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戀愛,每天都有人失戀,還有人每天都渴望激情的來臨;當一切變得很平常,就讓我們一起听風的聲音,傾听人生的困惑彷徨,解讀千千心結,剖析人生的幸福密碼。
星辰下,直升機穿過層層黑夜,而機艙內的她也在揭那道最深的傷疤,這道傷疤讓她狼狽不堪,讓她泣不成聲。而他一直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聆听,靜靜地望著面前這個可憐的女人。
是,在他眼里,她是可憐的,甚至是可悲的。
因為愛情,她迷失了自己。
因為愛情,她放棄了高傲的尊嚴。
什麼樣的愛情能讓她這樣一個潔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甘願墮落?只因為那個他。
愛情是什麼?
這是一個永恆的話題,有人在愛情里找幸福,有人在愛情里看到傷口,有人欣喜若狂,有人傷心落淚,還有人站在愛情的十字路口迷失了方向…
聶雲來到了水中月身邊,遞給她紙巾,流著眼淚的水中月抬眼望著聶雲,卻不去接紙巾,就這樣望著。聶雲一聲輕嘆,將水中月抱在了懷里,輕輕地說︰「哭吧,哭出來一切都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中月哭夠了,開始不哭了,她從聶雲懷里起開,自嘲地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可憐,可悲?」
聶雲搖頭,他說︰「不僅可憐,可悲,你還很傻。」
「呵。也許吧。」水中月做了一個深呼吸,看著聶雲,歉意的說︰「對不起,因為我的報復,我的不平衡,讓你做了對不起五姐妹的事,但是請你放心,這個秘密我會放在肚子里,直到被我帶進黃土。」
聶雲凝視著水中月這歉意的目光,他什麼都沒有說,起身離開了水中月身邊,回到對面的沙發上。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問︰「有一個問題,我不明白。」
「什麼問題?」
「你說你在報復若塵,讓自己成為不貞的女人,可是世界上男人千千萬,為什麼選我?你不知道我視若塵如兄弟嗎?哪怕他犯下了天大的罪,我都可以饒恕他。我動他的女人,我心里會不安,會背下債。」
「你不必不安,因為你不欠他,因為是我自願和你好,是我引誘你和我好。」
「話是這麼說,可你不懂我們男人之間的那種兄弟情義。」聶雲感覺很疲憊,他沉默了片刻︰「算了,不提他,反正這個秘密也不會被公開。告訴我,為什麼選我?」
「真的想知道?」
「是。」
「好,我告訴你。」水中月盯著聶雲的眼楮。
「我水中月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能配得上我水中月的男人,可以說在這個世界是少之又少,畢竟我可不想那些不三不四的臭男人爬上我的身體,那樣我會惡心,因為那些臭男人不配。所以我必須找一個配我的男人,而你是聶雲,你是罰獄之主,是這個世界的王者,你配得上我,甚至可以說我有點配不上你,至此我只得引誘你,將你一步一步牽著鼻子走,牽到我的床上。這個答案滿意嗎?」
「那你怎麼知道我會被你牽著鼻子走?」
「我知道若平白無故要你和我上床,以你的性格和脾氣,根本不可能。不巧的是我發現我有辦法治療你的隱疾,這個隱疾,相信你會犧牲一切來妥協。抓住了你這個弱點,你還不被我牽著鼻子走嗎?」
「不得不說你的心思很縝密,讓我明知是陷阱都不得不跳。可是……」聶雲抬眼看著她水中月︰「這樣做值得嗎?」
水中月沉默了,因為她不知道值不值得,她只知道如今的自己很平靜,似乎天塌下來,她都能夠穩如泰山。
「一件事,如果不想做,一定可以找到一個理由。一件事,如果願意做,也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方法。如果願意,一切違心的舉動都可以避免。所以,之前你說喜歡我是假的,這是你為了打消我顧忌而編的吧。找我不僅僅因為我配得上你,還因為你喜歡我。」
聶雲的話,讓水中月睜大了一分眼眸,她看著聶雲,凝視著聶雲,一抹淺笑在她嘴角出現,她說︰「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
聶雲閉上了眼楮,沉默了。
「我喜歡你是真的,畢竟一個人可以喜歡很多東西,並不是只停留在一件東西上。對你的喜歡是因為你的專情,你的睿智,你的穩重,以至于對你好奇,好奇產生美。當然這不是愛。因為我的愛,只有他。」
聶雲不知道听沒有听水中月說話,反正是他是閉著眼沉默不語。也許听見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今和你朝夕相處了五日,可以說做了五日的情侶,過了五日的夫妻生活,我已經對你不好奇了,那種喜歡也漸漸的淡去了,如今剩下的就只有朋友兼我的上司這層關系。以後共事,不要覺得有什麼尷尬,因為我會回歸到本來面目。」
「你比J聰明。」聶雲睜開了眼楮。
「是嗎。」水中月平靜的說。
「以後有什麼打算?會去找他嗎?」
「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雖然我心里還愛他,但我絕不會主動去找他。」
「回去後,我就會親自圍剿蕭臣殘余勢力,到時或許會見到他,你願意跟著一起去嗎?」
「還是不了。」水中月搖頭︰「如今各為其主,我不想自己去找不痛快,我不想為難。正好你不是與五姐妹分手了嗎,我也需要散散心,我回H市幫你勸勸五姐妹吧,否則到時她們以為你不要她們了,她們像我一樣做出什麼傻事,你後悔都來不及。」
聶雲盯著水中月,似乎要將她看穿。
「呵,別這麼看著我。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將你我的秘密告訴她們。」
「圍剿蕭臣殘余勢力,短時間里肯定月兌不開身,你回H市看看她們也好。我謝謝你。」
「有一個問題我想知道。」
「什麼?」
「和我在一起的五日時間,你說表現出來的一切,對我的無微不至,都是在演戲嗎?」
「你覺得是演戲那就是演戲,你覺得不是,那就不是。」聶雲凝視著水中月的眼楮,嘴角勾起一抹笑︰「所以答案全憑你怎麼想。」
水中月沒有立即說話,就這麼與聶雲對視,好一會兒她露出一抹淺笑︰「亦真亦假,亦幻亦真,朦朦朧朧,謝謝你的答案……」
……
直升機飛了一天一夜,在凌晨的時候回到了罰獄。機艙門打開,水中月率先走了出來,聶雲等了許久才走出來,走出來的他站在草坪中,在夜風的吹拂下,他看著水中月的背影一點一點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
他不禁抬頭仰望著星辰。有風吹來,他似乎听見了風的私語,這幾日她和他那些閃耀的聲音,她和他那些掙扎的無語,以及在默默成長中被掩蓋的那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