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右下角的地方,也有一塊翡翠,只是個頭很小,只有碗口大的樣子。不過那顏色卻是非常的漂亮,居然有三種顏色!分別是白、綠、黃三彩的福祿壽!
而且那水頭、那晶瑩剔透不含雜質的模樣,明顯就是玻璃種嘛!
這麼看來這塊石頭還真不好叫價了…
「余老,依你之見這塊石頭到少個數能拍下來?」陳國盛問道。
「兩千萬,最多就這個數。」余老伸出兩根手指頭。
「這麼說來你也不是很看好嘛?」張廣成模了模胡須。
「那行,咱先看看別的吧!」田光收回了放大鏡。
于是幾人又看別的毛料去了,劉清雅跟著他們走走看看,當然不忘每塊都透視一下,發現這些毛料的出綠率居然有百分之四十!
劉清雅一一看過去,也沒有發現特別喜歡的。而且現在這身份明顯不合適,于是也沒打算拍下來。
倒是余老的這幾位朋友,都拍了一塊中意的。「我這塊要現在去解石,你們的要不要在這解?」田光抱著一塊菜盤大小的毛料問道。
「走吧,一起在這解得了。」幾人應道。
來到解石區,這里有兩台解石機,上面都有人了,劉清雅幾個就站在邊上看。
解石主要通過擦、切、磨三種方法來實現。因此,怎樣擦,擦多深,擦多大,甚至能不能擦都要考慮清楚。切石也是一樣,可以一刀切富,也可以一刀切窮,行話有「擦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能否切,怎樣切,都要憑你的經驗和運氣。磨是為了看清楚內部的色和水,磨的好壞也是十分講究的。
而這里的當然都是經驗老道的解石師傅了,靠近劉清雅他們這邊的那位師傅此時就正磨著一塊巨大的毛料,這種是很費功夫的。余傳文還讓中茂盛給他們搬來幾張椅子,他們就坐那看。
「唉?你們看著快毛料怎麼那麼眼熟啊?」張廣成睜了睜眼楮說道。
「嗯,我剛才也在琢磨呢,是很眼熟。」田光搭話。
「這不就是之前你們拉著我看的那大塊頭嘛?什麼眼神啊你們?丫頭你說是不是?」余傳文一貫的毒舌。
劉清雅笑著點了點頭,「是之前那塊。」剛來她就注意到了。
「還是丫頭好眼神,丫頭你猜猜看這塊石頭能出綠不?」余傳文開玩笑的問劉清雅。
「能出綠。」劉清雅看了一眼那磨著毛料右上角的解釋師傅回道。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幫上一位中年男子對劉清雅笑道,看他那緊張的模樣,明顯就是這塊原石的主人了。
「不客氣。」劉清雅笑著點了點頭。是能出綠,不過就是多少跟水種的問題了。
「喲丫頭還真敢猜啊?」旁邊幾人聞言笑道。
「看,出綠了出綠了!」
這時旁邊的人指著解釋師傅正擦著的那塊毛料說道。眾人望去,果真是出綠了,只是那樣子看起來卻不是很水。不過才擦出來一點,所以也不敢肯定全部的水種怎麼樣。
十分鐘過後,「可惜了,還以為是多好的水種呢,原來是塊水干。」旁邊一人搖了搖頭說道。
「嗯,不過若是一整塊都是,那也夠這張老板回本了。」一人付合。
「只是這可能嗎?你什麼時候見過那麼大的一塊翡翠了?就是豆種也沒有這麼大塊的。」
「說的也是,看來這張老板是賭輸咯。」
「也許不能叫老板了,听說買這塊毛料花了他全部積蓄呢!」以為知情人說道。
「這張石也是個人物,只是這兒幾年一直時運不轉,時升時跌的。」
「不過這回可跌慘了,看來是沒戲了。」旁邊一人搖了搖頭。
「怎麼會這樣?師傅,給我磨這邊!」張石看著就一塊臉盆大小卻只有手掌一樣薄的一塊玉紅了眼楮。這次的錢他可是瞞著家里又在銀行貸了一筆款才湊來的,可不能就這樣完了!
那師傅聞言就轉了一個方向打磨起來,不過這會確實換成了左下角。所以他們只能失望了,磨了半天還是白花花的石頭。
「師傅給我對半切!」張石皺了皺眉不死心道。
按這磨出來的石塊來說是不可能再有翡翠的了,里面都是白花花的就像普通石塊一樣了。
那師傅聞言點頭,旁邊工人立即幫忙把石頭台上了切石機。隨著輪盤的推過,整塊毛料被一分為二。不過,呈現在大家眼前的不是翡翠,而是百花花的石頭!
「再切!這樣切,把他們全都對半切!」張石不死心道。
解石師傅按著他的要求把分為兩塊的毛料又分別對半切了下去,只是結果依舊令人失望,依舊是百花湖的石頭。
「切!切!切!再切!」張石眼楮都快瞪出來了。
于是幾塊毛料又分了一次家,不過那塊拳頭大小的翡翠依舊被漏過了。
這次切完後,張石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喂?切完了吧?換我們了?」
這地方可沒有同情心什麼的,既然是賭當然會有輸。
「張老板,這些毛料您還要嗎?」這時鐘茂盛問蹲在地上的張石。這時規矩,解石下來的石頭也依舊是毛料主人的,所以處理權依舊在毛料主人那里。
「隨便吧。」張石站了起來揮了揮手。這些明顯都是石頭了,留著干什麼?造房子不成?
「張老板,我喜歡這塊毛料,您能不能把它賣給我?」這時劉清雅撿起腳邊一塊毛料碎朝張石問道。
張石聞言看向她,發現是剛才說出綠的那丫頭。不覺扯了扯嘴角。「反正都是廢石了,你要就拿去吧。」
「不,凡是這里的石頭都算毛料,所以還請張老板開個價吧!」劉清雅堅持,自古就知人知面難之心,誰知道要是他知道了這塊廢石解出了翡翠會不會說是他的?為了避免這種不必要的糾紛,所以還剩買斷的好。
「一百塊,你要就拿去吧。」張石淡淡說道。在他看來,這丫頭無非就是可憐他罷了。
「那好,這是錢。這塊毛料就是我的了。」劉清雅上前把一百塊錢塞給了張石,張石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眾人望著這一幕都不覺搖頭,看來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孩子,看人家輸了就心有不忍了。
張石接過解石師傅之前解好的那塊豆種翡翠低頭離開了。
「丫頭是同情他?」余傳文看了看劉清雅手里的石頭問道。看來這孩子畢竟還小,不知道這社會上同情心這玩意是最沒用的…
「不是啊余爺爺,我是因為看中了這塊毛料才買的嘛。」劉清雅笑道。
「你這丫頭。放心,一會你余爺爺的解出來就給你打一套首飾。」余傳文笑道。
「那好,先謝過余爺爺了。」劉清雅笑著說道。
「丫頭別急,我們手里可都是有毛料的,誰知道你余爺爺手里的毛料出不出綠?話講的那麼滿。不過丫頭放心,我們手里可都是有毛料的,肯定有出綠的,到時候後一樣給丫頭打首飾!」幾人不甘示弱的說道。
「嗯,謝謝幾位爺爺。」劉清雅微笑回答。
「好了好了,解我這塊吧!」這時張廣成把手里的毛料遞給了解石師傅。
「老板想怎麼解?」那解石師傅問道。這次受邀的可不是新手,基本都是這類的愛好者。他們一般都會憑著自己的感覺來告訴解石師傅怎麼個解法的。
「這邊、這樣,在這樣…」張廣成拿起顏色筆把切割面畫了出來。
「好的。」那解石師傅拿過毛料按著張廣成的的說法切割了起來。
邊上才一刀過去,就隱隱見綠了。
「出綠了呢!」
「嗯,看來還不錯。」旁人討論著。
劉清雅微笑著,他們幾位手里的毛料都是進過劉清雅有意無意推波助瀾之下買下來的。而她用透視眼看過,當然都是會出綠的,而且成色都不錯的。
「是冰種!」
「那水頭真沒話說!」
「個頭也大啊~」眾人討論著。
「恭喜,恭喜啊~」眾人道賀。
「張老板,你這翡翠賣不賣啊?」這時有人忍不住詢問了起來。畢竟在這的基本都是翡翠商,要是能買到一兩塊好翡翠對他們店里也是一種宣傳嘛!
「哈哈,不賣,不賣,我得給我干孫女打一套首飾呢!」張廣成心情大好的道。
「怎麼就成你干孫女了?丫頭等著,你田爺爺這塊也不會比他的差!」田光拿著手里的毛料上去了。
「又是冰種!」
「成色也不比之前那塊差啊?」田光那塊開出的也是冰種,塊頭還稍大一些。
「田教授,您手里這塊賣嗎?我出高價!」這里的人基本都是相互認識的。一人看這田教授也開出了一塊好翡翠,所以就想著這田教授只是愛好這行,說不定就會賣的。
「哎呀,許老板,真是對不住啊?我這塊也得給我干孫女打首飾的呢!」田光扶了扶眼鏡,笑眯眯道。
「沒事沒事。」那位老板只得可惜的擺了擺手,心里則想著莫非這段時間流行認干孫女什麼的?不然怎麼這兩位都說給干孫女打首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