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回到家,高玫就把陳杰的事情告訴了魏凱琳。听了之後,魏凱琳先是有些驚訝,緊接著就是有些失落。她就覺得陳杰似乎對高玫總是很瘋狂,可是對自己卻是一直不冷不熱的。她有些不安,在無法確定陳杰是不是對自己有感情的情況下就答應高玫可以和自己分享她。她怕自己做出這樣大的犧牲,最後換來的只是陳杰對自己的冷落。
整整一夜,她都輾轉反側。最後,她決定以後一定要盡量爭取一些和陳杰獨處的機會,要像高玫一樣牢牢的抓住他的心。所以早上一看到陳杰,她就提出了這個要求。
陳杰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好好好,今天晚上就咱們兩個,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這還差不多,下班的時候在這里等我。」魏凱琳白了他一眼。
「在這里?」陳杰有些驚訝,「你就不怕別人看見了再傳咱們兩個的緋聞?」「哼,什麼叫緋聞,你本來就是我的人。誰願意說就讓他們說去吧。」魏凱琳撅著嘴說著……
下班的時候,陳杰果然就在辦公樓的門口等著魏凱琳。既然她一個女孩子家都不怕,自己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那,咱們兩個現在要去哪里呢,我的姑女乃女乃。」陳杰笑嘻嘻的看著她。魏凱琳又撅了撅嘴,「你得叫娘娘。」「好好,娘娘大人,咱們這是打算去哪里呢?」
魏凱琳終于笑了,「這還差不多,走,帶我去吃披薩,之後再去看電影。」「喳。」陳杰做了一個叩首的動作,開車出發了。不遠的地方,劉力看到魏凱琳坐進了陳杰的車,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要是讓他听到了這番對話,非七竅噴血不可。
陳杰找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披薩店。一走下車,魏凱琳就趕緊走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胳膊,還非常甜蜜的把頭也靠在了上面,弄的陳杰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從周日晚上逮捕,王鵬他們幾個就一直呆在公安局里。別看剛開始的時候氣焰還十分囂張,可畢竟都是嬌生慣養的紈褲子弟,根本承受不住這種強大的心理壓力。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李凱會動用關系很快把他們撈出去,可是一連兩天過去了,卻連點動靜都沒有。這下子,幾個人都有些心慌了。
馬金對于這方面工作的經驗可是十分豐富的,早就料想到會這樣。所以,他除了每天給幾個嫌疑人短暫的休息時間之外,幾乎就是始終在安排人手進行滾動式的審訊。
到了今天晚上,他決定再一次親自審問謝紅蕾。坐在了審訊的位置上,他的樣子十分嚴肅,啪的一聲把記錄本摔在了桌子上,「謝紅蕾,你還是不打算說是不是?」
相比于那幾個沒用的小子,謝紅蕾的抗壓能力反而要強的多。因為她知道,沒有任何人會幫助自己。她很老練的裝出了一幅可憐的樣子,「我說馬隊長,我哪敢不說啊,我知道的不是已經都告訴你了麼。那天是他們硬拉著我去濱海大酒店的,我一個女孩子哪能擺月兌的了,後來,我還是自己找個機會才逃跑的,其他的事情我就全都不知道了。」
「哼,」馬金十分不屑的笑了笑,「說的倒是挺可憐。那麼到了濱海大酒店你就乖乖的听話跟他們發生關系了?你知不知道這一樣是犯罪?」
謝紅蕾的眼珠轉了一圈,馬上擠出了眼淚,「我願望啊馬隊長,是他們強迫我的,是他們強暴我的。」
啪
馬金狠狠地一墩水杯,把謝紅蕾嚇了一個機靈,「謝紅蕾,你敢為的你的話負責嗎?既然你剛才已經那樣說了,那就只有兩種選擇,第一,起訴他們幾個強暴了你,第二,你就是作偽證,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這下子謝紅蕾可有些為難了。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一旦最後王鵬他們幾個被撈出來,那自己可就有苦頭吃了。不過現在也關不了那麼多了,先保證自己安全要緊。再說,自己還有不到兩個月就畢業了,大不了一畢業就徹底離開齊濱。
「我要起訴他們!是他們強暴我的!」她趕緊說。
「好,你現在在這份筆錄上簽字。」說著,馬金把筆錄遞給了她。簽字的時候,謝紅蕾的手有些顫抖,不過還是咬著牙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馬金拿起筆錄,吩咐兩外兩名警員就在這里看著謝紅蕾,自己則快步離開了。一看到這份筆錄,張金宇的心里防線就徹底崩潰了。之前他還在一直頑抗,寄希望于李凱會把自己撈出去。可是這下倒好,那謝紅蕾竟然反過來倒打一耙。
「媽的,他胡說!明明是她自己願意去的,逃跑的時候他還偷走了李嘉昌的錢,不信你去問!這個婊子,只知道在我們身上撈好處,現在還敢出賣我!我告訴你,她也參與了,參與了!她也是主犯!」要不是兩名警察把他強行按在了座位上,他早就已經崩到天花板上了。
這就馬金要的效果,突破口就這樣被找到了。他又去了其他幾個審訊室,把謝紅蕾的筆錄和張金宇那歇斯底里的錄像給他們看。記過,王鵬,李嘉昌和崔昌瑞全都崩潰了,拼命詛咒著謝紅蕾,並都一直承認她也參與了整個犯罪過程。
等馬金再回到謝紅蕾的那間審訊室的時候,就看見她焦慮的看著自己。「哼,謝紅蕾,看來,你還是選擇了第二條路。」他說著,把其他幾個人的筆錄狠狠地摔在了謝紅蕾的面前。
看著這些筆錄,謝紅蕾就能想到其他幾個人是什麼樣子,很快,她就被嚇得一身冷汗。「謝紅蕾,我勸你還是仔細想想。如果還寄希望于有人會把你們撈出去,那你想想,到了外面這幾位公子會放過你嗎?我要是你,還是趕緊老實交代,至少能混到個寬大處理,而且,躲在監獄里,可沒有人會來殺你。」
要不是心理素質好,謝紅蕾早就尿褲子了。「我,我,我說。」猶豫了半天,她終于從嗓子眼里擠出了這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