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元曾是狼牙特戰旅的一名指揮官,這件事也只有有限的一些人知道。大軍區的首長們當然包括于有限的一些人之中。所以,這次行動的指揮,周副省長只是掛了個名,這樣顯的這次的行動的規格比較高,而實際上的指揮權就全交由給了高伯元。
這個方案是經過論證和大軍區的首長們同意的。
但是武功不知道高伯元的身份。能當上一廳之長是行伍出身這點不用懷疑,但是在地方上混了這麼多年,還能不能打仗,這點武功這個指導員是抱著一定的懷疑。
不過軍令就是軍令。既然大軍區的首長們都這麼決定了,他這個師級指導員的意見只能保留。
武功最為擔心就是高伯元嘴里的這個安天偉。雖然他沒有和安天偉會過面,但是一次這麼大的行動,全系于一人之身,無論武功怎麼想也覺得這個風險太大了。
因而,在這次行動中他必須慎之又慎,以免將自己的兄弟陷入到險境里。
武功想的也很實在,行動一結束了,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要真是部隊上的人出現了什麼傷亡,人家要找的可是他這個指導員!
「高廳長,既然你這麼信任你的手下。那麼我們什麼時間行動?」
高伯元為主,他為副,上級就是這樣安排的,所以行動時間得高伯元定。
「這個不急。我們要等到有更確切的情報傳來再行動。這樣也是對我們人民子弟兵的生命負責。」高伯元道。
這句話可就說到了武功的心窩里去了。于是剛剛對高伯元猛夸安天偉的那份不滿一下子就減輕了很多很多。
高伯元有著他自己的打算。
安天偉的坐標已經發過來,行動的條件基本已經具備,但是他還想再等一等。
他很清楚現在安天偉正遭受到全國的黑幫勢力的追殺,雖然這種追殺不太可能會真正對安天偉造成傷害。但高伯元還有有點不放心。
像這樣全國黑幫大規模的追殺一個人的現象,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更為重要的是,還有一個現在突然沒有了一點聲音的魏天安躲在暗處。
這個人才是心月復大患!
既然魏天安能從那麼嚴密的監控里逃出來,他的本領自是沒有話說,和安天偉有得一拼。
他知道安天偉的本事,還發出了八百萬的懸賞令,他的打算無非就是借著國內黑幫的力量,對安天偉形成牽制。
高伯元曾經是一個狼牙特戰旅的指揮官,雖然混地方已經有不少年頭,但戰略思維和戰術眼光還是有的。魏天安的這些計劃他都心如膽鏡一般的清楚。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要等。他要等的是更多的黑幫成員加入到了追殺安天偉的隊伍中,更多的人進入到了去野狼嶺的途中,他就可以借著這次行動,將這些黑幫成員一打盡。
如果在這中間能將魏天安逮到那是最好不過。就是逮不到,這也給安天偉創造了條件,讓他可以專心的去應對像魏天安這樣的狠角。
高伯元另外還有一層意思是安天偉的出手沒輕沒重,雖然那些黑幫成員是沖著安天偉的人頭去的,但是黑幫成員也是人,有殺人的心思卻沒有殺人的動作,你就不能自己作主將這些黑幫成員怎麼樣!
安天偉到地方的時間還不長,還沒有完全的適應地方上的這種規則。萬一有個失手,他的前程就堪憂了。安天偉自己可以無所謂,但是高伯元可不能當著無所謂。
這樣的一個苗子,他要竭力的去保護好。
高伯元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他也是一個在官場之中隨波逐流了很久的人,知道有時候這官場就像一條直向前奔的激流。在這樣的激流里,想做逆流而不做順流,所付出的代價將非常大。
安天偉的性子和他一身的本事,就使得他很有當這個逆流的傾向。這是高伯元一直都想讓安天偉極力避免的事。
盡人事,順天意吧!有時候,這個幾十年的老兵也不免生出了這樣的慨嘆。世事如棋日日新,一著不慎全盤輸!
扶上馬送一程,能送多遠送多遠吧。
高伯元一句等一等之後,就思緒紛飛,想了很多。而他現在的樣子,則是手襯著下巴,盯著軍議桌上的地圖在鎖著眉頭沉吟不語。
武功一直邊上默默相陪,還以為高伯元這正在想著作戰計劃。
「武指導員。我們這一次的人員配備有六千人。我想能不能兵分兩路?」高伯元忽然開口道。
「兩路?」
「嗯。你看,根據安天偉提供的情報,通往野狼嶺有一條秘密通道。這條通道的開闢據我的推測,應該是跟人貶和毒品有關。」高伯元指著那條在黑市上價值兩萬元的運貨通道說。
「高廳長,如果說這條通道是跟毒貶和人貶有關,那就能說明那個武裝力量應該就在這附近一帶。而你手下的那個坐標,會不會出現了什麼偏差?」
「坐標應該不會出現偏差。只是光有一個坐標,情報還是有點少。我們還要繼續等著安天偉將更多的情報傳過來,這樣才好整體布置。但有一條我敢肯定,這條通往野狼嶺的通道上即使有武裝力量,也肯定只是他們的一個分部。而總部就一定在這一帶。」
高伯元以安天偉傳來的那個坐標為圓心劃了一個圈。
「高廳長的意思是集中優勢兵力到這里?」
「這只是初步的設想,具體還是要等有更多的情報以後才好確定。」
「好!既然高廳長這麼信任你的手下,我們就再等一等看。如果要兵分兩路,高廳長準備取哪一路?」
武功雖然是個指導員,但是他又是個什麼事都喜歡自己帶頭的人,讓他在指揮部里縮著,他會覺得渾身不自在。所以,他很想身先無士卒。
另外,他這麼說還有一層意思,給高廳長出個難題。
你去!則指揮部里就空了;你不去,則說明你只是軟蛋,不敢直面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