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混混听了陳飛這話無動于衷,一溜的站到了領頭青年身後。
「喂,叫你的人上啊?」陳飛惱怒道。
「中途有變化自己解決,這你們不知道?」青年淡淡問道。
陳穎听了恨不得甩自己弟弟一巴掌,這都是請的什麼人啊?
陳飛更是覺得自己是傻了,這種事怎麼的也得請些亡命之徒吧?他居然在這事上貪小便宜,听那一群狐朋狗友介紹著幾個便宜貨!
可惜此時說什麼都晚了,陳飛抽起一塊磚頭就沖了上去,他只希望這個公子哥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草包。
陳穎也在陳飛沖出去的同時,沖向了劉清雅。
幾個混混興致勃勃的站在一邊,打算觀賞一下兩女大戰,抓臉扯頭發的戲碼。
「啊!」一聲慘叫響起,陳穎看著已經變了形的一只手,頓時疼的哇哇叫。
幾個混混看了頓時身體一蹦,剛才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這個女孩在那女人沖過來的一瞬間握住那女人的手,看似輕輕的一扭,那女人的手就已經整個扭轉了過來,顯然是廢了!天啊!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叫的這麼**。」劉清雅嘀咕了一句,陳穎听了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是听不得這句話,是她感覺整個手臂里的筋骨都扭在了一起,疼的她想昏過去都不行!
「啊!我跟你們拼了!」剛才沖到一半听到自家姐姐慘叫聲停在半路的陳飛這會改變方向往劉清雅沖了過來,不是他急著給自己姐姐報仇,一個男的怎麼的也比一個女孩難弄,不如先捉住這個給女孩再威脅他們!
只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忍的。在他沖到劉清雅面前的時候,劉清雅直接一抬腳,把他踢飛了出去,砸在了牆上,振下一大片灰塵。這都還是劉清雅控制著踢出去的一腳,若是讓她全力一踢,保準這家伙肚月復穿洞、牆倒樓塌。
梁蕭遺憾的看了一眼昏過去的陳飛,白白失了一次表現的機會。
邊上幾個混混則震驚的眼珠子都快調出來了,他們這個遇見女金剛了嗎?一扭筋骨斷,一腳牆都陣一陣,這女孩的力氣得多變態啊?
領頭青年也是震驚的望著劉清雅,他之前只是猜測這女孩或許家里請人教過功夫,可這是怎麼回事?這也能教出來的嗎?顯然不可能!
「看什麼?也想嘗嘗?」劉清雅對著邊上幾個混混笑問道。
「不不不,不想不想。」幾個混混只覺得這女孩笑的好滲人啊!老大,能你能趕緊帶他們走啊!
「別想著走,給你們兩條路。一,歸順我,此後一切听我的。二,或許你們也可以去瀚江游一游。」劉清雅無所謂道。
幾個混混听了愣在那里,這還用選嗎?去瀚江游一游?當然知道這什麼意思,剛才那女人還說把他倆沉江來著…
「老大,要我們做什麼?」領頭青年只愣了一下,隨後馬上上前低頭叫老大。就她露的這一手,他們跟著她就不虧了。這個年代的黑道是看誰的拳頭硬的,他們這個小幫派雖然沒被人滅了,卻也一直佔據邊緣地帶,撈不到油水。
「對對,老大需要我們做什麼請講。」幾個混混听見自家老大都叫老大了,趕緊一窩的跑了過來,點頭哈腰道。
他們這小幫小派能存活到現在,靠的可不是什麼富貴不能婬威武不能屈。老大告訴他們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別死要面子活受罪。
劉清雅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雖然她看中他們這見風使舵懂得變通的性子。不過以後跟了她,她可不希望見到他們這毫無節操的表現。
「行,夠聰明。先把這兩個抬車里,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給我你們駐地的地址,我明晚找你們。」
「好的好的。你們,趕緊把他們抬上車。」領頭青年一邊吩咐著幾個小弟,一邊拿筆寫下了他們的老巢跟自己的號碼。
「老大,這是我們的地址,這個是我的號碼。」領頭青年諂媚的把紙條遞給了劉清雅。
「嗯,你叫什麼?」劉清雅想起還不知道這家伙叫什麼。
「老大,我叫李剛,你可以叫我剛子。」李剛听到劉清雅問他名字高興說道。
「嗯,剛子,那你們先回去。」真是同名不同命啊!
李剛听了當即招呼著兄弟們上了藏在爛尾樓後面的面包車。
車上,「大哥,你真寫了我們的地址給她嗎?」一混混詢問李剛。
「當然是真寫了!」李剛掏出一根雜牌煙抽了起來,沒辦法,誰叫他們窮呢?
「大哥,真人她當我們老大?她一個小屁孩能懂什麼?不就力氣大了點嘛?」一混混不服氣的嘀咕道。
「力氣大了點?那你去試試啊?」當下幾個混混就反駁了。廢話,那還叫一點點力氣?
「行了,別吵了。你們長長腦子,忘了之前我們是來干什麼的?綁架!這說明什麼,那丫頭非富即貴。她讓我們跟著她就跟著唄?混了幾年你們還不知道?哪個背後沒有點勢力?」李剛想的倒長遠。
劉清雅這邊看李剛他們走了,「走吧,我們也走。」
「喂丫頭,你還沒告訴我這身怎麼回事呢?就讓我來挨了一腳。」梁蕭抱怨道。
「師兄,保護師妹是你應盡的職責。」劉清雅面無表情道。
「能不能別這麼嚴肅。」梁蕭嘀咕道。自從認識他就知道這丫頭安靜話少,可他們都已經是同出師門的師兄妹了,能不能開開玩笑什麼的?不然他感覺好壓郁啊!這個師妹比自己小,又比自己厲害,還那麼嚴肅,好打擊啊好打擊~
「行了趕緊上車吧。」劉清雅笑道。
「去哪啊?」
「找個汽車旅館。」劉清雅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梁蕭則一下紅了臉,「去那種地方做什麼?不行!」這丫頭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你臉紅什麼?不去汽車旅館這兩個你打算怎麼辦?」
「去我住的地方吧,我剛買了套房子,獨門獨院。」
「看不出來還挺有錢的嘛?」劉清雅笑道。
「額,看過再說吧。那是我自己的錢買來的。」梁蕭有點語氣不足。
「那行,趕緊走吧。」
車開了大半個鐘,劉清雅終于見到了他那所謂獨門獨院的房子!
市區的邊緣地帶,一個圍著一圈籬笆的院子!
「怎麼樣?是不是很綠色很環保?」
「嗯,住到山洞里去更綠色更環保。」
「別這麼說嘛,好歹也是我自己的錢買來的。」梁蕭幽怨道。
「你買這里做什麼?」他記得他是在G區教書的吧?
「我星期可以來住啊!你不覺的這里很有田園風味嗎?」梁蕭一邊把車往院子里開,一邊說道。
「嗯嗯,是有田園。」劉清雅看了看不遠處的幾塊田地。這地方人家看你肯住,幫著打掃院子,巴不得送你住呢!
「趕緊把他倆弄進去吧。」劉清雅指揮著梁蕭。
「你怎麼不搬?」
「我是女孩子,你是師兄。」
「好吧。」梁蕭認命的開始當起了搬運工。
劉清雅重陳飛那掏出手機給曾永華打了個電話,「曾老板,听出我的聲音了?對,我現在不方便過去。你過來XXX一趟吧。放心,這不是什麼陷阱,當然,你不相信的話也可以帶警察來,或許會有其他的收獲也說不定。」
正在辦公室走來走去的曾永華接到電話愣了一會,這可是陳飛的電話,為什麼會在昨天那個女孩手里?這是綁架嗎?還有,那女孩的話什麼意思?
曾永華思慮再三還是打電話給派出所,讓他們調了一個小組跟他一起去。像他們這種商人跟這些當官的打好關系是必須的,所以曾永華也是找了棵樹,G市公安局的副局長。
平時逢年過節可沒少送禮,所以這回打個電話過去那邊也是挺快的就給他派過來一小隊人。曾永華馬上就帶著他們往劉清雅給的地址去了。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籬笆院子外面。劉清雅听到車聲走了出來,看到院子外幾個警察拿著槍指著他們。
劉清雅撥通了曾永華的電話,「趕緊進來,賴勇總該知道吧。」
曾永華一听賴勇,馬上重車上下來。當年給他投資的人可是賴勇的老板,也是他牽橋搭線的。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只有他們三個知道。那麼里面可定是有他的老板了。
「曾老板你不能進去,你進去了只會成為他們的人質。」領隊隊長攔住欲進去的曾永華。
「同志,不好意思。我搞錯了,里面的是我的朋友。你們就先回去吧,上面我會給你們解釋。」曾永華說道。
「那好吧,我們就先回去了。」領隊無所謂的說道。反正他們又不是沒出過這種烏龍警,上面的關系亂七八糟,要找警察充門面的多的是,所以局里專門成立了他們這樣一支專管閑事的。
曾永華見他們開車離去,吩咐司機在外面等,自己趕忙進了籬笆小院。
「阿穎?小飛?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這是怎麼了?怎麼給綁起來了?」一進門就看見躺在地上暈過去的兩人。
驚的曾永華手忙腳亂,趕緊跑過去把陳穎扶了起來。這個妻子雖然是相親相來的,但他卻非常珍惜。因為他覺得自己比妻子大了好幾歲,又沒文化,長的又不帥。而妻子年輕漂亮,學歷也高,卻沒嫌棄他,所以他一直非常寵愛陳穎。
自從結婚後一直是要什麼給什麼,後來就連陳穎提出對達華的賬目感興趣他也沒有阻攔她。
「曾永華,我看你還是先听听這個吧。」劉清雅面無表情的按下手機錄音鍵。她不管他們多麼夫妻情深,公是公,私就是私,希望待會他的表現不要讓自己失望。
「小丫頭,還記得我吧?…小丫頭,我看你最好識趣點…」
熟悉的聲音從手機里清晰的傳了出來。
曾永華震驚的瞪大了眼,之後一直呆呆的听完。
「這是真的嗎?」听完後曾永華茫然的抬起了頭,表情逐漸變的希翼起來。
告訴他這不是真的,他全心全意對待的愛人是不會背叛他的。他們在一起的日子是那麼的甜蜜,他是那麼的愛她,珍惜她,快告訴他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啪」的一聲響起,劉清雅收回手。「可以醒醒了?」淡淡道。
曾永華愣愣的看著她。突然抓住了劉清雅的褲腳,「老板呢?老板在哪里?是他嗎?是你嗎?」又抓上了梁蕭的褲腳,「老板,老板,請你給我個機會,是我沒有做好,你放過她,別送她進監獄可以嗎?老板我求求你了。」
「我不是老板。」梁蕭淡定的抽回了自己的褲腳。
「那誰是老板?誰是老板,你告訴我,告訴我…」曾永華又轉向劉清雅,語無倫次的請求著。
「你想做什麼?」劉清雅淡淡問道。
「我想請求老板別把她送進監獄,她還年輕,進去了她這一身就毀了,幫我求求老板…」而立之年的漢子居然哭的稀里嘩啦。
劉清雅沒想到曾永華對陳穎的感情居然這麼深。達華是曾永華一手一腳親自創立起來的,那些管理也都是跟著他一起走過來的,所以現在貿然換人顯然是不可取的。那麼…
「她的人生毀了,你沒听清楚里面她說什麼嗎?她可是想把我們兩個扔進江里呢?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你還護著她?」
「我知道,我知道她這樣做罪不可恕,站在公司的立場上是不可能饒過她的。可是在我個人的立場上我想替她求求情,我從小是個孤兒,我不知道家是怎麼樣的,親情是什麼滋味。可是後來我遇見了她,她讓我有了個家。雖然她用心不純,不過我還是感謝她給過我一個家,。我只求老板不要把她送進監獄,其它的老板想要怎麼處罰都行。」冷靜下來的曾永華幽幽說道。
「看在你這幾年辛苦為達華的份上,我可以答應你不送她進監獄。」劉清雅很干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