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跑這里了?」藍夏看到軒衡一臉緊張。
「不怕蛇了?胭脂,拿蛇嚇唬他。」藍夏可不希望一會兒玉琪也來,回頭去看玉琪,軒衡居然沖過來,一把將藍夏轉回來,臉色發白,手在發抖,但是卻鼓起容易不讓自己轉身,必然有蹊蹺。
「放開,你干嘛?」藍夏一腳踩在軒衡腳上,軒衡疼得只叫,立馬松手。看到胭脂將蛇伸在面前,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藍夏才轉身回去,看到那黃色錦袍的男子打橫抱起牡丹走了,只留下一個背影,牡丹嫵媚笑著。
軒衡看到這個情形,松了一口氣,可是牡丹的余光瞟過樓上,卻突然一怔,看著藍夏,男子停下腳步,看著牡丹,「那是無雙公子嗎?」
玉楓低眉看了一眼懷中的牡丹,轉身看樓上,就在那一轉身,藍夏原本拿著的杯子落在地上,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一臉不敢置信,眼神哀傷無比,看著那張臉,心卻還是很痛,很痛,原本以為原諒了他,可是看到了,卻發現,還是很痛。藍夏緊皺眉頭,一只手放在心口上,感覺那血還在流。一切似乎回到了那一刻,藍夏看著那張臉,低頭看看自己的掌心,似乎看到了鮮血,藍夏的臉慢慢沒有了血色。牡丹被玉楓放下,看著藍夏,感覺藍夏好像認識自己,那哀傷,怨恨,絕望的眼神,看著自己,可是自己並不認識世無雙。
「羅剎,羅剎。」軒衡繞過胭脂,走到藍夏身邊,沖胭脂大吼,「收起你的蛇。」
胭脂看到藍夏面如死灰,絕望,哀傷,怨恨,在臉上交叉著。立馬收起小紅,上官浩看著,十分不解,又看看玉楓。玉楓也是一頭霧水,疑惑看著藍夏。
「把她帶走。」玉琪不知何時也走進來。
軒衡想把藍夏抱起,藍夏慢慢回了神,拿起軒衡的手,頓時清醒。
「羅剎,你瘋了?」軒衡焦急拉住藍夏。
藍夏抬頭看著樓下那個依然站在那里的人,瞬間跳下去,站在他面前,仔細看著玉楓。
「你是無雙公子?」牡丹嬌滴滴問候。
藍夏只看玉楓,她眼里只有那一張臉。他的眉比林楓濃,他的眼是黑色,林楓的是黑棕色的,他的鼻梁比林楓的挺,他的唇比林楓的薄,他眉宇間沒有痣,林楓的有,自己還嘲笑他,說像美人痣。
藍夏心里發涼,軒衡落在身後,一把抓住羅剎的胳膊,「太子,失禮了。」
「這位是十五弟的什麼人?」玉楓緩緩開口,那麼冷淡。
藍夏冷笑,所有的情緒瞬間消失,恢復了冷漠,冰冷的雙眸。「在下世無雙,見太子像一個故人,差點誤以為是故人,失禮了。告辭。」藍夏轉身就走上摟。
「無雙公子?」玉楓微微蹙眉,看了一眼上官浩和玉琪,突然看到胭脂,眼楮一亮。誤以為胭脂是青樓女子,嘴角一揚,飛身上樓,站在胭脂面前。
「這位美人是誰?」玉楓伸手要去捏胭脂的小臉。
「太子,她是舍妹,胭脂。」上官浩立馬開口。
「原來太子妃還有如此可人的妹妹。」玉楓微微收回手。「不知胭脂可否賞臉,陪本宮喝一杯?」
胭脂臉色慘白,看著玉楓。
「居然太子喜歡,舍妹必當奉陪。」上官浩推了推胭脂,胭脂看著一邊的藍夏,無辜無比。
「太子殿下,她是未來的十五王妃,你不會連自己的弟妹也下手吧?」藍夏冷冷開口,看了一眼爬上來的軒衡,軒衡面色慘白,多想擺月兌這個母夜叉,但是藍夏都開口了,他自然不會反駁。
「本宮正人君子,自然不會對弟妹動手,如今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不是嗎?胭脂,可願意做本宮的太子妃?」玉楓眯著眼,眼里多了一絲威脅。
上官浩又推了推胭脂,藍夏冷眼看著上官浩,胭脂臉白了又白,咬咬牙,搖頭。玉楓臉色一黑,上官浩大吼,「胭脂,不得胡鬧,太子賞識你是你的福分,怎敢拒絕?」
藍夏輕笑,向樓下的牡丹招招手,「太子殿下似乎忘記了牡丹姑娘。」
「本宮,今日想和胭脂小酌一杯。」玉楓盯著胭脂不放。
「不巧,今夜我已約好胭脂姑娘,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吧?」藍夏不甘示弱,直直看著玉楓,「不過,若太子願意屈尊,不如一起?」
玉楓看了看藍夏,「神拳,把胭脂帶走。」
「太子要和本公子搶人?」藍夏看到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胭脂身邊,一只手抓住胭脂的肩。
「是又如何?」玉楓抬起頭,鄙夷看了看藍夏。
「那我很樂意幫太子教訓一下那只髒手。」藍夏掠過殺氣,一個閃身,抓住那只手,狠狠一扭,將那黑衣大漢扭到在地,「 」一聲巨響,他的手徹底廢了。玉琪原本要出手的手,微微松了,眼里全是暖色,看著藍夏。
藍夏似乎沒有听到那傻豬的叫聲,「太子殿下,胭脂許配給十五王爺,只要沒有退婚,她就是十五王妃,我不介意將太子想要非禮自己的弟妹,這等丑事傳揚出去。」藍夏故意把聲音放大,讓每一個人都能听到,「若今日你的弟妹為保名節,死在這里,你知道宰相大人會如何?你可考慮清楚了?」
玉楓面不改色,抿了抿嘴,突然笑起來,「哈哈哈…只不過去十五弟開個玩笑。」
軒衡一臉陰沉,看著玉楓,藍夏面帶微笑,可是卻狠狠一腳,踢在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的腿根上,上官浩臉色大變,不忍看,太摧殘他脆弱的心靈。玉琪眼眸微微一震,再無動作。太子也不忍再看,一腳踢飛,那慘叫聲才消失在房間里。
「看來太子的玩笑很有趣。」藍夏看著遠處地上的那個黑衣人,必然是玉楓的貼身護衛。
「你傷了本宮的一等護衛,如何賠償?」玉楓眯著眼看。
「賠償?呵呵…」藍夏輕笑著,那麼悅耳動听,「是你的一等護衛賠償胭脂姑娘。她千金之軀,怎可容忍一個侍衛將手放在她肩上?我只不過廢了他一只手而已。」
「你有什麼資格出手?」玉楓大怒。
「本公子一向隨心所欲,看不慣,就出手。」藍夏將胭脂拉到軒衡身邊,軒衡一看到胭脂就臉色發白,警惕看著胭脂的袖子。
「看來無雙公子不是單單俊美聞名天下,還一身武藝,膽識過人。」玉楓輕笑起來。
「沒有武功,無非是一些三腳貓,對付阿貓阿狗是沒有問題。本公子從小不知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膽,要什麼沒有,就是不缺膽量。」藍夏優雅大方坐在,拍了拍手,似乎嫌棄剛才踫過那人,髒了自己的手,胭脂抿嘴笑了。
玉楓看到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某雙微微閃動,「不知無雙公子可願意跟隨本宮左右?」
軒衡猛看藍夏,害怕她會答應,玉琪抿抿唇,沒有說話,還是靜靜坐在軟塌上,把玩著手中的一塊玉,他知道她一定不會答應,但是還是微微擔心。
「本公子逍遙,為何要為五斗米折腰?我是那種寧願坐著吃剩飯殘羹,也不願意跪著吃山珍海味的人。太子的好意,心領了。」藍夏看了一眼牡丹,「牡丹姑娘該帶著太子離開了。」
「剛才無雙公子說本宮長得想你的一個故人,可否問一下,是什麼人?」
藍夏深吸一口氣,壓抑心中的痛,從牙縫擠出兩個字,「仇人。」
玉楓出乎意料之外,他閱人無數,那眼神明明是在看一個深愛的人,才會那麼哀怨,怎麼可能是仇人?
「那本宮自護該離你遠一點。」玉楓冷笑,看著藍夏。
「是的,本公子怕哪天手欠,讓你們的南海四公子三缺一,那就不好了。」藍夏轉了轉手腕,軒衡噗哧笑出來,三缺一?
「真好湊合成一桌麻將,三缺一就不好玩了。」軒衡抬起腳步走到藍夏身邊,坐下。
「十五弟似乎忘記了什麼?」玉楓眯著鳳眼,看著軒衡。
「他可不會忘記,某人差點搶了他的妃子。」藍夏特意加重‘搶’這個字。
玉楓眯著眼看了看軒衡和藍夏,軒衡一笑,「看來你我的命要終結了,不及時行樂,豈不遺憾?」
「說的是,所以萬事不必委屈自己,人生苦短,委屈來委屈去,最後發現一生憋屈,何必?倒不如痛痛快快瀟灑一回。」藍夏說著倒上兩杯酒,「來,是兄弟的,就干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好,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要找到你,追隨你。」軒衡將酒一飲而盡。
藍夏用英語說,「這個人真不適合當太子,找個機會滅了他,我要毀掉那張臉,看著礙眼,太有損林楓的形象。」
軒衡輕笑,「到時候你去毀了那張臉,我協助你。」
房間里的人都齊齊看著他們兩個說些什麼,根本听不懂,玉琪的眸光又微微閃動,嘴角拉開一個美麗的弧度。
「狗?」上官浩不懂,為什麼這兩個人站起來,胡說了一個狗?卻不知那是英語,走的意思。
「來人,將無雙給本宮拿下。」玉楓眼里全是殺機,這個無雙留不得,膽識武藝超群,不能收為己用,也不能讓玉琪得手,無雙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十幾個黑衣人蠢蠢欲動。
「太子,」玉琪緩緩開口,太子才發現玉琪坐在軟塌上,「無雙公子所犯何罪,太子要抓他?」
「就憑無雙傷了本宮的一等侍衛和藐視本宮。」玉楓一臉陰冷,充滿殺意。
「她沒有內力,你的一等侍衛居然被一個沒有內力的少年傷了,真不知你的一等侍衛是怎麼挑出來。她不是南海國的人,卻身份高貴,自然不用對你屈膝行禮。」玉琪緩緩站起來,走向太子。
「他沒有內力?」玉楓一只手抓住藍夏的手腕,藍夏一個反手將玉楓的手扣住,玉楓忍住疼痛,探到藍夏真沒有內力,猛翻身掙月兌。「真沒有內力。六弟說說他的身份為何說高貴?世間似乎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