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邊城想到李氏二老的兩張老臉,既恨又怕。////
這兩個老家伙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毒,以前那會兒,如果不是因為有這二老,李悅還不早就是他黃邊城的囊中之物了?還用得著現在這麼的絞盡腦汁?
李悅那一關肯定不好過,那丫頭片子就跟和他有仇似的,見面都躲著走。而要想走曲線,就必須要過李雲和譚政委那一關。
他以三十歲之低齡便高居了司長之位,照這麼大的優勢,只要腦子沒有壞掉的人,還不都趕著緊將孫女往他這送?
可李家這兩老人,好像和李悅一個鼻孔出氣似的,也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沒給過好臉色。連向以笑臉迎人的譚政委,後面他們黃家的人去登門時,也拉著個臉,好像誰欠他們家似的。
黃邊城氣就氣在這里,黃家的聲望和影響力不比李家的差,憑什麼你就敢拉著臉對人?有個孫女很了不起?如果最初不是我看那丫頭片子有幾分姿色,身材夠火,怎麼可能會上心?
沒曾想黃家這一腳踩進去,就踩了一腳的泥,回來就得想著怎麼才能使名聲不受損。想想,就讓人覺得憋氣。
黃邊城自倒了一杯紅酒,悶悶的又喝了一口。隨後,舉手打了個響指。
其中一位胖子會意,立即起身去了門外。不一會,就有個涂著一臉油的媽媽桑扭著腰肢走了進來。
「把你們會所最當紅的那個誰叫來。」胖子挺著肚子道。
別看這些生意人在黃邊城面前低聲下四,面對媽媽桑,他們的嗓子立即就高了十幾度。
「喲,關總,您雖然是貴客,但您的這個要求我是真的沒有辦法答應。////」
「怎麼,是怕我沒錢?」
「不不不。」媽媽桑連連搖手︰「我哪怕懷疑關總的財力?某就是我們這醉翁居,就是御宴樓關總您也是進就進的。我們家的艷紅今兒可是先一步給別的貴賓包下了。」
「我不管是誰搶的先手,我現在只想看到人,而且是馬上。」黃邊城陰著臉道。
媽媽桑認得黃邊城,雖然一個規劃司的司長在大京都算不得什麼,但是如果加上黃家這兩個字,立即會身價倍增。醉翁居做的是熟客生意,平時生人根本就進不來,對一般客人的況都知根知底的很。
媽媽桑面露難色,眼神閃爍不定。
她身邊站著的胖子立即從懷里掏出了一沓錢砸在她的臉上︰「趕緊去將人找來,你不想做生意了嗎?」
這一沓錢足有一萬,被胖子這麼一砸,立即散落了一地。
媽媽桑半點不以為意,立即彎腰低頭,一張一張將這些錢盡數都拾到手里。
「就去,就去。」
「給你五分鐘。如果五分鐘之內見不到艷紅,你這家醉翁居以後就不用在這里開了。」
「好的好的。」媽媽桑笑容可掬,手里緊緊攢著錢,退到門外去了。
「媽的,就是賤……」胖子道。
「她們這些人就這樣,有女乃就是娘。誰給的錢多,喊親爹都干。」
「這個媽媽年輕時也是個尤物,現在老了退到二線,便干起媽媽的營生。入了江湖路,想抽身就難了。」有人感慨道。
黃邊城抬眼詫異的看了看剛才話的那位。
那人四十歲左右,戴著一幅眼鏡,正坐在沙上若有所思。
黃邊城有點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只知道應該是熟人。這種場面上的交朋結友,今酒桌上是朋友,明見面恐怕連認都認不出來的事,多了去。
眼鏡男似乎感覺到了黃邊城的目光,抬眼和黃邊城的目光撞了一下。
「黃司長,鄙人姓季,雙名學鋒。」眼鏡男的眼楮很毒,一眼就看出來黃邊城記不住名字,特意自我介紹了一下。
「哦,原來是季總。不知道季總剛才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風塵這一行,入行容易出行難。我跟這位媽媽桑有點熟,所以對她的況稍微了解一點。要是真起來,這位媽媽桑可能跟黃公子還有點關系。」
「哦?」黃邊城來了興致。
「如果我一個人,可能黃公子就不會這麼詫異了。」
「誰?」
「葉銘龍。」
「怎麼扯到葉銘龍的身上了?難道葉銘龍跟這個媽媽頭有一腿?」
「有沒有一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位媽媽桑以前當紅過。當她正紅的時候,和葉銘龍的關系不淺。」眼鏡男看黃邊城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便接著道︰「另外,這位媽媽桑還有個妹子。不過听最近給人逮了起來。」
「逮起來了?給誰,因為什麼事?」黃邊城自然而然的接口問了一句,也沒往深了想。
「這也是我听的。m省最近鬧的有點凶,這位媽媽桑的妹子在那邊也做的這一行,不過听得罪了人,就給逮了起來。而且這件事,跟葉銘龍也有點關聯。但具體是什麼關聯,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黃邊城听著眉頭就漸鎖了起來。
這個眼鏡男幾次點到葉銘龍,葉銘龍最近和黃家走的確實比較近,但沒有幾個人知道具體近到了什麼程度。听眼鏡男話里的意思,似乎對葉銘龍的事很了解。
葉銘龍的名聲實在的不怎麼樣,但黃家看中的是葉銘龍的財力和辦事能力,以及在地方上呼風喚雨的本事。黃家在大京都沒人敢惹,但真正下到地方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黃家最近正在謀劃著讓黃邊城到下面的市里去掛職,正缺葉銘龍這樣的人,而葉銘龍雖然勢力不弱,但明顯沒有比黃家更好的大樹讓他靠著,所以雙方一拍即合。
黃邊城听眼鏡男幾次點到葉銘龍,話里分明有所指,這就讓黃邊城有點不舒服了起來。
「葉銘龍的事,讓他自己處理好了。我相信他有這個能力。」黃邊城的語氣有點冷。
眼鏡男一笑,舉了舉手里的酒杯,向黃邊城敬了一下,而後便自顧自的喝了一大口,表示先干為敬。
出于禮貌,黃邊城也淺淺的泯了一口,對這個眼鏡男便多留了個心眼。現在大庭廣眾,他不好細問,等會找著機會,還得再問問眼鏡男話里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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