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歷險記 第二十章 同伴消失

作者 ︰ 趙周橋

">「咦,人呢?」劉旭疑惑中帶著顫抖。

這太匪夷所思了,好端端的一大群人,怎麼會憑空不見,沒理由會撇下我們幾個擅自離去,就算遇到再著急的事情,也總會留下一兩個人給我們通風報信吧,可現在,整條道上黑黝黝,空空如也。我叫了幾聲,並無一人回應,這真是奇怪了,憑我如何想象,都想不出個緣由,越想越發毛,只覺得背後冷颼颼的。

我情不自禁的回過身,大頭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一張臉貼過來,挨得很近,眼楮迷糊的對著我傻笑,笑就笑,還把嘴巴歪的厲害,我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把他的臉給推開。

孟蕾站在我身邊害怕的發抖,本能的依靠過來,我站在原地,一籌莫展,本來還很多的人,轉眼間就只剩下四個人,而其中一位還是神智不清,如同瘋子的大頭。

客觀上來講,女孩子中孟蕾算是沉穩膽大的,要是一般女孩子的話,哪經受得起這麼多超乎常理邏輯的事。兩排的雕像仍舊陰沉的站立著,無聲的山洞中,接連發生匪夷所思的現象,莫說她一個姑娘家,連我和劉旭都陷入了一種無形的驚慌中。我繞著雕像轉了一圈,別說人影,連個鬼影都看不到,燈光照的雕像的臉,白慘慘的陰森可怕,透著說不出來的古怪。找不到人,我又回到先前大頭抱過的那墩雕像前面,事情就由他這里開始,我不得不好好琢磨一下問題到底出在哪了。

我仔細打量面前的雕像,可是怎麼看也看不出端倪,又不敢學大頭那樣去抱他,怕一不小心也讓他中了招,那剩下劉旭和孟蕾兩人,嚇都會被嚇死。

實在看不出什麼來,想去前頭看看,又不敢拋下他倆,若是全部過去,不听話的大頭又是有個頭疼的事。橫豎都是個難題,氣的我一拳打在雕像的身上,怕自己手疼,不敢使力,不想拳頭踫到的不是硬硬的干泥,或者石塊之類的物體,而是軟軟的,就像人的身體,我心犯嘀咕,準備再試一次,卻看到雕像身子動了起來,持刀的手向我揮過來。

一驚!刀的鋒利我是見識過的,這要是被它削到,那還得了。急忙一腳踹過去,再借力退後,化解了雕像砍來的一刀,雕像一刀未中,並不善罷甘休,接連幾刀朝我揮過來,一墩雕像動起來,其余的全都被牽動起來,從各個方位殺過來,我一邊退守,一邊發懵,媽的,這些到底是什麼玩意,若是機關人,身子怎麼可能跟人體一樣柔軟,這要是人的話,難道世上真有不死之身?這有點蒙人了吧,不過也說不準,前先日子,跟馬一樣大的兔子,大頭都順服過,這大千世界的,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我沒邊際的亂想一通,身子不斷的往回撤,沒撤多遠,雕像居然停止了攻擊我,全都回到原來的位置。我走到孟蕾的身邊,說︰「這些家伙會動的。」

「我看到了。」孟蕾說。

「身子是軟的。」我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孟蕾可就不知道了,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劉旭問︰「會不會是真人在這里故弄玄虛?」

「這怎麼可能,」我說︰「誰會無聊的到這種地方來開玩笑。」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覺這根本就是個噩夢,我站在那里仔細回想剛才這些雕像的動作,從他彎手臂的姿勢來看,不像是機關類的機械人。傳說中的僵尸好像也不是這個模樣,僵尸應該是四肢無法彎曲,頭不能轉,腰不能低,步履蹣跚,或者一蹦一跳的。哪像剛才這幾個,章法有序,揮刀自如。但從他們的行為來看,又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著,只要我們不去動他,似乎他們也不找事。

想的焦頭爛額也想不明白怎麼回事,我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賭氣的說︰「你怎麼不夠用。」

我的行為招來孟蕾的關切,出手擋住我,生氣的說︰「你別這樣好不好,靜下來,大家再想想看,會不會是什麼鬼怪之類的東西。」

「對,對,」劉旭忙不迭里的說︰「上次我們遇到幽靈船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還不是一樣令人琢磨不透。」

話確實如此,見識過這麼多非常理的事情,看來我們的腦子也不應該按牌理出牌,鬼?怪?我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玄乎一些的物體。

「鬼魃,」我大聲的叫起來,「會不會是鬼魃?」

小時候在老家听大人們講過一個故事,古時候有些將死未死的人,因對人世尚有余事未了,就請茅山術士為其施法延壽,若是茅山術士接受對方請求,就會開壇請神。據說到時術士會采用幾根銀質錐針,插入對方的幾處穴位,有天柱穴,啞門穴等很多種我們小時候根本搞不靈清的穴位,然後術士再念一段破獄咒,說是暫時關閉這人的死亡之路。

被施咒的人,不管當時體質有多弱,病情有多麼的嚴重,一旦受法,立馬就會變成一個精神抖擻的健全人,之後大概會有二十一天的生命周期來處理自己的後世,到時,不管這人事情有無辦妥,只要時間一到,就立馬嗝屁,絕不含糊。

只是後來的人發現,被施咒過的人,死後尸體僵而不化,男的變成帶白毛的旱魃,女的變成帶灰毛的水魃,一旱一水在鄉鄰間作祟,要不導致整個村莊常年不下一滴水,要不就讓村莊年年遭受澇水災害,成為地方一害。到了後來,只要是被施咒過的人,一旦死去,村人就立馬將他尸骨火化,以保一方平安。

原本這只是人生末路上的一次無奈之舉,卻慢慢被心歹之人利用,慢慢的演變成可以直接把一個正當年的小伙或者姑娘弄死,迫使他們成為鬼魃,據說這些人制造鬼魃的目的,最初出于犯案作用,到了後來,又被一些達官貴人,身份特殊的人加以采用,用鬼魃來守墓,保護死人的財產。

之所以用鬼魃來守墓,是因為鬼魃不似僵尸,他除了沒有智慧之外,行為上與僵尸有很大區別,不似僵尸那樣身體僵硬,行動呆滯,說白了,他就是一句沒有智慧的人尸。

最重要的是鬼魃只受命予施咒者,而施咒者並非必須是茅山術士,也可以是那些用自己的血來滲泡過銀針的人。傳說,只需在施咒時用自己的鮮血做印跡,鬼魃便會忠守于這塊領地,絕不會尚自離開。另外,鬼魃的可怕之處在于他能有意識的控制人或者其它動物的思維,使其成為自己的傀儡,傀儡只是我們通俗的說法,從茅山之術上的專業說法,叫乩童,意思是指操控他人的靈體。

有了以上諸多優點,自然而然的鬼魃成了權貴高官最鐘愛的墓陵守護神。如果眼前這兩排雕像真的是鬼魃的話,那大頭的失心狂就不難理解了,另外還能證明人眼就在這附近了,因為鬼魃不同僵尸,據說他們不會無故迫害生靈,只有覺得自己的主人或者他的財產受到侵犯時,才會主動攻擊他人。也就是說,若真是鬼魃,那將人眼寄放在這里的人也真夠大手筆的,不僅讓自己的將士變成活死人,還給他們每人匹配了削鐵如泥的寶刀,其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守住七寶之一的人眼,如此看來,寶藏之說又多了幾分真實性。

那又會是誰弄了這幾墩玩意守護這里呢?宋高宗?不對呀,不是說宋氏的寶藏早就被日本人給奪取了,既然寶藏都被盜取了,那按理七寶早就被日本人搜羅了,怎麼還會留在這里由這幾位將軍看守?難道是日本人?也不合理,難不成這批瓜貨當年取完寶藏又重新把人眼放回此處,這又不是鬼子的家,哪能來去自如,想來想去,就是說不通,可惜傅滿江跟千紙鶴又不在跟前,否則也好問問他倆。

算了,先不去想傳聞的合理性了,還是想想當下的比較實際,現在還無法斷定這些雕像是不是鬼魃,畢竟上面所想只是道听途說而來的故事,實際上誰也沒見過。不過起碼不像之前那樣思緒毫無可循。這些雕像回到自己位置上之後,沒再向我們發起攻擊,這樣讓我能夠好好的思考如何應付他們。

「劉旭,你听過鬼魃?」我問劉旭。

「鬼魃?」劉旭想了想,說︰「沒听過。」

看來這位小兄弟小時候听故事不是很認真,看了一眼孟蕾,把話止在喉嚨,像這種出身在知識分子的家庭,用腳趾頭想就知道她沒機會听到這種鄉下人的鬼怪之說了。

本來還有個大頭可問,但他此刻在用自己的左腳踢自己的右腳,用自己的嘴巴去咬自己的鼻子,瞧著也是淒涼,除了可憐他,我還能怎麼問。我站在那里,挖苦心思去回憶小時候大人講那些關于鬼魃的故事,比如人的心智受到影響之後,應該怎樣解除。

吃屎?喝尿?還是灌鹽湯,淋狗血?這些都是以前大人們說用來驅邪的方法,只怪自己小時候听的故事太多了,不知道拿哪樣來對號入座。鹽湯喝狗血是沒辦法找到,吃屎與喝尿,性質又有點惡劣,總不能隨便拿來實驗。對方要是個關系一般的人倒還罷了,可這個用自己嘴巴拼命咬自己鼻子的傻大個是大頭啊,若是沒有十足把握,說什麼我也不會糟蹋他的腸胃。

想了許久,仍是無計可施,孟蕾見我發呆,雖然明白我在想對策,但焦慮之心溢于言表,畢竟現在不僅僅是大頭一個人有問題,很多兄弟都不見了。我忍不住在肚子里大罵宋高宗,做為堂堂君王,居然也是不學無術,轉搞妖術的人,難怪手底下會出秦檜這種千古奸臣。肚子里正罵的歡,想連族上也給順捎著罵幾句,正想著他高祖姓啥,一想,媽的,原來跟老子是一個姓,都是姓趙的,立馬就打消了繼續罵下去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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