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白天,劉清雅也不好讓弟弟們自己在房間玩,于是只好又把梁蕭叫了出來,讓他先幫自己看著倆弟弟。
梁蕭接到電話後想哭的心的都有了,他好不容易找來師傅這里,卻被安排了這樣一個任務,私人保鏢就算了,這會居然還要幫忙帶孩子!這是什麼世道啊?
在梁蕭過來後,劉清雅想著是不是先把弟弟送回家,不然一直跟著自己不方便,讓他倆玩自己又不放心,總不能一直讓梁蕭幫忙。
劉清雅沒有直接去李剛他們住的地方,而是先去了一家散打道館。她之前打听過了,這個散打道館在g市也算是有名的了,听說已經開了有三四十年了,里面第幾任館長還曾是詠春拳的第幾任傳人。
不過這些劉清雅也不大在意,在這邊她又沒有門路,要找什麼厲害的人來訓練他們也不可能,所以她打算去那個拳管看看,看能不能高價聘請一個師傅來訓練個把月這幫人。
那個詠春管坐落在g市外圍的居民區里,劉清雅在外面就下了車,因為詠春管居然在一個小巷子里,而小巷子也僅容兩人並排而過,車子根本是進不去的。
往巷子里走了大概五百米的樣子,終于看到了一家掛著詠春管牌匾的院子。厚重的雙開木門,高高的門檻,大門兩邊還各蹲著兩個石雕刻成的獅子。
此時大門虛掩著,不時從里面傳來「哼、哈」等口號聲。
劉清雅輕輕的推門走了進去,里面是個寬敞的空地,此時上面正有幾十個穿著練武服的男子跟著領隊的一招一劃的比試著。
劉清雅站在邊上看了一會,發現這套拳法除去各別招數不實用之外,其它都還不錯。
而這時,正在練武的一幫人已經發現了站在門邊的劉清雅,都時不時的瞄上一眼,想著這里怎麼會出現個小姑娘?
「都給我專心點!」領隊的年輕男子看大家心不在焉的,頓時大喝一聲。
下面眾人頓時回神,不敢分心收回目光專心比劃了起來。而那青年男子則朝劉清雅走了過來。
「小姑娘,你有事嗎?」
「你好,我想找一下這里的管事。」劉清雅笑著答道。
「不好意思,我師傅跟師叔都出去了,要不你進來等等?」青年男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他們這一群人基本都在院子里練功,很少出去,更別說跟女孩子講話了,所以現在踫到個女孩子,他也很不好意思的。
劉清雅笑了笑,想著他們或許只顧著練功忘記跟外界接觸了,講個話也臉紅。
「好的,那我進去等。」劉清雅微笑答道。
那青年听了趕緊在前面帶路,領著她進了一間屋子,里面很古樸,牆上掛著幾面錦旗,劉清雅看了看,居然都是做了什麼好事人家送來的,中間居然是一張八仙桌,四周也是木頭做成的凳子。
「喝水,你先坐著等等,我師傅他們很快就回來了。」青年紅著臉說完就跑出去了。
劉清雅好笑的搖了搖頭,這情形怎麼活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媳婦似的?
劉清雅坐了沒多久,就听見剛才那青年叫師傅的聲音。劉清雅站起身朝外望去,只見門口進來兩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其中一個還留著一撮山羊胡子。
「師傅,剛才有個小姑娘找你。」那青年男子說道。
「小姑娘?去,別開玩笑了,有也是大嬸。」其中一個中年男子戲謔的笑道。
「喂,張立國你嫉妒了也不能這麼說呀?」那個留著山羊胡子的白了那張立國一眼。
青年似乎早以習以為常,「師傅師叔,我沒騙你們,是真的有一個小姑娘說來找我們的管事,我把她請進客廳了。」
「哦?那去看看,白權不會是你的私生女找上門來了吧?」張立國哈哈大笑。
「哼,有私生女也是你的!」白權哼聲道。
劉清雅看到這很邪惡的想這倆人不會是傳說中的基友吧?
過了一會倆人進了客廳,看見站在窗邊的劉清雅,「丫頭,是你找我?」白權挑眉問道。
「白先生您好,一直听說您這的功夫出神入化,所以想過來見識一下。」劉清雅笑著打招呼。
聞言白權跟張國立都是皺了皺眉,這話怎麼听著跟要踢館似的?若是青年男子說這話他確實會把他當成來踢館的意思,可這看起來呆呆的丫頭?
「你想怎麼見識?」張國立好奇的問道。
「我也學了那麼點功夫,所以想讓先生指點一二。」劉清雅說的非常謙虛。只不過這跑到人家家里說讓對方指點,就是再怎麼謙虛也不像是來虛心受教的。
「呵?丫頭口氣不小啊?想讓我們指點?」白權
模了模自己的山羊胡子。
「請指教。」劉清雅不像浪費時間了,只是想請個武術教練而已,不肯就打到肯!
這話一出,白權跟張國立都生氣了。這是哪來的丫頭,自恃學了幾天功夫就目中無人了?
「小丫頭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啊?行,我讓我徒兒跟你練練!」白權雖然生氣,卻沒失了大家風範。讓劉清雅來到外面的練武場上。
「武傳,過來,這有位小姑娘想見識一下咱的功夫,你來給她指點指點!」白權高聲說道。
這話一出,低下練功的弟子們頓時停了下來,那位領隊的青年跑了過來,「師傅。」
「嗯,你跟她比劃比劃。」白權指了指劉清雅。
武傳看到劉清雅正看著他,又不自覺的紅了臉,張國立看的直搖頭,這還沒開打呢就看到人姑娘就臉紅。
「請指教。」看武傳還想說什麼,劉清雅直接開打了,在說下去都可以吃午飯了。
武傳沒料到劉清雅來真的,一時不慎被踢了一腳。不過隨後就馬上反擊起來了,這武傳別看平時老愛臉紅,這功夫到是干淨利落的很。
劉清雅也是存在試探的成份,所以倆人就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白權,武傳輸定了。」張國立站在一旁嚴肅的說道。
白權也皺起了眉,武傳是他收養的孤兒,從小就開始跟著他習武,本身天賦也不錯,所以這一學下來可以說是把他的功夫都學了個七七八八了。
只「這女娃也不知道哪來的,什麼時候出來個這麼厲害的師傅。」白權幽幽的說道。
「這女娃沒壞心,至少沒下狠手。」看著練武場上的倆人,張國立說道。
「就是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白權皺眉。近幾年他們這些拳館是越發不吃香了,也就寒暑假星期什麼的接個把學生,那點錢根本不夠他們一群人開銷,現在連老本都吃的差不多了,他跟師弟只好出去給大伙尋出路,看看能不能轉型什麼的,只是可惜了這武館,還是從師傅手里傳下來的,他實在是舍不得啊。
練武場上,在劉清雅不想在打下去了,這小伙子的招數她已經全部都見識過了,當下運氣內勁加注于掌上,雙手一個反扣,武傳是冬夜動不了。
練武場上的其他人都驚呆了,武傳可是他們的大師兄,是除了師傅跟師叔外他們武館里最厲害的了,可是現在居然被這麼個毫不起眼的小姑娘打敗了!被扣住的手居然動不了,這是多大的力氣啊?
他們練的都是外家功夫,所以根本不知道還有內勁靈力什麼的,所以也不會想到劉清雅是有內力什麼的,只是以為她本身力氣大而已。
「白權,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奇怪,武傳這小子的力氣你我是知道的,可現在居然被那女娃扣住動不了,你不覺得奇怪嗎?」張立國嚴肅的盯著場上的劉清雅。
「嗯,這不符合常理。」白權也點了點頭。
而那邊劉清雅已經放開了武傳,那武傳看了看劉清雅,又看了看被掰紅了的雙手,臉紅的看向師傅。
「行了,你們繼續。那位姑娘,你跟我們進來。」白權讓武傳繼續練功,而後示意劉清雅跟他們進客廳。
劉清雅淡然的跟上去,進了客廳白權馬上神色激動的握住劉清雅的手,「丫頭,你剛才用的是不是內力?是不是啊?你師傅是誰?能不能給我引見引見?」
看這馬上變了臉的館長,劉清雅皺了皺眉,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往內力上想,要知道這可不是古代的武林江湖什麼的,現在的和平年代,這東西也只存在傳說里了,沒想到他倆卻這麼肯定內力這東西是存在的?
是現在他們外圍的人可看的清楚,武傳明顯覺得吃力,而那女娃則游刃有余,好像始終沒用什麼勁。「小姑娘你別介意,我們只是沒想到真能見到傳說中的內力,所以有點激動。」張國立在後面尷尬的解釋道。
「內力?你們說的不會是武俠小說里的吧?我從小力氣就大,我師傅說我是天生神力。」劉清雅得意的笑道。
倆老家伙一听這話都蒙了,天生神力?不是內力?
頓時沒點興趣的坐了下來,「說吧丫頭,你來這的目的。」
「我想請一位武術教練。」劉清雅直接說出目的。
「請教練?那你不直說?還搞什麼比武。」丟臉死了。白權哼聲說道。
而听了白權這話劉清雅才傻眼了,不是說他們這種武館的很高傲的,從來不讓武師外出任職的嗎?
劉清雅怎麼想的也就怎麼說了,白權他們听了劉清雅這話冷哼了聲,「都快揭不開鍋了,還端什麼面子,說吧,要多少?」
劉清雅是在沒想到是這種結果,感情之前自己是白忙活了?
「我只要一個…」
「行行行,只要有飯吃有工資領就行了,外面那些都是我們武館的弟子,你去看看要哪兒直接帶走吧!」白權還不能從內力這事情中回神,煩悶的說道。
劉清雅看了看不在狀態的兩人,「就剛才那個跟你我對打的吧。」
「武傳?這,好吧,你要他也行,就是工作給高點啊?他可是我們武館最厲害的弟子了。」隨即又想到自家最厲害的弟子轉眼敗北,于是揮了揮手,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就這樣,劉清雅非常輕松的就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武傳給領走了。
來到之前那路口的時候,那個二狗又等在了那里,「老大老大,這邊!」看到劉清雅非常興奮。
武傳听到二狗叫劉清雅老大也沒覺得有什麼,只是覺得劉清雅這麼厲害的人,被人叫老大是應該的,就像他們武館一樣。
李剛他們租的院子比較偏僻,周圍沒什麼人,所以房主才搬走的。
「老大!老大!」「老大!」見到劉清雅,那些提著桶,端著洗手盆,拿著抹布的眾人都熱情的打著招呼。
「老大,你來了。」李剛拿著一塊抹布從屋里走了出來。
「嗯,自己的住處收拾干淨點住著也舒服,這是我給你們請的武術教練,給他安排好住處,你們先跟著他訓練兩個月,到時候我另有安排。」劉清雅把武傳叫了過來,告訴他負責訓練這一幫人,招數之類的她不求他們能學多好,只重要的是把他們的體能練好。
安排好後劉清雅就打電話給梁蕭,過去跟他們匯合,沒想到梁蕭這廝又帶著他們去游樂園了。
劉清雅直接在偶樂園外面的一家飯店點好菜等著他們,等梁蕭帶著倆弟弟進來後。劉清雅就發現倆弟弟除了進來的時候叫了聲姐,之後就一直跟梁蕭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她不經怪異的看了梁蕭一眼,想著他或許適合教小學的。
「明明、彬彬,我們下午就坐車回去咯?」飯後劉清雅詢問倆弟弟。早上媽還打了電話,告訴她賺了兩個錢也被在外邊亂花,的省著點用之類的。
「不是吧姐?這麼快就回去了啊?」「對啊梁大哥還說要帶我們去岩石公園玩呢!」倆弟弟明顯不願回家。
「出來這麼多天了,家里爸媽該擔心了。」劉清雅只淡淡的說了一聲就沒在說什麼了。不過兩兄弟見了表情淡淡的姐姐卻趕緊停止了訴說哪哪好玩之類的話題。
他們早已經模清楚了姐姐的脾氣,她好說話的時候都是微笑的問他們什麼,一旦生氣或是心情不好那就是面無表情、語氣淡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