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集團要針對安天集團手里屯著的地塊下手,這是打算借用新政策的法條,給安天集團來一招釜底抽薪。*^~學.M
一般而言,各大地產商沒有一家不屯地。許多家地產商也正是因為屯地升值才變成了巨無霸。
能屯地的地產商和當地主管部門的關系都非常好,但有個問題是,這種關系只能是私底下,而不能拿到明面上來。
比如說屯地都會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而這種理由必須得到主管部門的認可,事情才能進行的下去。如果主管部門橫挑鼻子豎挑眼,想要安全屯地的風險將會無限提升。
目前房地產商開發的樓盤之中,有至少百分之三十的利潤被z府部門拿走,這是種普遍存在的實際情況。這些成本賬之中,包括各項規費和打點成本,開發商自己又要拿暴利,最後所有的成本都轉嫁到百姓的肩上。
專家們喜歡東扯葫蘆西扯瓢替開發商算明細賬,但是算來算去從來都沒能算清,而後便將高房價的問題歸結為這是市場行為,一頂大帽子就蓋住了所有的臭氣。
地產開發是個很吃錢的行業,安天集團手里屯著的地塊,遍布了好幾個省。想要打這些地塊的主意,需要的不是各個省擊破,而是走上層路線。
這是張金同的計劃里非常核心的一項,所有的地都是國家的,而負責監控這些地塊開發狀態的國土部,是昊天集團的主攻目標。
國土部門采用的是雙重管理和領導模式,既歸地方管,上面的大部委也有監管之責。並且新的政策出台之後,國土部有約談地方官長的權利。
只要能查實地方上有屯地的現象存在,並將這些地塊的情況上報國土部門,緊接著又能讓職能部門的齒輪轉動起來,安天集團的問題肯定會很快浮出水面。
全國那麼多屯地的,而國土部只有一家,查誰都是查,這中間的名堂大的很。這是昊天集團需要出力的地方,而且是要出大力。
安天偉有地方上的工作經驗,他的擔心是安天集團會得到地方的保護。
國土部確實能監管全國範圍內的土地,但每家開發商屯地的理由都不盡相同。這中間最麻煩的一個理由是手續沒辦下來。
而手續沒有辦下來這中間的水也深了去。理由各式各樣。開發商講開發商的理,主管部門講主管部門的理,公婆都有理,最後就成了一筆糊涂賬,花大力氣輪起板子掃下去,極有可能被太極推手一推了之。
這點張金同當然也想過,可是經過幾次評估,目前這份計劃是最具可操作性和最低成本的計劃,換成另外的任何一條路走,都有可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雖然安天偉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價要先搞垮安天集團,可畢竟昊天集團家大業大,那麼多人跟著張金同後面吃飯,不能不有所顧忌。
「我覺得雙管齊下更加保險一點。地方上的事,如果真要打起太極來,沒等我們搞垮安天集團,我們自己就被先拖累了。」
「可昊天集團的大部分產業都集中于大京都這里,在地方上沒有葉銘龍扎的深,這樣做的效果不一定會好。」
「選個有優勢的省先做。我們並不要全面鋪開,只要在這個省狙擊了安天集團,他就會將別的省資源調集過來,這樣就會形成我們和安天集團在我們有優勢省的對決。戰場選擇權在我們的手里,這是一項優勢,要盡可能將這個優勢發揮出來。」
「如果安天和葉銘龍不上當怎麼辦?」張金同依然有顧慮。
安天偉一笑,將放在茶幾上的資料拿起來,抽出其中的一頁紙,起身遞到張金同的手里。
「你看看。」
張金同接過一看,眼前頓時一亮。
「江東省?」
「嗯。這里是葉銘龍的老窩,他的天鷹商會總部設在這里,安天集團在江東省的屯地也是最多的。將戰場選擇在這里,他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安天偉的戰場選擇沒有問題,一旦在這里開戰,確實會逼著天鷹商會和安天集團調集兵力拼死守護。
將戰場選擇在這里,安天偉還有著另一層考慮。
天鷹商會的總部所在地,根深蒂固,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一般人根本不敢在這里和天鷹商會開火。但安天偉不同,他有天鷹商會的一個副會長在里面做臥底。
鐵勝男,這個大個子女人,一巴掌能呼死一頭獵的女漢紙,絕對可以成為一支插到天鷹商會總部心髒的利箭。
鐵勝男隸屬于雪豹女子突擊隊,這個老突擊隊員對戰友的忠誠無可挑剔。更何況在天鷹商會總部那兒,還有一個當師政委的武功?
天鷹商會總部那兒,以前有暗影部隊這支看不見的手牢牢護著。暗影部隊被掃鬼行動組和軍方合力鏟除,這個時候天鷹商會最虛弱,趁此時痛打落水狗,事半功倍。
少了天鷹商會的庇護,安天集團只會是紙老虎,隨便戳戳就破了。安天那小子再怎麼鬼滑,也就在大京都能玩的轉,到了地方,安天的能力比之張金同,差的不是一個等級。
張金同和安天偉現在是同一戰壕的戰友,對安天偉的情況有所了解,雖然不是很深,但也知道安天偉將戰場選擇在這里不是腦子一熱做的決定。
只不過沒有听到安天偉對這個決定的解釋之前,他還做不到絕決。
安天偉知道張金同的心思,也沒有隱瞞的將自己在江東省那點埋藏的伏兵都倒給張金同听,打消了張金同的最後一點顧慮。
張金同的眼光相當毒,他很敏銳的察覺到如果安天偉所言非虛,這場仗的勝率會很大。
而這場仗打勝了收獲則更大。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計劃里擬定的戰果。就沖著這份戰果,絕對可以放手一搏。
「行!就選擇這里。」張金同有點激動。
這個機會他等了不知道多少年,現在如果他再畏畏縮縮,一則對不住安天偉的信任;二則,他更過不了自己這一關。病榻之上躺著的植物**子,像是深扎于張金同心中的一根刺,這份仇恨也該到了要釋放一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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