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吧。」柳依 也動身朝那邊走去,也沒人阻攔她。卿枳悄悄拔出劍走在她身後,躲過了宋前梓璃的視線,正準備朝柳依 的心窩刺去。
殷泯生的瞳孔驟然收緊,突然發力,只听見他身上是繩子崩斷的聲音,然後就是「 」的一聲,卿枳被他撞到牆柱上的聲音。他的速度快得幾乎看不見。這突然的爆發力讓大家都驚愕了。
「師傅,你沒事吧!」宋前梓璃連忙過去扶他。卿枳勉勉強強借著宋前梓璃站起來,捂著胸口,笑了出來,「沒事,這小子撞得太大力了一點,不過老夫還死不了。」
殷泯生將柳依 摟在懷中,輕聲說︰「 兒,沒有人可以傷害你的,那些傷害你的,還有你想做的事,我都會一一幫你達成。」
「泯生你……」柳依 掙扎,「你干嘛啊?」
「他想傷害你,我會讓他連全尸都留不了。」殷泯生指著卿枳和宋前梓璃,「還有他,你的目標,我會幫你做的。你乖乖待著,待我殺了他們,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殷泯生手中多了一把劍,正是剛剛從卿枳手中卸下來的。他滿懷著殺氣朝宋前梓璃跑來,宋前梓璃急忙背起卿枳逃開,將他安頓在莫荒烈坐的位置上。莫荒烈自然也撲過去,幫宋前梓璃先擋著,不,應該是為何子介報仇。
「師傅,是不是應該告訴徒兒,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宋前梓璃凝眉看著卿枳。
「反正就是柳依 有問題。」卿枳干脆一句話了結,「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他們制止下來。莫荒烈武功不高,殷泯生會殺掉他的。」
宋前梓璃應了一聲,他身上沒有武器,便抓了一把放在小桌上的扇子飛身下去。
「莫兄,我來。」宋前梓璃替下有些抵不住殷泯生雨點一樣出招的莫荒烈。
左手背在背後,一襲長袍,右手是被擺弄得不停翻轉的扇子,用眼花繚亂的復雜手法和矯健的身姿化解了殷泯生一個又一個致命的攻擊。
殷泯生擊出一劍,宋前梓璃扇子一揮,拂著繞過劍,身體也隨之繞到一邊,這時,殷泯生趁他轉身的空當反身一劍,沒有作停頓。
原來剛才那一招是虛招,目的是為了讓他露出完美防備中的破綻,這反身一擊才是實招。
莫荒烈不禁高聲提醒︰「小心!!」
宋前梓璃面上毫無驚慌之色,從鼻息中發出兩聲冷哼,將扇子猛地一收,灌注全身的意念與真氣于扇上,轉身,敲在了劍上。
殷泯生只覺得手臂一陣刺麻,手不受控制地松開,劍頹然落地,斷成了三截。
他的那只手,這輩子應該都廢了吧,再也不能抬起來了。
宋前梓璃又出了左手,一記重拳砸在殷泯生的肚子上,一只腳繞過他的腳牢牢將他鎖住,抓住兩支手臂,反手一扭,只听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和殷泯生痛苦的叫聲。
宋前梓璃身體緊貼他的身體,朝地上一跪,膝蓋硬生生地跪在殷泯生的腿彎,殷泯生的膝蓋骨也碎了。
宋前梓璃這樣的招數太狠了,莫荒烈知道這樣殷泯生是永遠也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了,也明白了為何他那般大膽挑戰王權,因為他有與生俱來的王者的霸氣。若他沒有那種勇氣,那天下還找得出第二人了嗎?
「 兒,快走啊,不要管我。」趴在地上的殷泯生沖柳依 大吼。
「想走?沒門兒!」莫荒烈在柳依 還沒有做出反應之前就沖過去將她一把擒住,隨後交給幾個侍衛押住。
宋前梓璃拍拍身上的灰塵和褶皺,定定地立在殿中,深邃的眼楮盯著柳依 ︰「解釋一下吧。」
「梓璃……」柳依 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卻被宋前梓璃不耐煩地打斷︰「他說的你的目標是什麼?是殺了我嗎?柳依 ,你是何居心?」
「我沒有!」柳依 直要哭出來,「梓璃,你相信他也不願相信我嗎?」
「呵呵,還是老夫來說吧。」已經緩過來的卿枳走過來,帶著一副笑容。
「你?」柳依 疑問地看著他。
「首先是官丫頭,在某日夜里听見你和一位著夜行衣的男子秘密見面,還說了一些什麼‘快了’,‘一定會達到目的的’之類的話,那時官丫頭就去警告過你,還不止一次暗示你要小心些,之後她就多次注意你。」
「其實那天你出去,就是嬌嬌給官丫頭下毒的時候,你是去找人了吧,你還買了砒霜,估計是想毒死官采樾,卻意外沒有得手。」
「而听到我們要去西北,你無論如何也要去,為什麼?因為這里有一個殷泯生,一個什麼都肯為你做的男人,你可以借他的手為你辦成很多事情。」
「官丫頭和老夫商量了一下,也就順水推舟地讓你來了。老夫說要保護你,其實這幾日老夫都是在監督你,要不然以老夫的性格會這般沉默嗎?」
「你和殷泯生見了多少次面別當老夫我不知道,還有你們說的話。雖然老夫不清楚你為何要殺我這徒兒,但卻是可以確定你的目標就是他。」
卿枳拋出一大段證據後,柳依 陷入了沉默。
「呵呵,沒想到你這死老頭讓我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啊。「突然換了一種很陰森恐怖的聲音的柳依 緩緩抬頭,在大家的注視笑妖艷的笑了。
「所以,是真的了?」宋前梓璃的表情變得有些悲愴,「為何?」
「很簡單,你還記得當年你殺掉的三風嗎?」柳依 眼中蘊含著深深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