入口處的門票檢查相當嚴格,既然在場的都是妖精……那麼使用妖精的隱形術法也是徒勞,定然會被發現。「不過一般貴族都是直接進入即可,完全不需要門票還會有人迎接。」
「那就好了。」封河直接向入口處走。
「……」迎堯看著封河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喂……」
等等,就這麼走進去了……走進去了……
「等一下!」他連忙跑過去跟上但被工作人員攔住。
情急之下他竟然也會急中生智對封河大喊一聲︰「主人!」
于是工作人員相互瞥了一眼默默把他放了進去。
「……」一邊大步趕上封河一邊捂頭。
「真是可塑之才。」封河對于迎堯的機制倍感欣慰。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