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過來,精神大好。
上學時間,她與于輕蓮由顏松送往郊外學校。「看上去氣色不錯啊。」顏松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嗯啊,謝謝你們照顧啦。」
顏松並沒有告訴她執習組董事長的命令。在他眼里他覺得一個初中生應該不知道每個企業後面還有一種叫董事的支配者。現在的小孩通過電視劇和小說應該只知道有一種職業叫做總裁。
封河上課時依舊心不在焉,畢竟回家後怎麼面對母親啊……這次鬧得太過火了啊……
班主任是一個年輕的已婚女人,如果推算的沒錯這幾天應該是她的經期——她在班級里經常大聲咆哮,與丈夫打電話時卻總是病怏怏的就快斷氣——
女人真是種奇怪的生物。玄靜在鐲子里睡覺時也會被那班主任的咆哮聲驚醒。
「易封河!注意力集中!」
就在封河打了個哈欠的瞬間班主任就喊了她。
「好好~」她點頭。
全班又笑起來。在班主任的喊叫下能夠吱聲回復的也就只有封河一個。于輕蓮雖然是不畏強權,但是好歹也會看對象,對于女人的尖叫式咆哮他還是希望盡量避免洗禮的。
班主任對這樣不敏感的學生沒有任何辦法,封河很認真地听了十五分鐘,突然舉手,「老師你上星期不是這樣講的……」
「站起來!你之前有在听課嗎!」
「偶爾還是有的……」她站起來。
「你……」班主任一向不喜歡這樣鑽牛角尖的學生,「你給我站到黑板上去!」
「難度有點大啊老班……」她望著黑板。等我練會了輕功讓我站電風扇上都沒問題。
「你給我出去!」
「恩,好。」她默默地走出去。
全班死寂。
班主任錯愕。她一向是這樣威脅學生的,從沒有學生敢這樣應下來走出去——只要學生死活賴著不肯走,那麼她就會自然的對這個學生進行一頓批評然後此事作罷。但是這個小孩……
「那好!你給我出去!連課都不想上了是吧!」
她是很不願意這樣咆哮的,但是封河不按常理出牌讓她沒法反應過來——
封河走出教室門口站了一分鐘,再默默走進來。
「你還進來干什麼!」班主任再度咆哮。
「我忘記拿了啊……」封河回座位拿了再走出去。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學生!
班主任是初三的時候才帶的班級,與班級里的學生接觸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她很用心的在一個星期內記住了所有同學的名字希望好好當個稱職班主任,這個班級還是相當乖巧,但之中卻有兩朵奇葩——
一朵于輕蓮,跟你對著干時絕對會讓你折斷脊梁骨;另一朵易封河,性格溫和到你無論怎麼教育她都沒有知覺——
于輕蓮對著封河一個勁地使眼色她都無視。他已經考慮到了所有的後果——如果自己對老班咆哮兩聲絕對也會被請出去,但這咆哮老師的性質絕對又會被叫入政教處,到時候肯定會被判定為嚴重性質的早戀問題,到時候易封河也會有處分的後果——于是他就沒有吭聲,默默伏在桌子上。如果能陪著她一起站教室外,封河應該會好受一點吧。
封河靠在教室外的牆上,默然的翻開著教科。風瀾站在她的一邊,同樣靠著牆。
「小鬼,你膽子真是大啊。」簡直就像是蠢貨。
「沒關系,早就習慣了的。」她輕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