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把握瞬間擊碎對方的心髒,但是銀手需要的活物,更重要的……
「不傷及性命就可以。」顏松捂著頭,看樣子自己身體已經不如當年了。
「——可以保證性命,但是,她會傷心。」
顏松抬頭看沈經,迷茫的眼里有了笑意,輕聲念道︰「我沒看錯你啊,你比我想的還要溫柔呢。」
「隨你怎麼想。」
「那麼,空手上怎麼樣?有把握麼?」顏松月兌下外套防止行動不便,「我這麼常年坐辦公室果然不行了啊。」
音陣的血眼緊張的盯著兩個人類。
「我先上了。」顏松縱身躍上兩米,右手攀住一根暴露的鋼筋,側身用右腳支牆壁借力後再一個翻身跳上五米高的樓頂。
「 ——」音陣再次發出尖銳的叫聲,張開雙翼舒展羽毛。他身上的旗袍早已經碎裂,長褲也已經血跡斑斑。
顏松站在一分米寬的斷牆上,身體近乎完美的平衡,白色的襯衣緊貼著他的皮膚。他解開頭繩,白色的長發飄散。「我像不像你親戚啊小鳥。」他沿著斷牆走上前,對音陣伸出右手,「你叫音陣,是嗎?」
「咕?」听見這個名字,音陣終于收斂了僵硬的神色,發出異樣的叫聲。
「過來,音陣。」
音陣後退,已經站在房頂的邊緣。他的雙翼張開已經有了起飛的準備。
顏松大膽的走上前,音陣終究在記憶中搜索不到這個人物,再度恢復猙獰的神色,張開嘴,然而要再度發出聲波的時候已經察覺到背後還有另一個人——
「 !」
音陣躍起,轉身後右側羽翼猛地掃向沈經——沈經左手握住翅膀,立刻感覺到一股灼燒的熱氣。他承認這羽翼掃過來的力度相當大,他握住很吃力,連忙站穩了後退兩米,發覺音陣已經向遠處飛行。由于身體不佳,飛行的相當低——
只有一次機會了。他後退兩步做好蓄勢,接著迅速沿著一分米寬的斷牆跑出去,在平台頂上一個跳躍向前——
兩秒後他撲上了音陣,右手習慣性的勒住對方脖子讓他窒息——
「 ——」
他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將手松開一些,他壓著鳥人墜落。這樣的高度對自己並不是問題,但是將這麼瘦弱的妖物壓在身下十有**會沒了性命。他在空中轉過身,自己的後背猛地落地發出一聲悶響。
果然很痛。他吸了口氣。
音陣發出「吱」的一聲表示他也很痛……但是睜開眼看見自己被這個陌生的男人安穩的護在懷里。「咕?」他蹬了蹬雙腳,要掙扎時感覺到一只手按在他的頭上。
「噓——」顏松在他面前蹲下,將右手食指放在唇前。
音陣也好奇的模仿這個聲音︰「噓——」
「真听話。」顏松終于松口氣,繼續揉著鳥人的頭,輕聲說道︰「阿經,這是你自由落體最高的一次。」
「唔,還好。」他坐起來,再拽著音陣站起來。
「咕。」音陣收攏雙翼,轉身抱住沈經。
「……喂。」這家伙……就這麼簡單的制服了?
「咕。」死死的抱住沈經。
顏松一掌拍在沈經後腦,笑道︰「這家伙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