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兵說,「這次考試,她得了第二名。前天,她還為一個不及格的學員打抱不平。所以惹惱了張小虎。張小虎,你們知道吧?」
周小潔小聲說︰「知道,一提到他的名字,我的心就發抖。」
「張小虎要當眾凌辱她。為了保護她,我才不得不關了她兩天緊閉。」劉洪兵有些討好地說,「現在危險過了,我才把她送回來。」
周小潔說︰「我們听說她出了事,被關了緊閉,正為她著急呢。現在好了,出來了就好。」說著,關心地走過來問梁芹,「你沒事吧?」
「沒事。」梁芹走進去說,「多虧了劉哥,一點事也沒有。」
「那我走了。」劉洪兵告辭出來,往前面那幢大樓走去。
梁芹把這兩天的情況跟宿舍里的三個同事說了說,回答了她們的一些疑問,就上床休息了。她要好好休養生息一下,為明天開始的工作,不,今晚就開始的游戲,做心理和身體上的準備。
睡到下午四點多鐘,她的體力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感覺一切正常,活力四射,體內甚至還有了那種沖動。
梁芹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女孩,又是一個**旺盛的過來人。她在高中初戀時**,進了大學後談了六次戀愛,跟六個男生擁抱過,親吻過,跟其中的四個男生上過床。這都是她自願的,也是感覺開心的事情。
只是受拜金思想影響而誕生的那份求包貼,招來了兩只大,她被他們強暴了十多次。這是她不自願的,每次都進行了反抗。
現在為了錢,也為了在這里體面地生存下來,她又要開始做這種事了。那麼,這是自願還是被迫的呢?從形式上來說,她被騙到這里,然後關在這里,培訓洗腦,必須做這個生意,那是被迫的。但從賺錢和生理這個角度來說,也有些自願的因素。
她的心情比較復雜,既有貪錢的**,又有生理的需要,既感覺這里是個罪惡的婬窩,又不得不低頭屈就這里的壓力。所以她想用游戲人生的態度,來應付目前的處境,來麻痹自己的靈魂。
梁芹起床後,先去一樓的員工浴室洗澡。她在澡堂里,把這幾天來身上的污垢,心里的不快都痛痛快快地沖掉。把自己鮮女敕的**,豐滿的身子擦洗得光潔豐潤,她要用最佳的彈性和肉感,用最好的心理狀態來迎接第一批客人。
今晚的第一個客人劉洪兵,盡管不給她錢,卻比給錢還要有價值,還要管用,所以,她也得認真接待。
從澡堂里出來,梁芹感覺精力充沛,神清氣爽,對晚上的約會有了一種期待。她回到宿舍,就開始洗衣服,收拾東西,然後去食堂吃飯。
吃完飯回來,宿舍里的其它三位同事像往常一樣,開始梳妝打扮,準備去上班。梁芹今晚不上班,卻也悄悄打扮起來。
李莉感覺奇怪,從自己的梳妝台前伸出頭來問︰「喂,梁芹,你今晚不上班,怎麼也打扮啊?」
梁芹不能把約會的事告訴她,就說謊道︰「明天正式開始上班了,我得做一下準備,看哪一種打扮最好。培訓的時候,老師教了我們三四種打扮法,我想一種種試試看。」
「你這麼漂亮,還是天然一點好。」李莉認真地說,「其實,有錢的男人,都喜歡清純自然的女孩,不喜歡濃妝艷抹的女人。」
梁芹說︰「怪不得,你一直打扮得像個天真幼稚的小女生,甚至像個女女圭女圭,看上去,年齡比小金還小。」
李莉說︰「哪里呀?我有她這麼年輕,有你這麼漂亮就好了。」
小金扎著兩只羊角辮,真的有點像個女圭女圭,她再次好奇地問梁芹︰「梁芹姐,你是怎麼得的第二名啊?一下子直升鑽石小姐,讓人好羨慕。」
她已經問了兩遍了,梁芹都沒有正面回答她。她既不想說謊,又不能說實話,所以每次都回避了這個話題。
「你做了不滿三個月,還沒有評級。」正在濃妝艷抹的周小潔說,「我在這里做了一年多了,還是一個白金小姐。梁芹還沒有開始做,就是鑽石小姐了,真的讓人羨慕。」
梁芹還是沒有回答小金的問題,她沉默著,只管在鏡子前弄劉海。
李莉潛她回答說︰「人家是大學生,考分當然高了。她們這次考試,正好有筆試,她的特長發揮了作用。不像我們那次,都是面試,全憑老師的印象打分。」
梁芹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們也不要太頂真,這些都是假的,賺錢才是真的。」
小金說︰「你是鑽石小姐,賺錢當然多嘍。有錢的老板,都要級別高的小姐。」
李莉打扮好了,皺著眉頭對周小潔說︰「你少噴點香水好不好?都刺鼻了,男人不見得就喜歡。」
周小潔被她這樣一說,不再往高聳的胸口里噴香水了︰「我們走吧,小金,好了嗎?」
一會兒,她們三個人就結伴出門,往前面那幢營業大樓走去。
她們走後,梁芹見時間還早,淡妝輕抹好以後,一個人坐在床沿上發呆。宿舍里沒有電視,沒有收音機,沒有報紙,沒有雜志,沒有絡,連也沒有一本。
這里切斷一切外界的信息進入,也不讓這里的一絲氣息流出。女孩們就像被他們關在鐵籠里的一群動物,只有在做生意時,才被放出來。
沒辦法,只好先適應環境,賺了一些錢再說。梁芹關上門,閉上眼楮,靠在床背上閉目養神起來。想像著馬上就要發生的事情,她體內漫上一股沖動的電流,高聳的胸脯呼呼起伏。
好容易等到七點三刻,梁芹才站起來,關門出去,朝樓梯口走去。過道里的燈光有些昏暗,房間的門都關著。女孩們都到前面做生意去了,生活樓里顯得冷冷清清。
她走到樓梯口,下到一樓,然後沿著與營業大樓連通的那條有頂棚的過道,向南走去。從後門進入營業大樓的大堂,乘電梯下到地下室。
從電梯里出來,梁芹感覺眼前一暗,仿佛進入了傳說中的閻王殿一樣。巨大的地下室里燈光朦朧,柱子林立,布局如迷宮,一個個格子里停滿了車子,中間有縱橫交叉的過道。
整個地下室渺無人影,一片寂靜,氣氛陰森恐怖。
梁芹按照劉洪兵的說法,從電梯口的一條通道往南走去。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幾根柱子,果然發現地下室的東南角有一排隔牆,隔牆上有一扇門,里面有燈光從門縫里透出來。
梁芹的心急跳起來︰劉洪兵應該就在里邊吧?電子監控室怎麼做在地下室里呢?難道也是為了保密嗎?
從保密和逃查的角度來說,這是對的。課上不是說了嗎?為了應付公安人員的檢查,許多地方他們都要準備兩套東西,一套是真的,一套是假的。這里的監控錄像應該也有真假兩套吧?那麼,這地下室里的監控錄像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梁芹邊想邊朝那個門走去。走到門前,她的心跳得還有些快,停下來,穩了穩神,才伸手敲門。
可她的手還沒觸到門面,門就開了。劉洪兵站在門口,笑著說︰「我听到輕輕的腳步聲,就知道你來了。」
梁芹俏臉噴紅,有些激動地走進去︰「劉哥,你在這里值班?」
劉洪兵朝門外看了看,見後面沒有人,才關上門,輕輕將鎖保上。保鎖聲很輕,梁芹卻听得很清晰。
劉洪兵上來要從背後抱她,梁芹機靈地一閃,走到屋子的一側,去打量這間屋子。
這是一間二十平米左右的屋子,用隔牆在柱子間隔出來的,好像隔了一排屋子,這是其中的一間。晚上,只有這間屋子亮著燈光,其它的屋子不知道是派什麼用的。
屋子里,最里邊靠牆放著一排桌子,桌子上頓著一排電腦。梁芹數了數,總共有十台。這會兒有六台顯示器的屏幕在亮著,每個屏幕上都有一個個小方格,小方格里都是一個個過道里的,電梯口的,衛生間里的靜止畫面。
只有兩個小方格里出現了按摩房里的活動畫面,里邊有按摩床,床頭櫃。走近了致細看,一個袒胸露乳的按摩女站在床邊,正在給一個躺上床上的男人按摩身子。
桌子上有一部電話,桌前有兩把椅子。靠近門邊還有一張桌子,上面有一只熱水瓶。除此之外,屋子里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這里沒有休息的小床,這是出乎梁芹意外的。那他叫我來干什麼呢?真的只是談事情嗎?梁芹有些納悶。
「這里就是監控室?」梁芹見劉洪兵目光直直地盯著她,朝她靠過去,往一旁閃了閃身子,裝糊涂地問,「監控什麼呢?」
她不能輕易讓劉洪兵得逞,那樣反而會讓他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