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將軍!大事不好了!」副將急急忙忙沖進殷泯生的宮殿。
殷泯生皺著眉頭一臉不滿地看著他︰「什麼事情?」
「西南軍不知道用了一種什麼東西,朝番南飄過來,凡是接觸到那東西的人,幾乎都廢了。全身紅腫,有些甚至呼吸不過來,然後死掉。」
殷泯生一拍桌子︰「什麼?!他們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我們的烈音呢?」
副將難為情地開口︰「回將軍,烈音已經沒有軍事儲備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能力能和他們對抗。將軍請千萬小心,末將已經命人將宮殿里外設置了屏障,就怕那毒飄過來。」
「那我們就殺過去!」殷泯生還不能接受自己打了敗仗,他被派到番南這個地方與西南軍交戰,論什麼都比對方強大一些。
副將不是想打擊殷泯生︰「將軍,現在根本連城都出不了,甚至將軍你,最好連城都不要出。現在的局勢已經對我們很不利了。」
「我才不管那些!只要殺出去!殺到宋前梓璃那賊的老巢去!我就不信我們滅不了他們!」說實話殷泯生不是個什麼聰明的人,特別武斷特別沖動。
「萬萬不可啊!」副將憂心忡忡地提醒。
殷泯生冷眉一橫︰「有什麼不可?!」
「泯生。」一個冷酷妖嬈的聲音響起,「不要妄自沖動。」
听到這個聲音,副將驚恐地跪到了地上,臉上全是唯唯諾諾的神情,殷泯生听到這個聲音,剛剛怒目圓睜的他表情一下子就柔和了下來,脾氣也全都沒有了。
從殿內深處慢步出來一位女子,一襲紅色紗衣,額上畫著赤色的桃花,媚眼如絲,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妖嬈,她直勾勾地盯著望向他的殷泯生。
殷泯生的表情很溫柔,他微笑著看著那個女子︰「依 。」
柳依 看著他,笑得很是邪魅︰「你要去送死,我還不出來。」
「我錯了,」殷泯生跪到地上,「下次絕不沖動。」
「既然對方這樣做了,」柳依 一字一頓說得很慢,「那我們就將這番南讓給他又如何。泯生,你說是不是?」
「可是,」殷泯生其實根本不想放棄,奈何提出這個說法的是柳依 ,他嘆了一口氣,「一切都听你的。」
副將有些著急︰「可是……將軍,萬萬不可啊,這番南要是失守了我們的處境就危險了啊!」
「恩?這麼說,副將你是要反駁殷將軍和我了?」柳依 眉毛一挑,定定地看著他,還帶著微笑,可是這樣更人,副將嚇得不敢開口了,這個女人太恐怖了!
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不……末將不敢……」
「既然不敢,為何方才又要反駁?」柳依 又輕輕地笑了。明明很溫柔的笑聲在副將的耳朵中就變成了死亡的鈴音。
副將已經不敢再開口說話了,他的頭都要低到了地板上。
「依 ,就不要和他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吧,你看他都嚇成那樣了。」殷泯生笑著打斷她。
柳依 微眯著眼掃過殷泯生的臉,殷泯生將頭低下去。
「既然泯生都這樣說了,就這樣吧,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柳依 收斂了微笑,「全軍撤退。」
宋前梓璃帶領軍隊乘勝追擊,一路殺到番南城外,卻發現這座城已經空了。
「他們居然撤退了,這麼簡單就將這座城讓給我了嗎?」宋前梓璃蔑視地一笑,隱隱又感覺哪里不對,「那之前為何又要死守?」
「世子!我們就打了勝仗了?!」左將軍還有些不信,一臉興奮地問,前一個月那樣的戰斗,這樣突然的勝利來得有些讓人無法一時間接受。
宋前梓璃看著這座突然得到的城,有些惘然,隔了老半天︰「算,是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全部的士兵都開始歡呼了,那笑聲甚至在軍營中的人都听到了,官采樾听到這遠遠傳來的歡呼聲,也自然地笑了出來,將近兩個月的耗戰,終于,取得了勝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