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斂了笑意,淡笑︰「我並不覺得自己聰明,起碼此時就不懂你在說什麼。」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大,她要用很大的勇氣才能讓自己鎮定自若。
江寒只是微微笑了笑,微微用力一扯頭發,蘇琪的頭就被他收入懷里,雙手扣上她的腰肢,溫熱的氣息不斷地在她耳邊吐納著︰「是嗎?那我不介意做給你看。」
蘇琪身子一僵,只能死死地拽住被單,抿著唇不說話。
一開口,她就輸了。
濕潤的唇瓣沿著她修長光滑的脖子一路掃下,他的動作很慢,就像是螞蟻在上面爬一樣,酥酥麻麻,蘇琪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氣溫有些高,有股莫名的情潮在涌動,隨著江寒那慢吞吞的動作而逐漸加深,一點點地侵蝕著她的意識。
原本扣在她腰肢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開,一指一指地扳開她抓著被單的手指,再一指一指地扣入,情侶間的十指相扣,在他們之間諷刺得很。
那溫熱的唇瓣沿著她那修長的線條往下,蘇琪只能緊咬著唇瓣,不順從也不反抗。
「嘶~~!」鎖骨上一疼,蘇琪只覺得臉皮都快要被漲破,她真的很想罵人,沒事咬她骨頭干嘛,又不是狗!
江寒微微勾了勾唇,打著舌尖,輕輕地舌忝著。
蘇琪只覺得腦袋里的某處爆開,咬著的唇已經被咬破,血腥味一點點地從口腔中蔓延,身體內蔓延著的莫名的感覺讓她有些害怕,卻依舊不動,也不掙扎,任由江寒動作,只是閉著眼眸,等待著一場判決。
手上一松,江寒忽然放開了她,整個人倚在床頭,中指和食指微微曲起,有一下沒一下地打在一旁的櫃子上,寂靜中顯得有些突兀。
蘇琪松了一口氣,卻久久回不過神來,她不知道,如果再繼續下去,是不是還能那麼淡定地一動不動。
「蘇琪,太固執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遇到過不少女人,像她這樣的卻沒有,說不出的不一樣,固執得可以,堅守自己的決定,卻不會以卵擊石;懂得退讓,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從不犯人,可人若犯她必定回犯。
不得不承認,這確實一個很奇怪的女人,有世故的圓滑,但又有自己的清高,懂得委屈求全,卻也知道怎麼才能不委屈自己,自私但是卻從來不會自利。
她回頭看了江寒一眼,只看到那雙墨黑的眼眸碧波無底,絲毫不見波紋,仿若剛剛的一場曖昧不過是她一個人的錯覺。
大家都是聰明人,她也不藏著,垂下眼眸,拉高了被子,淡淡開口︰「人總是要堅持一樣東西的,不是麼?」她選擇的,就不會說放棄。
「當然,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堅持的是哪一樣。」他突然停止了敲擊,雙眸直直地盯著她,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
蘇琪臉色一白,神色復雜。
江寒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視線不移︰「不知道,是正義、是友誼還是別的,比如,有些可憐的人。」
她只覺得腦袋一空,看著眼前的男人,渾身冷得發抖,她怎麼會听不出他話里的威脅,每一樣,都狠狠地戳中了她的要害,無論哪一樣,都足夠要了她的全部。
「我倒是很好奇。」
蘇琪抿著唇,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如果真的有地獄,她真的很想拉著他一起進去,起碼,有個陪葬的,她也不枉此生。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不禁提高了聲音,顫抖的音調泄露了心底里的害怕,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這樣的事,那是她的全部,如今卻被人掐在了手中,那個人只要一句話,她的一切就可以被毀掉,無從尋覓。
他身子向前傾了傾,右手掌在蘇琪那頭柔順的長發上,「蘇琪,我們打個賭,看看你最終選擇的會是什麼。嗯?」
蘇琪一咬牙,實在是忍無可忍︰「你變態!」
「是嗎?為什麼?」
蘇琪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就那樣氣死在那兒,可是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笑意淺淺,說出來的話卻冰冷凍骨,瞬間讓人從人間落入地獄。
「蘇琪,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車禍,是我做的?」
她有些驚訝,她確實是斷定是他做的,畢竟在這件事上,牽涉到的人就只有他一個,而出現的,由始至終,也是只有他一個,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不是他所為。
江寒不禁冷笑,「如果是我,你覺得你還能在我面前和我說話麼?」
蘇琪只覺得渾身一冷,下意識地想要移步遠離,卻被江寒先一步扣住了腰身︰「蘇琪,我時間很多,不介意和你玩玩,只是,你未必能陪我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