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下,輪到劉洪兵大驚失色了,「你把手機還給了他?」
「是啊。」徐麗娜不以為然地說,「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查過了,他的手機沒有問題,我也打電話問過他的學校,他是師範學院的學生。沒有問題,扣人家的手機干什麼?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劉洪兵父仰在沙發里,唉聲嘆氣,慨嘆不已︰「完了,這下要上當了。」
徐麗娜杏眼圓睜︰「上什麼當啊?我們也不能搞得草木皆兵嘛,要人性化一些,不能太過分,讓人怕我們。人家身體不好,你總不能把他累死吧?」
劉洪兵愣愣地看著她,駭異得說不出話來。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訥訥地說︰「照你的意見,鄭欣宇就不用看住他了?」
徐麗娜也呆呆地看著他,沒有立刻回答。
劉洪兵自言自語地說︰「把手機都還給他了,看住他還有什麼用?有了手機。他就能隨時隨地,給外面的人打電話。」
徐麗娜有些不高興地說︰「你是保安部長,懷疑不懷疑他,是不是要看住他,這是你的職責和權力,你可以作主,用不著問我的。」
劉洪兵沒有吱聲,他默默地看著她,一邊為她在對待鄭欣宇態度上的突然變化而吃驚,一邊揣摩著她的心思,推測著這個變化的原因。
他想來想去,覺得很有可能是她的感情發生了變化。否則,一向對保安工作非常重視。
對鄭欣宇持懷疑態度的她,怎麼可能突然不顧自己的身分,為一個小小的猛男說話呢?
可按理說,變化也沒有那麼快啊。當初,他把她追到手,化了幾個月的時間,也化了許多心血和精力。這個家伙憑什麼這麼快就打動她了呢?是憑他年輕帥氣?還是學歷品質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必須盡快把這個家伙搞走,或者弄死,在這里,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想到這里,劉洪兵狠狠地說︰「既然你這樣說,那我還是要嚴密監視他,看住他。他肯定是個看似年輕無知,實質相當狡猾的臥底,我會找到證據,讓你相信的。」
徐麗娜垂目不言。她心里在想著正確處理這兩個男人的萬全之策。可想來想去,她都覺得不行︰顧了這個,必然會得罪那個。
所以,她只能模稜兩可地說︰「好吧,為了金色年華的安全,你就多操些心吧。但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你也不要冤枉好人,制造冤假錯案,那是不好的。」
劉洪兵沒有出聲,他在默默地揣模她每一句話的意思。
徐麗娜繼續淡淡地說︰「要把我們的金色年華搞得更好,我們必須要兼顧兩頭,既要安全,也要名聲,既要威信,也要尊嚴。我們的工作盡量做得細致些,正確些,總是不會錯的。」
劉洪兵越听越覺得她的話有些含糊和曖昧,覺得自己的一腔熱情受到了冷落,心里有些不快,就站起來說︰「那我走了,我會照你說的去做的。」
徐麗娜只輕輕「嗯」了一聲,就關下眼簾不看他,臉上顯出些許不耐煩的神情。劉洪兵更加不安,但只好知趣地轉身走出去。
走到外面,劉洪兵越想越來氣,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威脅和不安。看來,麗娜已經對那個小子動了情。否則,他絕對不會這樣對我的。
不除掉這個家伙,我馬上就會失去麗娜。不,我不能沒有她。劉洪兵在心里痛苦地喊叫起來,麗娜是我的。在外面,我不管,也管不著。在這里,在內部,她只屬于我劉洪兵一個人。誰想奪走她,我就殺了誰!
必須想辦法除掉他,劉洪兵的臉色猙獰起來,要除掉他,就要盡快讓他自我暴露,讓麗娜相信我。
怎麼才能讓他盡快暴露呢?劉洪兵歪著三角頭顱,冥思苦想起來。一想,他就想到一個主意︰從梁芹等四個女生身上下手,尤其是從那個堅貞不屈的孫小琳身上開刀,把這個小狐狸從洞里吊出來,讓他自己不可遏制地跳出來。
這幾天,再次派人去強暴孫小琳。不,還是先去說服她做小姐,如果她依然不肯,就把她拉出來,當著鄭欣宇的面污辱她,毒打她,甚至強暴她。鄭欣宇如果真是華夏大學的臥底,絕對不會無動于衷的。
想到這個主意,劉洪兵臉上泛起一個得意而又邪惡的獰笑。
鄭欣宇走到猛男辦公室門口,林剛就迎過來,埋怨說︰「你剛才到哪里去的?把我們都急死了。」
鄭欣宇裝作疲憊不堪的樣子說︰「我在廁所里,身體不舒服。」
「在廁所里?」林剛懷疑地打量著他,「不會吧,上衛生間要這麼長時間?你怎麼變得越來越神秘了,啊?小伙子,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鄭欣宇一副委屈的樣子︰「我真的身體不好,晚上恐怕不行。」
「那怎麼行?」林剛生氣地叫起來,「這三個富婆從下午兩點鐘,一直等到現在,你這樣突然變卦,怎麼對人交待?」
鄭欣宇苦著臉說︰「身體不好,有什麼辦法?」
林剛怒目圓瞪,大聲叫嚷︰「你是不是有意要讓我們難堪?」
為了不得罪林剛,鄭欣宇強忍住心頭的不快,閉住嘴巴,沒有回擊。
林剛進一步批評他︰「你自侍自己是個大學生,一進來,就這樣那樣地多事,不是談戀愛,就是不肯表演。平時,你還經常神出鬼沒,特立獨行,剛剛還在的,一轉眼就不見了身影,我們都不知道你在干什麼?」
鄭欣宇被他數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剛的火氣越來越大︰「你看看別的猛男,哪個像你這樣的?啊?他們個個都很听話,很敬業,都爭先恐後地上場表演,想盡辦法拉客戶,多賺錢。你倒好,當初拼命要來,來了吧?又不肯出去表演。現在有富婆對你中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