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能等待別人來安排,要自已去爭取和奮斗,不論其結果是喜是悲,但可以慰藉的是,你走了自己的路,無怨無悔。
明月高懸,昏暗的路燈下目光清冷的她一身藍色的皮衣皮褲,肩背上背著一個條形布袋,跟在他的身邊從黑暗中走來,又漸漸與黑夜融為一體,消失得無影無蹤。
殺手這個職業很古老,做殺手需要的潛質就一個,無任何羈絆,只有這樣才不懼怕黑暗,才能在暗夜里縱橫。做殺手的人也很懶,因為他不會也不想去做決定,他們只需要時間、地點、目標就夠了。簡單而富有挑戰。
只是,他多了情且背負了太多的羈絆,只有拋棄一切才能一身輕松,才能走得更遠。無所謂擁有,也無所謂失去,因為這條路少了你或少了我,都好難走。風里、雨里我們在一起就夠了,因為我們約定過,就算是地獄,我們也要一起走。
他是黑刃!
她是藍姬!
為家人為愛人去爭取去奮斗去拼搏的兩個殺手。
璀璨繁星,皓月之下。他們孤傲的站在城市最高建築邊緣,這個城市都在他們眼里,在他們腳下,只是他們的眼里沒有欣賞,只有冰冷。
「愛美人不愛江山,會後悔嗎?」
「你錯了。這不是江山與美人的抉擇,只是想走的路和必走的路。想走的路已到了懸崖邊緣,我若不來搶修,就算我走好了我必走的路又有何意義?想走的路都已斷了,還能在前進嗎?還能走別的路嗎?」
「我們沒有了回頭路,你知道嗎?」
「從我學會奔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停地向前奔跑,因為我不敢回頭,怕回頭看見的,是我師父那眼角的失望。現在我依然要不停的向前奔跑,因為怕看見她們眼角的失望。」
她抓住了他的手,緊緊地抓著︰「就算前面是地獄岩漿,我也跟你跳。」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手握著,然後拉著她的手隱沒了黑暗。在黑暗中,他的心里在說︰若真是岩漿地獄,我也會做岩漿上冒出的那塊礁石,替你們墊背。
***
某與世隔絕的神秘基地,這里月光清冷,在月光的照耀下,這里的建築看似雜亂卻錯落有致,這是結合風水秘術按照八卦布局所建,每隔一個時辰這里的建築都會在無形之中變幻原有的位置。如果你不熟悉這里而想要找一個人的話,無疑是大海撈針。因為這里是原妖僧葛行天所在之地,如今被作為了神控落腳之處。
這里雖然已沒有了幾年前的神秘,但經過神控到來後的稍加改造,在原有基礎上安裝了不少先進儀器和機關陷阱,可以說比以前更加的戒備森嚴,如果不熟悉這里,你在這里穿梭的話,不出一分鐘,就會被活捉。更加引人矚目的是中心位置。
處在這中心位置的這棟建築,地勢比其它地方要高。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是寬大的階梯,每一個方向都是九十九步石階,似乎寓意長久之意。階梯之上屹立著的這棟建築,顯得神秘而簡單,佔地面積、建造規格也不是周圍其它建築能比。
這棟建築遠看像一座寶塔,近看只有一層閣樓。細看在地面有十六根兩人合抱的大黑柱屹立著,支撐著五米高的閣樓。閣樓里面更是擺設簡單,就一張金碧輝煌椅床擺著,上面仰躺著白發飄舞的蕭臣。
蕭臣睜著目光望著閣樓上的天花板,因為天花板全是水晶打造成星空模樣。他的手放在金碧輝煌的床椅扶手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傳出來的聲音在這個空曠閣樓且安靜的夜里顯得清脆而嘹亮。
「戰兒,你相信永生嗎?」
「永生?」在一旁的獨臂蕭戰搖頭一笑,他說︰「父親怎麼想起永生這個詞?這不過是世人美好的願望罷了。」
「是嗎。如果只是世人美好的願望,那麼你又怎麼解釋妖僧葛行天的行為?他可是舉行了兩次逆天改命。」
「他不過是一個瘋和尚。」
「瘋和尚?呵哈哈哈哈哈……」蕭臣大笑,在大笑中他看著兒子蕭戰︰「你口中的瘋和尚乃佛門得道高僧,智慧遠超世人,精通醫道、武道、佛道、陰陽術數、五行八卦、奇門遁甲、觀天象等等數門奇學,這樣的一位曠世奇才,你竟然當他是瘋和尚?呵,可笑。」
「父親的意思是永生真的存在?」蕭戰有點驚愕。
「存在不存在,父親不敢說。但憑他妖僧舉行了兩次逆天來看,這事應該不假。只是逆天之法如今已隨著他妖僧下了地獄,當真是可惜啊。」蕭臣一陣惋嘆,隨後又說︰「不過這妖僧雖下了地獄,但留下了這麼一塊與世隔絕的地方供我們落腳,還有那麼多奇門陣法守護,也算是他妖僧功德一件。」
「是啊,罰獄做夢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里。」蕭戰一臉得意,他沉了一口氣問︰「對了父親,那些秘密抓獲的殺手,到底有何用意?」
「當然是用來……」
「父親——」
紫煙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蕭臣的話,使得蕭臣眉頭一皺。下一秒,他輕敲了一下床椅扶手,瞬間閣樓周圍的門和窗戶全部上升,只出現了八根大紅柱子支撐著天頂,每兩根大紅柱之間有著幔紗隨風而舞。
在這棟簡單而神秘的閣樓下面,站著若塵和紫煙。兩人一見上面的門和窗都升了起來,對望了一眼便施展輕功蹭蹭兩下飛了上去。進入閣樓後,紫煙直接含帶著微笑小跑到父親的床椅前,挽著父親的胳膊撒嬌︰「父親,你傷好點沒有?」
在一旁的獨臂蕭戰看著這一幕,眼神里竟是不悅,說實話,蕭戰不是很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當然更不喜歡到來的若塵,他的目光盯著不遠處的若塵,陰陽怪氣的說︰「有事嗎?」
若塵表現的很平靜,正當他要說話的時候,向父親撒嬌的紫煙不悅的說︰「大哥你干嘛,我家若塵哪兒招你了?他也是我父親的女婿,半個兒子,還是父親的得力助手,你能不能給點好臉色?好像誰都欠你錢似的。」說著話的紫煙來到了若塵身邊,挽著若塵的胳膊︰「不要和我大哥一般見識,走,我們找父親說話去。」
吃軟飯的若塵已經吃習慣了,露出一個微笑就跟著紫煙來到了蕭臣面前,若塵開口︰「岳父身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