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皓日當空!
蔚藍色大海深處,一座孤立的荒島周圍漂浮起了無數的海魚尸體,海魚尸體在滔天巨浪下一波又一波沖擊著荒島上的礁石,震耳欲聾。荒島上之上更是狂風不止樹影婆裟,火光乍現,近一點可見荒島上空黑雲滾滾。
不上岸沒人會知道,也沒有人能看見島上的飛禽走獸是成群結片的隕落,似乎世界末日來臨,它們相約一起同時離開這個繁華的塵世,留給這塵世一具皮囊。
「老賊,今日休想活著離開此地。」
東南方向,一身穿青色長衫、披頭散發的野人帶著濃重的放射性墨黑物質追著滿頭白發身穿貂皮大衣的老者。老者雖有傷,雖一路留下了血跡,但身手卻不一般,輕功更是快的驚人,如一道影子一閃而過。
忽的,就在一片相對開闊的平野,身穿青色長衫、披頭散發的炎停下了腳步,因為蕭臣停下了,正站在距離他百米外的一塊岩石上。炎知道,那岩石後面就是懸崖,蕭臣已無路可走。
大風吹來,蕭臣身上那黑色貂皮大衣被吹的獵獵作舞,他看著岩石下面的海浪滔天,他心中一嘆,閉上了雙眼,背對著身後百米的炎。坦然的說︰「為什麼要逼我?」
「沒人逼你。」炎一步一步朝蕭臣接近。
「路是你自己走的,沒人逼你。來之前就對你說過,會讓你有來無回,因為你想成為破壞世界之賊的七煞。認命吧。」
「真沒有一點挽回的余地了嗎?」蕭臣微微側臉,他想做最後一次努力。
「沒有!」炎的殺機以及氣勢不斷攀升,可以看出他周圍的空氣都在扭曲。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背對著炎的蕭臣狂妄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炎鎖定了蕭臣。
蕭臣的身體站得筆挺,猶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他在大笑中抬起了右手,似乎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向炎告別。手一點一點抬了起來,就在手抬在肩頭的時候,炎殺機頓現,毀滅的放射性物質猶如實質般在空氣的蔓延下沖向了蕭臣。
「起!」
就在如實質般的放射性物質臨近蕭臣三十米的時候,蕭臣大喝一聲起,立時間,唰唰唰一連串異響驚動了滔天海浪如魔鬼般肆無忌憚的咆哮。更讓蕭臣身後的沙石塵土以及枯枝殘葉在無數金光下漫天飛舞。
「啊——」
一聲慘叫撕心裂肺,似要震破蒼穹。
也是這聲慘叫讓站在岩石上的蕭臣猛然間一個轉身,轉身的剎那。僅此一眼,就看清了身後的一切,其實他不用看就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只見距他身後十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破土而出的黑袍人,這些黑袍人每相隔一米圍成一個圈,各自抵著一面高大的黃色銅鏡。
黃色銅鏡一面接一面沒有絲毫縫隙的在黑袍人操作下,圍了一個直徑五十米的圓,將炎圈在里面。借助陽光的反射,銅鏡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讓方圓五十米內金光閃閃。
炎的慘叫就是因為這些銅鏡突然破土而出,將他釋放而出的放射性物質擇返,一舉刺瞎了他炎的雙眼,讓他剎那間承受著劇痛在方圓五十米內的金光圈里撕心裂肺。
站著岩石上的蕭臣雙眼閃過無情。他右手五指張開面向滔天大浪的大海,左手托天之勢,大喝一聲︰「萬物之源!蒼穹之電!」
啪!
一道閃電如銀蛇般沒有絲毫預兆性的在荒島上空詐響,本來晴空萬里的天氣瞬間烏雲滾滾,更是下起了小雨,小雨逐漸變大,變成了瓢潑大雨,大雨夾雜著閃電一道又一道無情的抽鞭著那方寸之地。
「浩宇之力!萬物之陽!」
猶如上帝之言的聲音伴隨下,周圍狂風大作,火光沖天。讓本來就海浪滔天的大海一時更是洶涌澎湃。
閃電 啪!
大雨淅瀝!
狂風呼嘯!
火雨漫天!
四大自然之力在這一刻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恐怖的殺陣。讓處于方圓五十米內的他不知所措,聲音就猶如煉獄里受刑的惡鬼在撕心裂肺般咆哮
狂風不止,火雨不息!
大雨淅瀝,電鳴不休!
蕭臣!之所以被稱為狂人,不是因為他狂妄,也不是因為他野心勃勃,而是他年輕時候做了一件瘋狂的事。他以各種手段囚禁了風火水電四大異能者,以先進的醫療技術提取了四大異能者體內的干細胞,然後注入了他自己的身體。承受了一般人不能承受的痛苦,讓他蕭臣成為了這個世上唯一一個集結了風火水電四大自然之力于一身的狂人。
也是因為集結了風火水電四大自然之力,讓野心勃勃的蕭臣更加狂妄,因為他有狂妄的本錢。以一人之力一統殺手界,打造了殺手帝國的神話。由于殘暴不仁、殺人無數,惹得天怒人怨,最終敗在了一母同胞的親大哥之手,終讓他殺手帝國的神話成為了一個神話。
如今他再度歸來,不甘失敗的他,將會重新續寫他的神話!誰在他的神話路上阻擋,一律殺無赦!
炎!無疑就是他蕭臣神話路上最大絆腳石之一的人物!要想續寫神話,炎必除!來到這荒島前,蕭臣就知道想要對付炎根本不是那麼容易,弄不好自己都會交代在這里,所以他做了部署,首先與炎談心,然後激怒炎,讓炎一心為了追殺自己這個擾亂世界之賊的七煞,導致沒有判斷力,最後入甕!
半小時後,風停雨歇,電消火滅!
「噗!」一口鮮血從蕭臣口中噴了出來,身體不受控的單腿跪著了岩石上。因為這風火水電四大自然之力不是那麼好控制,可以說施展一次就會傷很大的元氣,因為他蕭臣不是先天的異能者,而是後天形成的逆天者。
「父親——」蕭戰不知何時冒了出來,來到了父親身邊,攙扶起了父親︰「父親你沒事吧?」
被兒子攙扶著的蕭臣做了一個深呼吸,抬起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什麼話都沒有說便起身走向了哪被黃色銅鏡圈住的方圓五十米範圍。他要去看看炎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