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比我還慘。」藍夏想到軒衡剛才躺下不動,其實是真的起不來了,「怕他要躺上幾日才行。」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嗎?此事必然有人要大做文章。」玉琪微微磨牙,面上卻不動聲色。
藍夏早就累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楮,低聲說,「你自己處理,我就安安心心做一回被保護的小女人。」
玉琪原本冷漠的臉,微微轉暖。玉琪抱起藍夏下馬,「到了。」
藍夏站在原地,看著六王爺比十五王爺豪華,兩座石獅子活靈活現,門口站著幾十個侍衛,高高掛著‘六王府’三個金字,有種氣勢凌人的感覺。
藍夏緩緩走了進去,看到火紅的柱子,古香古典的建築,青磚路,還有小橋流水,看著一群鯉魚游來游去,藍夏好奇地看了看。
「王爺,請您踢臣妾做主啊。」一個美麗的女子,一身粉妝,也算上絕色佳人,闖了進來,連磕帶踫,似乎受到很多道阻礙才闖進來。
玉琪臉色一沉,冷血抓起那女子的胳膊,往外托。
「無雙公子,求你給我做主,要不我就真的走投無路了。」女子哀求,哭泣,知道六王爺身邊有一個年少美男,必然是無雙。
藍夏心早已因為那女子的出現,涼了,面無表情,站在原地,冷冷看著那哭得容顏盡失的臉,冷冷開口,「王爺,你真是艷福不淺。」
玉琪看著藍夏全身如被寒冰覆蓋,心緊了緊,手一揮,那女子的身子重重打在柱子上,玉琪充滿怒氣和殺意,那女子早已口吐鮮血,昏迷不醒,「吩咐下去,若不安分,就是她的下場,本王不管她背後有誰撐腰,本王決不輕饒。」
藍夏所有的心情都碎了,轉身往外走,玉琪扣住她的手,聲音帶著微微的哀傷,「不要走。」
「我以為我可以做到,可是我看到了你的女人,我發現我做不到。」藍夏心越發疼,掙扎了幾下,卻被緊緊扣住。
「本王別無選擇,她們就是別人用各種名義推進來的,本王只是安置她們,從未看過她們一眼。」玉琪一個箭步,抱住藍夏,聲音那麼無奈。
「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藍夏的聲音那麼哀傷,那麼無奈「感覺自己很卑鄙,在偷走別人的丈夫,我原本以為我看不到她們,我就能忘記她們擋在你我的中間,可如今,她們就擋在那里,我怕自己會被嫉妒蒙蔽了心智,怕我會忍不住一夜之間殺了她們,怕自己會因此變得不再是自己。我回惡魔那里吧。」
玉琪收緊手臂,抱緊藍夏,心那麼疼,「夏兒,你能體諒本王的無奈嗎?她們是皇後身邊的人,是個王公大臣的女兒,用來牽制和監視本王,謀害本王,本王每日的食物里都能找到不同的毒。她們處心積慮,只想要取本王的性命。」
「若也有愛你的呢?無私愛你的,你又怎麼辦?」藍夏那麼無奈,一動不動。
「本王心中只有藍夏一人,本王只從看到那麼逃難的女子一搖身變成個無憂無慮的小乞丐,那麼逍遙自在,本王心里多羨慕那乞丐,她為何那麼淡定,那麼逍遙自在,本王的心為之動容,那清澈的眼眸,如一泉湖水,印在本王心里。那乞丐搖身一變又成了一個布衣少年,站在懸崖邊上,矗立在那里一動不動,可是本王卻能感覺到了她的悲傷,她的疑惑,她的憤怒,她的絕望,最後慢慢化為平靜。」玉琪深深吸一口氣,把頭埋在藍夏的脖子。
藍夏微微蹙眉,心陣陣生疼,並于言語,她愛上了玉琪。
「本王不明白,為什麼那麼無憂無慮的乞丐不見了?為什麼化成這樣哀傷的少年?本王看到那清澈的眼眸恢復了平靜,本王想法設法留在身邊,可是卻不知為何,本王就想見到她,她的沒一舉一動,本王都深深印在心底,她總是輕而易舉讓本王發怒,歡喜,更有甚失控。本王發現,那個小乞丐,已經闖入本王心里。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本王才覺得自己活著。」玉琪感覺到懷里的人慢慢暖了回來,心中微微歡喜。
藍夏慢慢伸手抱住他的腰。
「本王沖到依人鎮,你已經下泉水。你可知道本王心中多怕,本王不斷潛入水中,可是看不到那人影。本王只想著,不管如何,本王就算是死,也要和那人死在一起。在黑暗中,本王覺得好漫長,當看到那白影,本王壓抑不住內心的歡喜,沖向那白影,本王只想著,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一切都是美好的。」玉琪低聲淺笑,「若沒有那具死尸,就完美了。」
藍夏失聲笑起來,玉琪抱緊藍夏,心又在狂跳,那就是幸福。
「本王因你喜而喜,悲而悲,你說,你對本王做了什麼?中了你的妖術。」玉琪听藍夏開玩笑多了。
「你才是妖孽,我是正派人物,別污蔑我。」藍夏在玉琪懷里蹭了蹭。
「留下來,好嗎?」玉琪放開藍夏,看著藍夏的眼楮,那麼溫柔。
「可以,不過我遇到你的女人,我不會留情,見一個殺一個,你可願意?」藍夏可不喜歡這些要害玉琪的人。
「只要你開心,隨你。」玉琪抱緊藍夏,心中釋然,松了一口氣。
「那就讓我做你堅強的後盾吧。」藍夏輕笑,「你是我的,只屬于我。愛情是兩個人的,居然她們是別人安排的眼線的棋子,老衲替你斬妖除魔。」
玉琪放聲大笑,「求之不得。」
「那你就去外面下你的棋,我就在你府上下我的棋。」藍夏突然輕笑起來。
「好,本王帶你去擦藥。」玉琪拉著藍夏走到一座閣樓,藍夏不得不佩服古代的工匠,自己也就是居然有如此豐富的大腦,閣樓真是巧奪天空,一眼可以看到整個府上的一切,每一個宅院,都清清楚楚落入眼底。還可以看到遠方的見到,湖泊,河流。
「你這里可以坐觀天下了,哪天我找到我要玻璃,我做個望遠鏡,就可以看到整個京城的事情,酷斃了。」藍夏真得意一笑,有拉扯到嘴角,收住笑容。
「你說的是琉璃嗎?」玉琪看著藍夏這副狼狽的樣子不禁想笑。
「透明嗎?那玩意在我們那里叫玻璃,至于你們這里貌似有另一個名稱,我記不住了。」藍夏嘟著嘴,眨眨眼。
玉琪拉著藍夏進屋,藍夏眼楮一亮,「這個多奇珍異寶?翡翠,玉石裝飾這窗椅子,牆畫。混蛋,你哪來這麼多好東西?」
「雲游各國看到就收集起來,這就是琉璃,各種顏色款式和形狀,做工精細,色彩奪目,大部分是西涼過的寶物。」玉琪漫不經心拉著藍夏到了一個架子面前,琉璃觀音,八仙過海,琉璃杯,什麼都有。
藍夏睜大眼楮看,卻被拉到一個白玉屏風後,暖玉池子里早就放好熱水和草藥花瓣,玉琪一把將藍夏推下去,頭也不回,出去。
「喂,混蛋,我現在是個傷者,我全身都是傷,有你這樣的嗎?」藍夏一股腦氣急敗壞,指著玉琪的背影。
「讓你長記性,免得日後天天這樣。」玉琪看著藍夏白皙的脖子上那一道紅,心中就起怒氣。走到門口,又回來,在池邊看著藍夏褪去衣服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沒有一塊好肉,捏緊拳頭,有種要殺了軒衡的沖動。
「你又回來做什麼?」藍夏艱難扔下衣服,卻看到玉琪冷著臉站在池邊,立馬護胸轉身,背對這玉琪。
「以後別再弄得遍體鱗傷。」玉琪冰冷的聲音帶著怒氣和心疼。
「不會了,怕惡魔現在都起不來,一定在咒罵我。」藍夏輕笑起來,嘴角的疼也不管。
「真是沒救了。」玉琪直接坐在池邊,側身看她身上的淤青,伸手去觸踫,如玉白皙的手指輕輕劃過,挑起一道道漣漪。
「快出去給我拿衣服,我還要坐觀京城呢。」藍夏喜歡給自己找事,能讓生活過的充實。
「為什麼就不能閑下來?」玉琪輕笑,似乎沒有見到藍夏真悠閑下來過。
「我習慣了都市生活,快節奏的生活方式,改不了,要不就會悶得慌。」藍夏嘟著嘴,不敢回身。
「拿著。」玉琪只是伸手拿一塊白布。
藍夏裹著白布很快出來,沒有了剛才的羞澀,很自然的走在玉琪面前,玉琪微微蹙眉,「你身上有胎記?」
「不知道,這又不是我的身體。」藍夏不以為然,繼續繼續看著滿房間的東西,東模模西看看。
「你的身份早晚有一天要被發現是雲溪,你可想過對策,這個胎記就會成為證明你是雲溪的證據。」玉琪微微蹙眉。
「那就讓惡魔給我紋身,以前就是他給我紋的。」藍夏目光落在那些玉石雕刻的花朵上,太景致了。
「你以前也是這樣站在別人面前的嗎?」玉琪眉頭鎖得更緊。
「我們的世界和你們這里不一樣,我們那里只要遮住這樣就很正常。露胳膊露腿,衣服簡單方便。」藍夏回頭看了看玉琪。
玉琪猛然站起身自,臉上全是怒氣,卻未言一語。
「你不會懂的,不過入鄉隨俗,我這個樣子也只有你看過而已。」藍夏白了玉琪一眼,知道他怒了。
「本王無法理解,自然無法評判你們的風俗,不過夏兒要明白,入鄉隨俗。」玉琪的面色微微轉暖,語氣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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