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了這里,日日夢見你死前的樣子,我的心倍受煎熬,痛不欲生,直到看著河邊那個背影,我的心提了上來,是你,真的是你。那一霎那,我終于明白我活著是為了什麼?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要找到你,我做到了。可是你卻被傷痛和欺騙深深掩埋。你卻看不到,我在你身後無聲傷痛。你痛一分,我的心,就痛十分。我無數個夜里在祈禱,希望你能早日走出黑暗,快樂起來,用我的靈魂交換,我也在所不惜。」
「求你別說了。」藍夏的一滴淚無聲落下,吸了吸鼻子。
「我開始說謊,欺騙你,希望你能少些傷痛,我以為我的謊言起作用了。可是卻不知,你見到了那一張幾乎相似的臉,你的心有痛了。當時我恨不得將那張臉扒下來,讓你今生再也不用見到。你只看到你的哀傷,卻看不到我的痛苦。有時候我在想,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老天要這樣懲罰我。後來我慢慢想通了,也許你說得對,愛情總是曇花。親情,是一壇酒,越久越醇。」軒衡慢慢露出笑容,「在天山上,我才知道,其實我一直住在你心里,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可是那不是愛情,而我是不是也一樣?」
「我可以為你去死。」藍夏淡淡開口,卻那麼不容置疑。
「我也是。」軒衡輕笑起來,「也許就是因為太了解,才沒有了神秘感。現在我再想一想,你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我都知道你心里想什麼,都能滿足你,怕這樣沒有神秘感的愛情維持不了太久。倒不如是一壇酒,越久越醇。」
「是啊,這樣才是最好的,想著你若成了我老公,那會是多麼糟糕的景象。」藍夏突然輕笑。
「我有那麼差嗎?我至少很帥好不好?」軒衡微微發怒,往她頭上狠狠一拍。
「我有那麼色嗎?」藍夏忍下酒壺,一只手抓起他的手,往後一扳。
「放手,要斷了。」軒衡求饒,藍夏松了手,軒衡不滿,「現在我特別後悔沒有和你學太多,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學射擊去了。」
「孺子可教也,背我回去。」藍夏猛趴在軒衡身上。
軒衡抖了抖,藍夏就是死死趴在那里,「你別欺人太甚,別忘記了剛才是我受傷,不是你。」
「不嘛,不是要當我大哥嗎?有個大哥的樣子好不好?」藍夏就是死皮賴臉不下來。
軒衡不甘示弱,摔了幾下,甩不掉,「玉琪,把你的女人給我扒下去。」
玉琪一怔,他居然學藍夏直呼他玉琪?他的女人?玉琪輕笑,看了看藍夏。藍夏臉一黑到底。一只手揪住軒衡的耳朵,「再說一遍?」
「疼,別揪,真疼。」軒衡疼得話語軟了,「羅剎,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別揪了,真的痛。」
藍夏送了手「那還不快走?能讓你背,是你的榮幸。誰讓我那大哥沒有這樣疼過我,你就好好替他贖罪吧。」
「真是上輩子造的孽。」軒衡沒好氣撇撇嘴,就往客棧走,可是心里全暖暖的,「我的前世一定是個惡霸,殺了你,而且特別慘,所以今生來贖罪的?」
「我猜也是,也許前幾世,你對我太壞,如今來贖罪的。」藍夏輕笑。
玉琪想起那句話,你的女人,他的心就狂歡不止,恨不得此刻她就是他的女人。
「公子回來了。」尋梅站在門口等著。
「停車。」藍夏坐在床上沒心沒肺地踢了一腳軒衡的小腿。
「真是沒良心,大老遠背你上來,連句謝都沒有,還踢人,真是造孽。」軒衡冷哼,走出去。
「你是我的寶馬,呵呵…」藍夏輕笑。
「公子,洗漱吧。」尋梅端著水就來了。藍夏洗漱干淨,月兌了鞋襪上床,「謝了。」
尋梅一怔,她對軒衡都不肯說謝,怎麼和自己就說謝了。「是尋梅的本分。」
「在我眼里,你和我是一樣的,早點睡吧。」藍夏笑了笑,尋梅心里暖暖的,熄了燈,走了出去。
突然感覺有人進來,藍夏猛睜眼,黑暗中她卻看得一清二楚,那人不是誰,就是玉琪。
「堂堂六王爺喜歡跑別人房里睡覺不成?」藍夏翻過身,不去理會。
玉琪扯了扯被子鑽進去,抱住藍夏。
「別踫我。」藍夏掙扎了幾下,不再掙扎。「我怎麼感覺自己成了見不得光的小三?」
「說說看。」玉琪不明白小三,但是不直接問。
「听說你後院一堆女人,心里還有一個雨寧,你真的是那種,算了,惡心,放開我,我覺得我們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惡心。」藍夏使勁搬開他的手。
「本王心中沒有雨寧,她只是師妹而已,只當妹妹,可是她喜歡本王,而蘭景又喜歡她。她拒絕了蘭景,想和本王下山,本王拒絕了她,蘭景為她打抱不平,兩年未與本王說話。本王心中只有你,藍夏。」玉琪伸手再去抱她,聲音溫和。
「松手。」藍夏將被子裹成一個桶,把玉琪涼在外面。
玉琪並未言語,躺了一會兒,默默離開。
藍夏心緊了緊,她知道若和他在一起,如何面對那些無法接受的事情,更別提多女共侍一夫,哪怕只是名義,她也接受不了。藍夏握緊拳頭,緊緊蹙眉,轉身離開。
「也許就不該開始,也許根本就沒有開始,忘了吧。」藍夏嘀咕著,心里卻很難受。
第二日,藍夏像往日一樣醒來,和軒衡拿著圖紙研究以最省力的方式將五重宮殿摧毀。
「你確定這個是靠震動啟動?」藍夏微微抬頭看軒衡。
「放心,我做的,你就放心好了,一共用二十個,留一個在手,然後我們便可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軒衡往後靠了靠,信心十足。
「好啊,你來扮演東方不敗,我來扮演西門吹雪,妖孽一次?」藍夏想著那個場面就笑了。
「我更像西門吹雪,你更想東方不敗。」軒衡一想到東方不敗那麼娘,就雞皮疙瘩。
藍夏輕笑,「我可不會。」
「你就讓我風光一次又如何?」軒衡有些不滿。
「說的是,盡量吧。」藍夏搖搖頭。
藍夏真的做了鍋包肉給夜璃君,玉琪看似平淡,眼里全是墨,看著那鍋包肉就覺得特別刺眼。
「無雙公子,這個就是你說的鍋包肉?真好吃。」胭脂吃得不亦樂乎。
「夏兒總是別出心栽,令本王佩服。」夜璃君微微有點激動。
「王爺過獎,小菜一碟而已。」藍夏淡淡地笑了笑,今日她沒有再看玉琪一眼。
「羅剎,你今天怎麼?」軒衡發現了今日的藍夏很反常,用英語問。
「我可不會和一堆女人搶男人。」藍夏淡淡開口,沒有人听懂。
「無雙公子,你們說的是哪一國的語言?」胭脂眨眨眼楮。
「英語。」藍夏對胭脂輕笑。
「英語?沒听過。」胭脂繼續吃菜。
「听過那才奇怪了。」軒衡挑挑眉,得意笑了笑。
「是不是感覺自己才富五車,才華蓋世?」藍夏白了軒衡一眼。
「有你在,我自然不會爭第一。再說了,當第一多痛苦,天下不服的人總來找你對決,一試高下。我覺得還是第二好,幸福的第二,不會有人去找他麻煩。又有悲催的第三在後面擋著,世人都會說,他就是前三名最後一名,看似榮耀,卻很糟糕。」軒衡得意地吃了一口菜。
「這話你可別讓蘭景知道,要不然他不給你墊底,自殺了,你就是那悲催的倒數第一了。」藍夏突然覺得很有趣,輕笑起來。
胭脂差點沒有噴出來,夜璃君輕笑,玉琪還是面無表情,看著那盤所謂的鍋包肉。
軒衡原本很得意,如今有些無語,「那也是第一,我樂意。」
終于到了世人矚目的天山之決戰,藍夏,軒衡,胭脂,玉琪,夜璃君,和黑壓壓的士兵鐵騎,都來到天山的門前。
踩在雪白的地面上,軒衡準備好了兩張桌椅,玉琪夜璃君一張,藍夏軒衡,胭脂一張。山門口站著百個白衣男子和雨寧。
藍夏像往常一樣速度飛快,如白影飄過,在五重殿打轉了一圈,沖出石門外,成為了一個火紅的影子。
玉琪一怔,再一看,那是衣服,換了衣服。十分妖艷,美麗。
「怎麼回事?」天山弟子都面面相覷,她怎麼突然消失,再次出現就如此妖艷。
「羅剎,你真可以和東方不敗有得一比。我這身西門吹雪的還帥氣吧。」軒衡站起來,瀟灑大方,十分酷。
「世無雙,你別太囂張了。」雨寧氣鼓鼓,拔出劍。
「哦?囂張?惡魔,你這個西門吹雪,可不可以變成西門摧花?」藍夏一身紅衣,像只妖精,沖軒衡微微一笑,後面的侍衛被震攝,幾乎站不住。
「羅剎,沒關系,來,喝一杯再動手。」軒衡牽著藍夏的手,眾目睽睽之下,坐了下來。
「無雙公子,你真要演什麼東方不敗嗎?」胭脂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太美,有些自慚形愧。
「胭脂姑娘,只要惡魔開心,何樂而不為。」藍夏太妖,迷人勾魂的眼眸,看著胭脂,胭脂被看得臉紅的耳根。
「羅剎,你太妖孽,我說了今日我風光一會,你怎麼總奪我風頭。」軒衡故意裝酷,扭頭故作瀟灑。
「好,你來風光,把天山弟子請出來吧,免得傷及無辜。」藍夏慢慢悠悠,拿起一個酒壺,將琥珀色液體緩緩倒入口中。
「太妖,太媚,怎麼導演沒有叫你去演東方不敗?」軒衡看過最新的東方不敗,已近夠妖,如今的藍夏,笑得更美,琢磨不透。
「他們請得起我嗎?也不想想我是誰。」藍夏故作瀟灑,她的臉還要執行任務,哪能成為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