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也算是聯誼。」顏松瞥了慕散夜,再是走過去,一掌就拍在劉源的背上,「現在成員都普遍年輕化了啊……幾歲?」
「二十二。」
「喏,那就和阿三他們去湊一堆。」
劉源訕訕的走到執習組的四個年輕人中間,「那個……你們好……」
「好。」四個人在中間騰出了一個座位。
劉源剛剛才不安地坐下,就立刻被四個人圍住——
「喂,你們那里待遇怎麼樣?」
「……啊咧?」
「是說是說工資是多少起價?有沒有基礎年薪加效益獎金?」
「……哎?」
「喂喂最重要的是你們那里是公司制度還是個人獨裁——」
顏松手里的高腳杯再敲在桌面上,四個逼問的年輕人不得不咳嗽兩聲正襟危坐。
「我不僅沒有建立工資正常增長機制還個人獨裁是麼。」顏松再次微笑。
「沒有!」四個人同時叫喊。
「吶,可以隨意了。」
火鍋已經煮開。
因為很餓,封河吃的很快,馬上就飽。在沙發上的風瀾,玄鏡和沈經還在抑郁著沒有動靜,顏松為他們點了湯圓以及炒飯之類作為晚飯。
晚飯就放在茶幾上,沈經倒是很放得開的盛了一大碗炒飯扒著,玄鏡也隨意的盛了一點。經過幾十年的習慣,玄鏡已經完全可以接受人類的復雜食物,但是明顯風瀾依舊對這些不感興趣。
封河也坐在沙發上看著什麼都不願意吃的風瀾,子璇很快也吃飽了跑過來,張著油乎乎的雙手要繼續給玄鏡扎辮子。這一回玄鏡不願意了。
于輕蓮把另一側空置的大沙發推過來,與坐著三個人的沙發面對面。「封河過來坐。」
「好。」封河換了一個沙發,雙手一拍,「大家要玩游戲嗎?」
「嗯……?」還在扒飯的沈經抬頭。
子璇高舉油油的雙手︰「做游戲!」
「……唔。」沈經繼續扒飯。
「做這個游戲!」子璇自主帶入主持模式,找來一疊的紙巾,在一張紙巾中畫了一個圈,然後把所有紙巾揉成一個團往上空一拋——
紙團落下。
「拿到有記號的紙的人可以命令其他人做任何事喲!」
封河看周圍人,好像都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沈經依然扒飯。
子璇很失望地看著沉默的所有人,漸漸地臉紅了,然後突然眼淚就撲啦啦的留下來——
「啊喂……」封河一時無措。果然小孩子就是難照顧啊……「不要哭啊。」
一旦有人安慰哭著的孩子,孩子十有**會哭的更起勁。這便是自然規律。「你們都不陪我玩——」變成了嚎啕。
這下所有人包括顏松與慕散夜的視線都投在了哭鬧的女孩子身上。
林蒲菖連忙跑過去安慰自己的孩子,「在客人面前不能這樣任性啊……」
「你或許是該多抽時間陪陪小孩了。」顏松對林蒲菖微笑。
由于工作問題,子璇多數時間都被寄養在爺爺女乃女乃家。沒有人與她玩……是會相當寂寞的吧……
「這個游戲也不錯啊。」輕蓮笑起來。
「貌似很邪惡很好玩的樣子。」封河也認同。
于輕蓮側過頭︰「你好像不經意間暴露你的內心了——」
「啊啊有嗎?」封河繼續微笑,「真是相當美好的游戲啊——」
封河與輕蓮各從地上撿了紙團,沈經在暫時扒完飯後也撿了一個紙團。封河再把兩個紙團扔給了風瀾與玄鏡。
子璇好像完全月兌離了剛才爆發的狀態,喊道︰「一二三,全部打開——」
所有人打開紙團。「是誰抽到了!」子璇問,舉著她手里空白的紙巾。
半晌,玄鏡默默的舉起手。
「噗。」封河笑了。
玄鏡幾乎沒有考慮就說出口︰「穿紅色背心的與穿白色內褲的擁抱。」
封河眨眼。好像玄鏡瞬間投入了損人模式啊——但這麼損的構思……這真的是玄鏡的思想嗎啊啊啊!紅色與白色……不會這麼湊巧的是吧……
再度全部沉寂了十余秒,終于風瀾與于輕蓮站起來。
「……」
果斷真相了啊!風瀾身上是沒有穿衣服的啊!到底是誰的白色和誰的紅色分的明明白白啊!
「真的要麼。」風瀾瞥向封河。他雙手賁張的肌肉表示他會把對方勒死。
「那個……你悠著點啊……」封河無力地吩咐。
接下來就是封河這一生見過的……最慘不忍睹的擁抱……
風瀾坐回沙發,狠狠地瞪了玄鏡一眼,一切似乎都在意料之中的無比淡然的玄鏡無動于衷——
還在餐桌上的那五個年輕人已經狂笑不止了。
「泥煤有種你們也給我過來!」剛剛才被摧殘的于輕蓮對著那五個人爆吼。
「來就來!」李末琦揮手,立刻帶領著另外四個一起坐到沙發上——沙發位置不夠大了,于是李末琦又推過來了另一個沙發,圍稱了一個三角。
「好好!」子璇很高興的再找來一疊紙巾揉成一團。她把所有紙團往天上一拋,落地之後一群青年們迅速哄搶——
沈經撿起在他腳邊的紙團打開,舉起右手。
一群年輕人全部愣住。
「是處男的全部唱國歌。」
「——不要這麼犀利啊!」陸三申咆哮。
沈經冷冷的一眼撇過去,「不是處男的閉嘴。」
「啊咧?」封河轉頭看陸三申。于輕蓮大笑不止。唱國歌無比光榮啊……
年輕的男人們面面相覷。
「不要騙人喲,」封河伸出一根手指,「我的玄鏡可以鑒定真假喲~」
玄鏡幽怨地瞥了封河,無力地否認︰「……不能。」
「要我教你們唱國歌麼?」封河很委婉地提問玄鏡與風瀾。
「會。」玄鏡表示。
「不必。」風瀾依舊沒有好臉色。
子璇雖然不知道處男是什麼,但她很興奮地揮手︰「準備好了嗎?預備——唱!」
「起來——不願——噗!」于輕蓮瞬間打住,對周圍的人咆哮,「只有我一個人唱嗎!不要全部這麼真相好嗎!」
「……」青年們把目光游離。
「啊喂作為祖國的棟梁你們太失敗了啊!」
封河笑容僵硬地轉頭看玄鏡︰
「你是認真的麼,玄……」
「認真的。」玄也將目光游離到了西伯利亞。
「……」已經面容抽搐的封河再看風瀾,「瀾……你在開玩笑對吧對吧……」
「我像是會開玩笑麼。」風瀾的目光直接渙散。
「……」
歸根到底的錯誤就是——阿經!你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