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駱安徹底被青璃和顧邑辰激怒了,如果說青璃用的是激將法,那麼顧邑辰無疑就是火上澆油,他這麼一說,非但沒有取到激將的效果,反把駱安氣得直接暴走!
怒不可遏的駱安使勁拍一掌辦公桌,那張漆黑油亮的辦公桌當即成了碎末,接著大步走到顧邑辰旁邊,雙手提著顧邑辰的耳朵,直接把人提到半空,緊接著用力再砸下去!
不說木質地板承受不了,成了粉碎,整間房直接晃動起來,門窗玻璃發出‘吱吱’響聲!顧邑辰已經被活活疼得暈死過去,連一悶聲也發不出,但駱安沒用放過他的意思,還要把這動作重復幾遍方解氣!
青璃見機,一劍就從駱安的後背刺了去,暴怒中的駱安看著小月復中冒出殷紅劍頭,丟掉顧邑辰,一個轉身一掌就沖身後偷襲的人震去,直把震到幾米開外的牆上!
青璃是那個疼啊,頭上都開始冒星星了,稍微喘了口大氣,直接化回真身,張開血淋淋的大嘴沖駱安脖子一口咬了上去,龐大的身軀緊緊纏繞住駱安的身軀,使駱安動彈不得,看來青璃也沒打算活了!
「你們還愣著干*卵啊?快帶他逃啊,我快支持不……」
畢竟這實力差距的鴻溝在那里,哪怕青璃變成一條亞馬孫可以吞咽巨鱷的大水蟒,也無法逾越這條鴻溝!分神期與元嬰期中間還隔了個出竅期,加上她之前受的傷也沒痊愈!豈是駱安的對手!
青璃死死纏著也只是片刻的時間,因為駱安心髒處那不是普通人心髒,是不那麼容易被她勒至窒息的,她也沒想過要勒死駱安,只想纏住他,好給他們時間逃跑!
駱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不敢置信看著自己輕易會被青劍刺穿身體,更沒想到這條蛇妖會變回真身把他纏住,竟一時間使不出功力,動也動不了。
可也僅是這麼一瞬間動不得,沒過一會兒,駱安誓死一搏,大吼了聲,直接用他的拳頭用盡全力向纏著他的蛇身頂去,直接把青璃的身子頂出個血窟窿!
其分神期修為的強悍可見一斑!
「孽畜!看你還有啥能耐!」
青璃痛得松開了身軀,縮回人型,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了,小月復上的血口比駱安的要大上一倍不止,此刻的血液隨著脈搏的跳動,大口大口涌出來!
「青姑娘!」素素與小晴原本一人扶著一人,剛站起來,這戰斗就以這血腥恐怖的局面結束了,看向駱安,「求你放過我爹地他們,我跟你走!」
「你有何資格談條件?」駱安忍痛拔出身體的青劍,陰森道,「這條蛇妖已死,你以為還有人能來救你們嗎?」
「沒有,但是邑辰哥他不能死!」機靈的素素早已悄悄撥通周冀南的手機,只要月兌上兩三分鐘,相信以那些人的修為定很快趕來!
素素在賭,賭周二爺會出手救顧邑辰,因為周二爺對邑辰哥實在太好了,好得不像一般的有求之人的關系,而是親人!
也只有周二爺能救他們!
小晴看到了素素的動作,走到駱安身旁,跪下去哭著求道︰「大爺,您行行好,帶我走吧!那……那蛇妖好可怕,我好怕它會吃了我!我只是他們方家買回去的丫頭,我討厭方家!」
「你這賤人,早知道當初我們就不該救你了,讓那群流氓把你輪了!」素素配合小晴‘罵道’!
「好了!都別吵了!」駱安大喝道,「等我吃了這條蛇的內丹,全部都得走了!」
「大爺?這麼說您答應帶我走了?」小晴似乎很‘欣喜’,跪著到靠近駱安,用她那豐腴的上身部位來回磨蹭著駱安的大腿!
就算‘痛得要狗命’的駱安,被這麼一巨棉團磨蹭著,也當即有了回應!那多軟啊,看著僅僅穿著件白T恤的小人兒,那蹭著他的,隱藏著的是他這輩子沒見過的巨大!如果沒有被青璃偷襲的一劍,他肯定‘為卿瘋狂’!
至此,駱安語氣柔了幾分,「會帶你回去的!大爺會帶你回去的!」
素素不得不佩服小晴的機智與勇氣,色**誘,她怎麼就沒想到?心中對那個要色不要命的駱安又是厭惡了幾分!
經過這短短的十來分鐘,素素突然想通了很多事,爹地生來定不簡單,這駱安是爹地的情敵、死對頭,那媽媽當初拋棄她們是不是也與駱安有關,是不是有苦衷?這一刻素素不用往下想已經得到了答案!
自己口口聲聲說愛爹地、尊敬爹地,對爹地的過往居然一無所知,爹地是那什麼的方家繼承人,那他為何從沒同自己提起過?
現在一切都了然了,「邑辰哥,不是你不懂事,是這個世界太過灰暗!我討厭吳剛,他為何還要糾纏著我?你都沒見過周克,他為何時刻想著要你命?我們不惹到誰,竟也犯著、礙著他們了?邑辰哥等你以後有了實力,如果他們打你一拳,你就還給他們十拳!」
素素說得苦澀,最後站了起來,走了幾步,沖駱安輕蔑道,「你不是說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嗎?如果我死了呢?」
「爹地,素素一直是您的好女兒是吧?下輩子您還願不願意當我和邑辰哥的爹地?」
說罷,一頭就往刷得光潔如鏡的牆壁撞向!
「不——」
方盛近乎咆哮,用盡最後一口氣爬到女兒旁邊,兩個發了誓要保護的孩子,說好要看著他們幸福的……可眼前,一個被直接砸死,一個撞牆了,他這一是那麼的無力……
小晴是唯一一個沒受到傷害的,可這一刻她的心髒竟已經找不到疼痛的地方,不明白這幾天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的事,尤其是今天,今天不是團圓節麼,怎麼……怎麼一下子就……
哪怕在這的人與她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那個自稱保護少爺青姑娘,她已經不行了;那個從不對他們大聲說話,面帶笑容的方老爺,也合上了眼;緊緊拽著把手,小心翼翼騎著電車說要去找少爺,並對她說抱歉的,其實她沒有架子的,卻裝作不理人的大小姐頭已經破了一個血窟窿;還有……
還有就是那個見著她就靦腆笑的,悄悄偷走她的心的人怎麼也睡在這麼冰冷的地板上了?他為了她不是膽大到連西站也敢拆掉的嗎?
「大……大爺,他們都死光了呢,要不咱們回您說的那地方吧?」
「死?還沒折磨夠,想死我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