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牧同學。愛睍蓴璩」牧謙逸皺眉說了一句。這個陳雪是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之前是懶得理她,不過現在他可不想清雅因為這件事影響心情。
旁邊有走的近的同學听到這句話立刻鄙夷的看向陳雪,她不是說牧謙逸喜歡她,是她男朋友嗎?那這是什麼情況?
「謙逸…」陳雪听了楞了一下,平時他都隨自己叫的。
轉而看向一邊猶自啃著包子的劉清雅,陳雪的眼神閃過憤恨,都是她!要不是她在這,牧謙逸就不會再次強調這些,自己也不會出丑的!
劉清雅眼角瞄到陳雪的眼神,希望她放聰明點別真的惹到她,不然這些帳就一起給她算算。
進了教室後,班上的同學看見劉清雅都是眼神怪怪的,特別是他們的動作,幾乎都是下意識的瞄一眼她的肚子。眼神中透著鄙夷、鄙視,各種情緒。
「怎麼回事?」劉清雅轉頭問旁邊的牧謙逸。
牧謙逸抬頭看了一眼神色各異的同學,才想起學校的這些流言蜚語。
「別理他們。」他自然不想劉清雅听見了煩心,這些都是無中生有的東西,反正他是看的清清楚楚。
劉清雅聳了聳肩,好吧,她猜無非就是一些什麼流言蜚語之類的。想著轉頭望向後邊的陳雪,果不其然,那一臉得意的笑容還沒收起就被劉清雅撞個正著。
她似乎也不想裝下去了,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劉清雅,徑自回了座位。
劉清雅請假的這一個多月,一直是她一個人坐,平時都是借著各種理由跟後面的牧謙逸搭話,牧謙逸不勝其煩,于是找梁蕭換了位置。現在坐在劉清雅身後的是班上的體育委員,一位個子高高的男生。
見了劉清雅,他的表情倒是沒什麼過分的。
劉清雅放下書包,拿出紙巾細細的擦拭了一遍桌子,隨後才起身去梁蕭那銷假。
梁蕭專用辦公室里,那廝正抖著雙腿看電影。看見劉清雅,馬上放下腳站了起來,「哎喲?總算知道回來了?」
「忙完了當然就回來了。」劉清雅自顧自的去倒了一杯開水。
「我師父呢?」梁蕭給劉清雅拖來一把椅子問道。
「他還有其他事忙。」
「你們這次做什麼了?也不帶上我,無聊死了。」梁蕭吊兒郎當的靠在椅背上。
「你無聊什麼,看你在這當老師也是當的有滋有味的嘛?」劉清雅好笑,這廝這幅樣子要是被其它老師同學看見肯定跌破眼鏡。
「都是表象好不?你看的的都是表象。當成去G市也是因為見見師傅的,哪想著會待多久,這下好了,被抓來當勞力,還是這麼無聊的活。」梁蕭翻白眼。
就像在火車上第一次看見的他,那不就是他一貫的表象嘛,看起來就一副知識青年的好模樣,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其實這廝就是個典型的紈褲公子哥的性子。
「我這其實也沒什麼事,要不你出去走走?」見他那副樣子,劉清雅想著也沒事,他愛去哪就去哪唄?
「還是算了,都答應了師傅的。」梁蕭聳了聳肩。
「隨你,不過我打算下半年搬到G市,你也準備準備,你可以不用繼續當老師的。」劉清雅好心的提醒道。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熬過這幾個月我也不想當老師了,天天對著一群小屁孩,無聊死了。」
劉清雅無語,高中生不是小屁孩了好不,看看陳雪那樣的,小心思一大堆,這種女人放在古代後院都綽綽有余了。
回到教室大家看的目光更是怪異了,劉清雅轉頭看陳雪,就見她對著她冷笑。
「他們怎麼這麼看著我?」劉清雅看後面那體育委員還順眼,于是轉頭問他。
這男生叫程寧遠,臉型酷酷的,身材還蠻結實。劉清雅有點映像,剛開學那會這個程寧遠一直獨來獨往,身上穿的衣服有時候還有補丁的,想來是家境不怎麼好。不過後來幾次小考倒是都考的不錯,加上體育又好,于是梁蕭就任命他當了個體委。
「他們說你去墮胎了。」程寧遠抬頭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他平時也是獨來獨往的,也許是自卑,所以也沒交什麼朋友,但是這個流傳的這麼廣的流言他還是知道的。
他說話依舊就很值,所以劉清雅一問他,他當然是移開口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至于對劉清雅的看法,他沒覺得要信還是不信,畢竟都不管自己的事。
「…」劉清雅聞言直接愣住了,墮胎?這是怎麼傳出來的?
「你知道多少?」劉清雅又問了句。
「有人說你跟我們班主任有不正當關系,這次請假就是去墮胎的。」程寧遠依舊面無表情的說著他知道的。
「哼。」旁邊陳雪冷笑一聲。
「嗯,知道了,謝謝。」劉清雅微笑的對程寧遠點了點頭,坐正了身子。
這下輪到程寧遠不解了,她這是什麼反應?按理一般人听到這種消息不是該惱怒、生氣或是什麼的嗎?怎麼還有這麼平靜的。
下課後劉清雅也是在教室里安安靜靜的看書,對旁人的指指點點視若無睹。中午下課後劉清雅給梁蕭打了個電話。
「你說什麼?這事誰傳出去的?」劉清雅把這件事告訴了梁蕭,料想聞言氣惱不已。他怎麼就沒發現還有這種在學校之間流傳,那這丫頭回來還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
「你問我問誰啊?」劉清雅翻白眼,她要是知道還會問他嗎?不就是想著他一直在學校或許會知道點什麼,那知道這廝過的什麼神仙日子,兩耳不聞窗外事。
「放心,我一定把這凶手找出來!」梁蕭在那邊咬牙,居然傳出這種流言,不知道這種流言對于一個女孩還打擊有多大嗎?真是不可原諒!
「我有點頭緒,你不是愛弄那些花花草草嗎?有沒有能類似于催眠的那種東西?」劉清雅問道。
「你有頭緒?催眠?哦,有,這東西還不容易。」
「那行,下午帶來學校,我有用。」劉清雅笑的詭異莫測,敢惹她,看來不發威就把她當成病貓了!
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陳雪背起書包去了學校廣播站。她這人活躍的很,早在開學不久就加入了學校廣播站,廣播站負責每天下午早上播出一些校園新聞、優秀作文,或者是播出一些小品或者是歌曲之類的。
今天剛好輪到她負責,劉清雅也是突然記起早上她在播音才記起這回事的。
劉清雅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陳雪,看著她上了登樓的播音室,沒多久校園里就響起了清新的校園歌曲,看著播音室走出兩個其他班的同學。劉清雅這才抬腿邁進了播音室。
「你們怎麼回來了?那盤光碟拿到了?」陳雪背對著門,听見開門聲還一位是之前那兩位出去借光碟的同學回來了。
劉清雅「啪」的關上了播音室的門,陳雪沒听見回答,轉頭看見站在門邊的居然是劉清雅。
「你來這做什麼?這也是你能隨便進來的嗎?」頓時滿臉鄙夷的說道。
「你家的?」劉清雅閑閑的上前,左右看了看,五十平米的屋子里擺滿了雜物,靠近窗邊的儼然就是播音工具了。
陳雪拿不準劉清雅的來意,隨著劉清雅的靠近,她只聞到一股花香,那味道淡淡的,卻又讓人忽視不了。
漸漸的,陳雪的目光沒了焦距。
劉清雅若無其事的上前,坐在了播音專用的椅子上,把麥對著一邊的陳雪。
「告訴我你是怎麼陷害劉清雅的。」劉清雅對著目光空洞的陳雪說道。隨後就把正在播著的歌曲關掉了,然後把對著陳雪的麥也打開了。
「劉清雅那個間人有什麼好的!憑什麼牧謙逸還對她這麼好?她就是該死!上次晚會的時候我見到她暈倒了,後來被梁老師抱走了,剛好這件事還有其它的同學看見,而且她第二天居然就請起了假,看來老天都在幫我!于是我就把他跟梁老師有不正當關系的流言說了出去,加上也有其它同學看見那一幕,果然,現在大家都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了哈哈!她那傻樣,現在還不知道吧?敢跟我搶!哼,看她還有臉沒臉!」
陳雪目光空洞,不過說起這些卻顯的有理有據,顯然就是她照成的這一切。
隨著廣播里傳來的聲音,校園里無論正在做著什麼的都以下子停了下來。听完之後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這個陳雪在他們的映像中一直是個可愛乖巧的形象,而之前的劉清雅因為剛開學就請了假,加之之前也沒見她跟誰過多交流,所以對她是指紋其名,不識其人,所以當听到說的有板有眼的她跟哪位老師有不正當關系的流言,基本大家都信了。
這下猛一下听到那個映像中可愛乖巧的同學爆出,她自己居然就是這件事的傳出來的源頭,最重要的是這件事還是因為她的嫉妒心轉而污蔑別人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