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的行進速度很快.
在快要出城的時候,葉霄給雷堂主打了個電話,讓他不要再送了。
雷堂主的車便從車隊里分離,往清雷堂總部去了。
特種偵察排的任務是要將李雲天保護到大軍區,到了大軍區自會有上面的兄弟部隊接手保衛任務。所以,偵察排的車便將李雲天幾人的車護在中間,直奔大軍區。
清源市離大軍區路程不短,安天偉李雲天幾人的車隊在去大軍區的路上,還休息了一晚,只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到的大軍區。
李雲天特意打了招呼讓不要驚動太多人,來接車的大軍區領導也就那位給邊防師打電話的副司令員。
副司令員雙肩上頂著的兩串麥穗和四顆顆的大星,一邊兩顆亮晃晃,幾乎閃瞎了特種偵察排全官兵的眼。
這可是偵察排軍兵們見著真人的最高首長了。
偵察排全體頓時全都虎氣飆升,師長和政委可是千叮萬囑過的,偵察排的這次出任務,要將邊防師的威風展顯出現。
「小伙子們很精神嘛。邊防師這次的任務完成的不錯,我先謝謝你們,你們辛苦了。」副司令員非常和善。
「為人民服務!」排長準備這麼喊的,但一想這話好像不怎麼對路,便將這句話硬弊了下去,臉都弊紅了。
「不要那麼緊張。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這次護送的這位老首長是誰吧?我可告訴你們,他說句話可是比我這個副司令員還管用,所以你們的馬屁呀,最好還是給我們這位老首長拍拍。」
「得了。你就別在那兒拿這些小伙子們開涮了。小伙子們,你們累不累?」李雲天道。
「不累!」偵察排全體喊的震天響。
「這次你們出任務,我記下了。回去跟你們師長說,就說我李雲天欠了他一份人情。」
李雲天這個名字,排長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他不傻,知道這三個字的含金量肯定不低。能得老爺子這句話,他們這次的任務出的太值當了。
排長雙腳後跟一踫做了個立正,領著全隊做了一個敬禮之後,全體開拔便回程了。
這就是軍人的作風,不拖泥帶水。
看著幾輛車絕塵而去,副司令員收回目光後,便落到了安天偉的身上。
「老首長,這位是?」
「一個小家伙,也是當兵的。」
副司令員一笑,看來老首長對這個小鬼很重視啊,這麼藏著掖著,像是怕被別人搶了去一樣。
「老首長,有寶貝可不能一個人獨享啊。」
「你別打他的主意。」李雲天斜看著副司令員︰「我淘出來的寶貝,可不會跟你分享。我也就在你這里打個尖,回頭得趕回去。」
「這麼急?」
「嗯。必須盡早進入狀態。」
「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安排你們休息。晚上我請你們吃我們這兒的特產。」
副司令員也是典型的軍人作風,說干就干,親自將李雲天一行人安頓了下來,都沒有假手于人。
到位晚上時,一眾賓客盡歡,連有段日子不喝酒的李雲天和葉霄,都架不住副司令員的勸,給灌了半斤多下去。安天偉的輩份最小,自然喝的也就最多,有一斤多,卻不露醉相。
副司令員看安天偉的眼光就愈發的亮了。
酒量可是體現體能的一項硬指標,沒有好的身體一斤酒下去還能站著的幾乎沒有,當然一般的老酒蟲除外,安天偉這麼年輕,當然不地是老酒蟲了。
「老首長,你這次這麼著急著趕回去,是為了這位小同志吧?」
「你別想套我話,我不吃你這一套。我還是那句話,你別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哪能呢?我再怎麼著求賢若渴,也不能奪老首長的掌中所愛啊。」
能上到副司令員的位置,哪個不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這相人一術,副司令員尤為擅長。他早看出來安天偉的不簡單,雖然安天偉的氣勢收斂的極好,但那種血與火這中磨礪出來的剛毅,卻是怎麼也掩不過去的。
現在是和平時期,一般戰士很少有這種血火考驗的機會,哪怕平時訓練的再刻苦,與真正上過戰場的人依然有著些本質的區別。
在副司令的認知里,沒有過過血火考驗的兵永遠都是菜鳥。所以,他第一眼見到安天偉時,便有點見獵心喜的意思。
李雲天的眼光就更辣了,副司令才露出點苗頭的想法,就直接給掐掉。
李雲天可十分清楚這位副司令員的水磨功夫,如果不趁早絕了他的想法,就他那份水磨功夫就足以讓人頭疼無比。
一餐晚宴吃了好幾個鐘頭,李雲天讓安天偉和葉霄先回去休息休息,自己卻約著副司令員一起去走走。
因為事先李雲天特意打過招呼的原因,他到大軍區這件事沒有驚動更多人,也才能有這樣飯後閑走的時間。
兩人走在寬闊的軍區大院之內,夜色微涼,輕風徐徐,四周的樓房偶有兩三點燈火,卻都靜寂無聲。
夜色繚繞下的軍區大院顯的很詳和和安寧,與白天的人來人往恍若隔世。
副司令員和李雲天走了一會,而後扶著李雲天坐到了一張石椅上。
「老首長,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李雲天在副懷念員的胸口輕輕搗了一拳︰「你小子什麼時候能傻乎點?總是這麼精明,你不覺得累?」
副司令員看上去怎麼著也有五十開外,兩鬃已經有花白,卻對李雲天喊他「小子」沒有半點抵觸,只呵呵一笑。
隔了會,李雲天稍有些沉重的說道︰「我準備帶他去京都做一次培養。」
「老首長,看來你還是沒有從葉銘龍的事情里面走出來。」
「淡何容易。」李雲天搖了搖頭。
葉銘龍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曾被認為是他最得意的門生,可是誰能想到事情竟然會走到今天的這步田地?
「老首長,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你也別太過于自責。葉銘龍確實有才華,當初可是連我都有點忌妒他在首長心中的位置。」
「希望這次不會再錯了吧。」
「應該不會!老首長,我感覺的出來,小安和葉銘龍是兩個完全不同類型的人,我相信老首長的眼光,同時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李雲天看著副司令員已經花白的雙鬃,一時竟然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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