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歷險記 第五十二章 興師問罪

作者 ︰ 趙周橋

">石碑的魔咒解決後,我的心平伏了許多,次日我們便動身回去,在走出山谷的那一刻,我有一種失落的感覺,部落里人與人之間的這種和諧感,讓我很是向往。不舍的另外一層原因是,自己今天這麼一走,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看到那木珍子和她那迷人純真的的笑容了。在這兩天的時間里,珍子除了把我當成救命恩人來感激之外,並不像拉古布拉這樣與我親密交流過,心中不免遺憾。

阿克巴多、那木和、還有拉古布拉的父親,三人一直把我們帶到熟悉的路段,然後才依依不舍的與我們道別,拉古布拉更是哭的像個淚人似的,好不容易與家人團聚,如今馬上就要面對分離,而且前路漫漫,生死難測,抱著父親久久不願松手。越是這樣,我越覺得自己身上的責任重大。

告別阿克巴多幾人,我們從原路返回,尋到停車的位置,見兩輛車俱在。于興旺提議大家守在車旁多等幾日,看杜利軍和王九會不會也來這里取車,又等了兩日,那二人並未出現,不知道是在山洞里迷路了,還是取道別處回去了。

再等下去也不是個法子,還是先回去再做計較,來時是由杜利軍與小李駕的車,如今二人一死一逃,好在孟蕾跟胖子都會開車,一行人分坐兩車離開了高黎貢山。

長話短敘,這趟我們並沒有回三亞,而是去了湛江,決定在湛江停下來這要取決于孟蕾,孟蕾說他的父親是當地知名的醫生,在業內有著廣泛的人脈,同她父親商量可以用最便捷的方式找到醫治拉古布拉的辦法。

到了湛江後,我讓于興旺陪我一起去找孟蕾的父親。大頭,劉旭與吳天昊先找地方住下,然後聯系張羅,把高黎貢山發生的事情告知他,畢竟王九與杜利軍是他安排進來的人,看他怎麼說,要是不把人交出來,那保鏢的死就有他來負責。

保鏢的死對胖子的影響很大,一路上頹靡不振,開車時也老是出岔,叫人一路上捏了一把汗。到了湛江後胖子就獨自離去了,孟蕾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感慨萬分的說道︰「從小到大,從沒遇到過挫折的人,這次的打擊可能會讓他背負很久的思想包袱。也不知道扛的過來不?」

「生命總在成長中不斷的洗禮。」于興旺說。

之後我們隨孟蕾去了他父親的診所,孟蕾的父親名叫孟京輝,個子不高,卻自有一番威嚴。他對女兒的任性頗有微詞,但斥責中父愛的憐惜溢于言表。

孟蕾將拉古布拉的遭遇與病情講述給她父親听後,孟京輝當即給拉古布拉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檢查過後,孟京輝特意避開拉古布拉找我們說話︰「那些人給他采用的蠱術非一般代孕這麼簡單,因為是人為化合而成的生命,很難從醫理上去分析,我給她做過透視,她肚子里的蛆蟲已經有了生命跡象,從構造上與我們日常所見的蒼蛆有著結構上的區別,從學術上分析,應該不歸屬于蛆類,但是它們有著與蛆蟲一樣強大的生命力,也歸屬于無脊椎動物昆蟲綱系。」

我問道︰「那有沒有辦法將它們從拉古布拉的肚子里清除掉?」

孟京輝說︰「里面的生物不是像我們人類那樣,屬于胚胎性的孕體,可以采用月復死處理,或者人為引流,這些生物是被種植進去,它們直接依附在她體內月復部的器官上,每一條生物都是**性的,靠吸取她體內的養分來維持它們的成長。如果僅僅依靠藥物的話,再殺死它們的情況下,同時也影響了姑娘生理機構,通俗的說法就是五髒六腑很可能因為藥物而衰竭。」

孟京輝通俗的解釋我還是能明白的,要是五髒六腑都衰竭了,就算勉強把人救下來,也是廢人一個了。但我仍抱著希望問道︰「國內醫療技術落後,去外國的話會不會好一點?」

「沒用的,」孟京輝說︰「這已經不是技術的範疇,不過你也不用絕望,人類很有多神秘的東西是不按常理的邏輯來分析的,西醫咱目前落後,但咱還有博大精深的中醫,我幫你們聯系一下國內一些知名的學者,集眾家之長,看看有沒有別的方案,我盡力為之。」

謝過孟京輝,我暫且將拉古布拉留在他的診所,好讓做進一步的觀察。自己沒有徑直回旅館,一人去了新華店,買了一把口琴,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想到了吹口琴,只覺得離開山谷後,心中壓抑的很。小時候只要父親不再家的時候,想念父親的我,習慣了吹口琴來紓解自己的情感。

之後的幾天里,我除了去診所看看拉古布拉的病情有沒有進展,基本無所事事,只有拿口琴解悶,新學了一首歌,《在那遙遠的地方》,很喜歡那種空曠,優美的旋律。

孟蕾從高黎貢山回來後,除了第一天她把我們引見給她父親,之後就再也沒遇到了,听他父親說,報社里有很多事情要做。于興旺也會常常過來看拉古布拉,他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油墨味的上了。只有大頭一人仍舊興致激揚,拉不動我,就老拉著劉旭去逛夜市,喝酒,買東西,玩的不亦樂乎。吳天昊大哥聯系了一家整形醫院,準備找個時間給自己做個鋼構假肢。

五天後,張羅從山西趕了過來,于興旺說要去看拉古布拉,沒有前往,余下四人陪著張羅去樓下的館子,要了個包間,大頭性急,一入座便開門見山的跟張羅要人,「杜利軍那個狗雜碎去找你了沒?」

吳天昊按了一下大頭,示意他別著急,說︰「張大哥人都才來,電話里又說不清楚,還是由我先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張大哥說清楚,再談下面的不遲。」

大頭氣嘟嘟的坐下來,勉強按下性子,待吳天昊把整件事說完後,大頭早已按捺不住,從座位上起身,指著張羅,「當初以為與你一見如故,才答應接下這趟活,你安插兩個人進來我們也沒有異議,但你安插的都是些啥人,一個除了喊累外,另一個居然是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我不管,就算一分錢都拿不到,我大頭也要替保鏢取個公道。」

「稍安勿躁,」吳天昊揚手示意大頭坐下來,這邊維護張羅,「張大哥絕對不會偏袒誰,他大老遠趕過來,自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張羅垂眉,模了模下巴,說︰「他倆沒有聯系過我。」

大頭雙眼一瞪,微抬,不留情面直斥︰「我怎麼知道他們聯系過你沒有,我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是你指使他們這麼做的。」

吳天昊和氣擺手道︰「大頭兄弟,大頭兄弟,這點你切勿懷疑,我跟張大哥相識這麼多年,他的為人我絕對相信。」

「事情尚未弄清,沒必要把話說的這麼過,」我拍了拍大頭,叫他收斂一點,如今張羅人在跟前,也不急于一時,自己則暗自思忖,就算我們幾個對張羅人品信不過,但與吳天昊這段時間來的生死相處,他除了為人圓滑,絕對是條漢子,既然他如此袒護張羅,可能張羅確實不知也有可能。我勸過大頭,又指張羅,「但是,若讓我查到事情果真與你有干系,那就休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張羅不似我們年輕人火氣這麼大,沉凝片刻,了口酒,慢慢說道︰「出了這種事情,確實是我用人不慎,我既然來了,決無推月兌之意,而且在電話里,我也听吳天昊講過你們幾人重情重義,做事一點都不含糊,正因為這樣,我才更珍惜與幾位小兄弟這份來之不易的緣分,至于剛才大頭兄弟懷疑是我想獨吞珊瑚,那各位真是屈了張某了,不是我張某吹牛,錢財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數字概念了,為了區區一百來萬而得罪江湖上的兄弟,絕非我張某的為人,而且在來湛江之前我就想明白了,這次事情出現變卦,責任在我用人不當,所以承諾各位的報酬,絕對不會少你們分毫。」

張羅不愧是張羅,一番話說的我們啞口無言,高帽也帶了,誠意也有了,更重要的是,我們千辛萬苦過去盜取珊瑚無非也是拿來跟他交易,他這麼一說,我實在沒有理由懷疑他獨吞珊瑚的目的性。要是非要懷疑,那只有一個可能,他在維護杜利軍。

「佣金倒不著急。」我說︰「張大哥能來湛江,已見你對此事的重視,這份勇氣與誠意,小弟甚是佩服,但是不管怎麼樣,杜利軍我們一定會找,不管你幫不幫我們,交朋友講究的就是個義字。當初包括吳天昊大哥在內,我們所有的人都在保鏢兄弟墳前面許下誓言,要為他討債復仇,要是這都做不到,我們如何讓死者安息九泉之下,如何過得了自己心里這一關。」

吳天昊猛的一拍桌子,大聲吼道︰「趙兄弟說的對,出門在外講究的就是個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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