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看了看她,不禁皺了皺眉︰「繼續!」
「你大爺的,剛剛明明說不繼續的!」佛都有火,就不要說蘇琪這樣一個黃花大閨女被江寒這樣輕薄!
似乎不太喜歡她說粗口,江寒不禁皺了皺滅︰「我有說過麼?我只說考慮不往下而已。」
「我靠,你這小人!」蘇琪欲哭無淚,她這是遇上了流氓的節奏啊!這江寒看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她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虧她還以為**老大都是眼光極高,就憑自己拿34B的身板是無論如何都入不了江寒那36D的眼的!怎麼會想到這人會饑不擇食成這個樣子!
他的手掌微涼,附上她的曲線,正要借口牛仔褲的紐扣,卻忽然用身上的黑色大衣將她一裹,抱著她滾到了地下。
蘇琪對這忽如其來的狀況還沒有反應過來,耳邊便听到那玻璃裂開的聲音,看到江寒臉上的冷厲,忽然之間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她沒有穿衣服,想動也不能動,這能任由江寒抱著。
細細碎碎的聲音漸漸傳來,江寒將身上的大衣一月兌,裹在她身上,在她耳邊細聲吩咐道︰「在這里,不管發什麼,別出聲,別動!」
幸好江寒不喜歡開燈,處在黑暗中,盡管剛剛江寒對她干了那麼可惡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卻成了她唯一的支撐,她的命就交在他手上了,他活著她才有機會活著,雖然不請,但還是不得不叮囑︰「小心。」
江寒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掏出消聲手槍,接著沙發的掩護出去。
蘇琪連忙拿過一旁的衣服,雖然有些破爛不堪,但是總算能蔽體,桌面上放著水果刀,她拿在手里,趴在地上等江寒回來,明明剛剛那麼希望江寒不得好死,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承認自己還真是犯賤,居然還希望他相安無事!
深夜中,一丁點兒的聲音都顯得突兀,男人的悶哼刺激著蘇琪的神經,握著水果刀的手盡是汗水,她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只能靠著耳朵去傾听,听每一次的打斗。
墨黑的壞境給她帶來了不少安全感,她知道,躲在這兒不是辦法,江寒死了,她也活不了,唯一能做的,只能讓江寒活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的內心就像是擰了麻花一樣難受,掙扎著不知道該不該出去,咬了咬唇,還是慢慢地挪著身子往前走。
凌亂了一地的家具,玻璃碎了一地,院子里的打斗讓她警鈴大響。
江寒很高,原本是及膝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完完全全覆蓋住,黑色的大衣和夜色融為一體,腳下一滯,低頭才發現那是一具尸體不禁松了一口氣,死人她見多了,這個時候見到死人明顯比見到活人有安全感多了。
一路上來,她已經踩了五六具尸體,蘇琪扔了手上的水果刀,干脆撿起那死人手中的消聲槍緊緊握著。
打斗的聲音越來越大,借著月色才依稀看到穿著白色襯衫的江寒正和兩個黑衣人糾纏著。
原本躺在地上的一個黑衣人不知道怎麼站了起來,舉著槍真瞄準江寒的眉心,江寒似乎沒有發現,剛把一個黑衣人解決。
蘇琪沒有開過槍,可是眼下容不得她半分猶豫,雙手顫抖地握著槍,來不及瞄準,對著那人的方向就扳動了開關,子彈劃破風的聲音突兀而出,江寒似乎有感應一般回頭朝著隱再暗處的蘇琪一看,手起刀落,眼前的人砰然倒下。
蘇琪握著槍連續開了五六槍,直到子彈沒了也沒停下來,她閉著眼楮,不知道那人到底死了沒有。
「行了,那人成了馬蜂窩了。」
江寒的聲音忽然在身邊響起,蘇琪手一抖,那小巧的槍就那樣掉在地上,砸在她腳上,卻疼痛不覺。
她睜開眼,已經是滿眼淚水,看到江寒的那一刻,繃到極點的情緒終于忍不住,整個人直接就撲到他懷里,「江寒,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她是自私、她是對死人麻木了,可是不代表她對殺人這件事認同,她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法制教育,蘇琪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有舉起槍來殺人的一天,可是這一天並不遠,恰恰就在這一天發生了。
蘇琪就這樣撲上來,江寒有些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後倒退了幾步,她的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角,他的風衣披在她身上,越發地顯得她嬌小,夜色下,她整個人融在月色中,只能听到她嘴里不斷地重復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聲音顫抖著,風一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