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錦月留在登月樓四處游蕩,讓人誤以為藍夏還在登月樓。藍夏跟著子墨和冷風進入密室,走入密道。藍夏十分郁悶,她從未做過逃兵,臉色十分難看。冷風帶著夜明珠,走在前面,不知走了多久,終于走到密道口,是一個破舊的小院落,在城中的一個偏僻的地方。
「無雙。」一個熟悉的聲音,是蘭景。
「你怎麼在這里?」藍夏走出門道口,看到蘭景站在那里。
「大師兄讓我在此接應你出城。」蘭景淡淡開口道,眼眸卻不斷微閃。
「我成了逃兵。」藍夏臉色更是難看,非常不悅。
「大師兄不想你收到傷害而已,雨寧投靠了宰相,要害你,明日文武百官都會彈劾你,到時候你的鳳凰被玉露水洗掉,三王爺正好借機鏟除你和六王爺,這是三王爺的計謀。」蘭景微微蹙眉,看著藍夏一身淡紫色流沙裙,那麼美麗。
「原來玉琪說的他就是三王爺。」藍夏還是非常不悅,撇撇嘴。
「別說這麼多了,換上裝束,我們出城。」蘭景拿起一個包袱遞給藍夏。
「跑路?」藍夏緊鎖眉頭,拿起衣服,看到房內,走進去。
「二師兄,可還有對策?」子墨走到蘭景身邊。
「難不倒大師兄,大師兄說三王爺必然派兵把守城門。我們從西門出發,繞一圈。把手西門的人是我的人。」蘭景早已準備好戰斗。
「王爺說從南鄰繞道而行,三王爺必然再去天山的路途埋伏。」冷風面無表情。
三個人站在院內等了很久,一直沒有等到藍夏出來。
「無雙,無雙。」蘭景敲敲門,一直沒有回應,心一緊,推開門,房內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扇開著的窗戶。
「她不見了。」子墨著急到處找。
「這里有張字條。」蘭景看到桌上的字條,念著,「我自己會處理。」
「王爺一定會發瘋的,完了完了。」冷風抱住腦袋,一臉愁苦。
「我要去追。」子墨轉身就往外走。
「你去那里找她?」蘭景抓住他的肩。
「我答應過她,保護她的安危,不能食言,她對這里人生地不熟,一定是去了依人鎮,我一路找到天山。」子墨握緊手中的劍。
「我回去稟告王爺。」冷風跳進密道,消失。
蘭景看著那字條,心緊了緊,「你會去哪了?」
藍夏化身為一個布衣少年,潛入十五王府,偷偷模模藏入軒衡的臥室。
「惡魔還真的會享受,房間布置得挺雅致的,就是府內治安有問題。」藍夏將自己的身體重重甩到床上,像只大米蝦,趴在那里。
外面傳來軒衡的聲音,「什麼?六王府被包圍了?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一個太監低聲回答。
「那還不快去打探。」軒衡大怒,一腳踢下去。
「是,是。」太監慌慌張張跑出去。
「大爺的,怎麼那麼笨?」軒衡氣得大罵。
「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藍夏懶洋洋躺在床上,輕聲嘀咕。
軒衡听到房間的動靜,心一緊,難道她來避難了?沖進房間,看到藍夏懶洋洋看著他,對他笑。
軒衡張嘴準備說話,藍夏立馬示意他閉嘴。軒衡躡手躡腳走到藍夏身邊,輕聲問,「羅剎,怎麼回事?」
「沒看到嗎?避難。」藍夏沒好氣白了軒衡一眼。
「六王爺府被包圍是怎麼回事?」軒衡壓低聲音,耳朵還在注意院內的一舉一動。
「說我妖言惑眾,要用天山老人的玉露水洗掉我的紋身。」藍夏說得事不關己。
「那你還這副輕松自在?」軒衡眉頭緊鎖。
「我就是想看看玉琪是如何扳平此事的,你听我安排就好了。」藍夏籌到軒衡耳邊說了幾句,軒衡緊鎖眉頭。
一會兒,太監跑了回來,「王爺,六王爺被宰相派重兵把守,六王爺和三王爺在附中對弈,而金凰公主在登月樓,說明日要請金凰公主去宮里一趟。」
「知道了,下去吧。」軒衡冷冷開口。
「你還挺有王爺的風範的。」藍夏坐直身體,看著軒衡冷著臉。
「這事容我想清楚,現在不能答應你。」軒衡站起來。
「你若不答應,那我現在就出去,讓他們抓好了。」軒衡淡淡開口,一臉無所謂。
「你,威脅我。」軒衡憋住了一口氣,磨磨牙。
「沒辦法,我只能威脅你。」藍夏輕笑,走到門口。
「好,答應你就是了。」軒衡很郁悶。
六王府,玉琪和玉林在下棋。
「她不在府內。」玉林似笑非笑,看著玉琪。
「知道瞞不過你。」玉琪拿著一枚黑子,緩緩放下。
「她逃不了。」玉林落下一枚白子在旁邊。
「你抓不到她。」玉琪冷冷看著玉林,放下一枚黑子。
「我從未想過我的六弟居然會為了一個女子,變成這樣。」玉林看著玉琪。
「我也從未想過我的三哥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陷害我的妻子。」玉琪冷冷道。
「我不會出手。」玉林嘴角拉開一個幅度。
「看來三哥在這十年里,沒有閑著。」玉琪冷笑一聲。
「六弟也從未閑過,掌握天下時局。做哥哥的怎麼能閑?」玉林自嘲。
「你在南島的蓮花堂,關顧了我很多次。明著協助玉楓,自己打什麼算盤自己最清楚。」玉琪緩緩拿起一枚棋子。
「你的侍衛回來了,看來是金凰畏罪潛逃,被抓到了。」玉林冷冷看著玉琪身後的冷風。
「王爺。」冷風一臉難色。
「何事?」玉琪微微蹙眉。
「王妃說自己處理。」冷風不該說太多,知道自己失職。
「下去吧。」玉琪緊鎖眉頭,手中的棋子遲遲不落。
「看來六弟對金凰很上心,未完婚就當上王妃。」玉林輕笑。
「三哥,你輸了。」玉琪嘴角一揚,放下棋子。
「這局我是輸了,但是明日那局,我未必輸。」玉林微微蹙眉,看著滿盤棋子。
「那就拭目以待。」玉琪面色不該,看著玉林。
「既然棋也下完了,那我也該走了。」玉林站起來,往外走。
「不送。」玉琪淡淡開口,不緊不慢撿起棋子一顆一顆放進盒子里。
「你還真的沉住氣。」玉林听到身後的聲音,沒有回頭,丟下一句話,消失在眼前。
走到大門口,手一揮,所有的士兵都撤了。
「王爺,王妃只留下一張字條,說自己會處理,屬下不明白是何意。」冷風擦了擦額上的汗。
「本王也不明白她要處理的是哪一件事?」玉琪伸手揉揉額頭,臉早就黑了,握緊拳頭。
「王爺,那怎麼辦?」冷風微微擔心。
「暗中保護十五王府。」玉琪緩緩睜開眼。
「你是說…是,屬下這就去。」冷風沒有再說下去。
玉琪一步一步走在樓梯上,感覺心里空空的,沒有藍夏在的登月樓,覺得那麼淒涼,踩著每一個階梯,回想藍夏輕盈的腳步,走路的樣子,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微笑。他發現這里到處都有她的影子,低聲開口,「你會怪本王的獨斷和自私嗎?」
第二日,在大殿之上。
「皇上,世無雙自稱自己是金凰公主,身上有金凰的圖騰,既然是金凰的元神。那就不怕天山老人的玉露水,若她不是金凰,那就是妖言,陷害皇後和太子,圖謀不軌。」宰相振振有詞,兩眼炯炯,跪在地上。
「請皇上明鑒。」百官齊齊跪下,只有少數武將文臣站著不動。
玉琪一眼掃過所有的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金凰公主就是金凰的轉身,容不得你們質疑。」皇上虛弱開口,擺擺手。
「皇上,金凰若不是金凰,那麼太子和皇後豈不是太冤了嗎?請皇上為皇後做主。」宰相不屈不饒。
「請皇上為皇後做主啊。」百官齊齊開口,磕頭。
「父皇,玉露水可以連胎記都淡化,金凰如今是**凡胎,金凰成了她的胎記,若用玉露水,必然消耗她的元神,到時惹怒了天帝,我南海國會因此遭遇,父皇三思。」玉琪不緊不慢,看不出一絲情緒。
「六王爺,金凰是神,圖騰是元神,玉露水只是凡間的靈水,對凡間的胎記有用,對神自然沒有效果。」宰相抬起頭,看著玉琪。
「你有何憑證就不會消耗金凰的元神?你敢拿我南海國的興衰來兒戲不成?」玉琪眼眸里全是黑墨,看著宰相,宰相的身子微微一顫。
「可是若金凰不是神,只是妖言惑眾,那麼皇後和太子豈不是白白受冤?」宰相的聲音帶著憤怒。
「那麼宰相能解釋金凰背後栩栩如生的金凰嗎?世間有誰可以做到?」玉琪緩緩走到宰相面前,身上全是威嚴。
「可以畫上去。」宰相微微顫抖這聲音。
「哦?那麼請宰相先找人畫出那樣栩栩如生的鳳凰在人體上,擦不掉,那麼本王就請金凰出來用用你的玉露水。」玉琪的聲音充滿神聖不可觸犯的威嚴。
「帶上來。」宰相沖門口揮揮手。
上來幾個太監,有的露出手臂,有的露出背部,身上畫著不同的圖案,不同的鳳凰。
皇上眯了眯眼,玉琪微微蹙眉。
「這是天下第一畫師的杰作吧?」玉琪微微發怒。
「王爺,在人體上畫上畫,圖上一層藥水, 不掉。」宰相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
「不過你這個畫工確實太次,栩栩如生的鳳凰,活靈活現,那是金凰身上獨一無二的鳳凰。世間第一畫師也無法畫出金凰,來人,請當時看過金凰的人出來看看這些鳳凰。」玉琪冷眼掃過那些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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