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鏡有了怒意的要去掐住犬妖的氣管讓他松口,封河看了玄鏡一眼,玄鏡就臉色很難看的沒有動手。其實這時風瀾已經漸漸松口了,封河還把手放在他嘴前︰「舌忝干淨吧,別浪費了。」
犬妖伸出舌頭舌忝舐完了手上的血液,還是看著封河,直到封河撫模他的下巴,他才把眼楮眯起來。被撫模的很舒服。
看他再度睡過去後封河再回到窗邊,探出頭,這回事很輕聲的念叨︰「漪華不在嗎?」
「有什麼信件由我送就可以。」玄鏡開口。
「太麻煩你了啊……」她再張望窗外,終于找到了那個家伙︰「漪華!拜托你一件事哦!」
飛進窗口的是一只麻雀。
「……」如此原始的方式竟然能夠聯系到。玄鏡不得不感嘆這只是巧合,這只麻雀始終沒有飛的太遠就是。
麻雀落在寫字台上,一陣白光彌漫,寫字台上蹲立的是一個模樣有十八歲的青年,灰白的短發很蓬松,雙眼中黑色的瞳孔幾乎佔據了整個眸子。他穿了一套很普通的寬松白色布衣,後背的布料上有兩個裂口,一雙巨大的灰色羽翼張開。
「喳。」他並沒有張嘴,卻發出麻雀的清脆叫聲。
「把這個交給我舅舅好嗎?」她把紙條遞過去,「就是我上次帶你去的地方,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漪華還記得吧?」
麻雀雙手接過紙條,重重的點頭,恢復成原型飛出窗外。
「說了不用這麼麻煩。」玄鏡開口。
「如果你去的話昌昔舅舅肯定會覺得是有什麼重大的事件……」
「本來就是重大的事件。」玄鏡看一眼沉睡的妖精。敢直接從目上手里奪來一只殺人重犯,性質已經夠嚴重了。
小小的麻雀站在窗台上張望。
一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坐在桌前提筆寫字。窗台上方的鈴鐺在沒有風的情況下也響了起來。麻雀抬頭,「喳」的一聲響。有妖力才會響起的鈴鐺,此時舒緩的搖晃著。
說明這家伙的妖力相當弱吧。
他抬頭。麻雀飛進來落在桌前的地板上,變成灰色短發有著羽翼的青年。漪華跪在地上伏著身體始終不敢正視洛昌昔一眼,小心的把紙條按在地上向前推過去。
洛昌昔很想笑。他認識這只妖精,唯一的印象是這家伙可愛的要命。為了表示敬意,這只麻雀跪的老遠,這不擺明了……還得自己過去拿嘛。
「下次還是靠近點啊。」他不得不走過去拾起紙條,漪華安靜的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是封河寫的紙條。看下來,洛昌昔的微笑漸漸淡去了。……雖然寫的很隨便但還是讓人擔心啊。
把阿貓阿狗拎回家倒也無所謂,但隨便的收留一只來路不明的妖精……
「嗯,等等。」他對麻雀說道,轉過身去了木櫃,從最上方那層木板上取下來四個小瓷瓶和兩個小匣子。「封河是需要這個吧?」——
封河望著窗外終于看見麻雀飛回來,但貌似哪里不對……「拎了好大一只不明生物……」她喃喃。
玄鏡視力極好,一眼就看出那是……那是……
「唔。」他捂頭。什麼情況,干嘛把洛昌昔也拎過來……
「啊啊是人啊!」封河剛剛看出那是個人形。
「……」玄鏡保持沉默,感覺很不妙。
洛昌昔翻身跳入窗戶,大大的緩了一口氣。
「啊,舅舅!」封河很慌亂,她只是叫漪華取一些藥過來,結果把舅舅取過來了啊!
「喳。」累得半死的麻雀倒地。
洛昌昔微笑,「抱歉抱歉,因為藥太重了,我怕小鳥拿不動……」
——再怎麼重也不會比你的人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