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妹割腕自殺後,由于搶救及時保住了性命。目前被送回了她們的住處進行休養,且由專人24小時不離守護。
下午時分,若塵領著一個全身被黑袍包裹的人來到了四姐妹住處。黑袍人是聶雲,之所以全身被黑袍包裹,就是為了不被逝東魂發現聶雲已經被蕭臣放了,否則逝東魂還不起疑心?
四姐妹住處,蘇晴、蘇靜宜、蘇婷三姐妹各自躺在自己的臥室床上,掛著吊瓶,分別由一個女醫護人員監管。聶天就在蘇晴床邊坐著,靜靜地守護著母親。而四姐妹的父母分別做幾個女兒的思想工作,可以說是進入了這女兒房間後,然後又進入另外一個女兒房間。以及給女兒們炖補品。
只有蘇雪,只有她覺得房間太悶了,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提著吊瓶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她左手腕纏著厚厚的紗布且被一條白布套在脖子上吊著,右手拿著一個隻果一邊吃一邊看電視,似乎對于自殺的事根本不在乎。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輕輕推開,陽光的照耀下,一個很長很長的影子淹沒了蘇雪,使得吃隻果的蘇雪側頭看向了門外,發現是若塵和一個黑袍人,對他們不感興趣的蘇雪收回了目光,繼續看電視,繼續吃隻果,因為她知道這次割腕自殺後,時常都有人來查看,已經習慣了。
「小雪……」
吃著隻果看電視的蘇雪,楞了一下,似乎她听見了有人叫她,有點像聶雲的聲音,呵,幻覺。心里這麼想著的蘇雪又是一大口隻果咬了下去。
「小雪……」
聲音再一次傳來,使得咀嚼隻果的蘇雪眼眸驟然睜大了一分,手里被咬了一半的隻果也不禁掉落在了地上。這不是幻覺,
熟悉的聲音!
是他的聲音!
那個纏繞在耳邊,一直藏在心底的聲音!
「雲……哥。」
蘇雪的聲音變得微抖,完全掩飾不了心中那抹驚訝與激動。下一秒扭頭就朝門口方向看去,人也站了起來。
門口的聶雲在陽光下顯得模糊而高大,隨著他朝蘇雪走來,變得越來越清晰,當來到她的面前,他抬手抹去了頭上的帽檐。隨著帽檐一點一點被他抹下,顯現出了他的容顏。
他,是他。
那英俊而熟悉的容顏依舊是那般清晰…
濃濃的的劍眉,橫在他的眼上,英俊臉上有幾條剛硬的線條。他的唇是閉著的,他的眼是堅定的,就像是千劫萬難之後,他從生死的邊緣掙扎了回來,可是他的臉,他的神情,卻是異樣的溫柔,有一點哀傷,有一點酸楚。
你凝望著我!
我凝視著你!
兩行眼淚如流星墜落般淒美的在她臉上滑過,她捂掩著自己的嘴,無聲的哭泣,她不敢相信他站在自己面前,距離是這般的近。
他緩緩的伸出了手,模向她的臉,可手卻是那樣的顫,淚從他的臉頰滑下,是那麼的晶瑩而剔透…他望著她,眼中盡是痛楚,口中微顫的聲音,低低地喚著︰「……小雪。」
「雲哥——」
她一把抱住了他,緊緊地抱著,在他懷里盡情的哭,將心底里的思念、絕望、以及難過全部都要在這一刻發泄出來……
無聲擁抱,痛徹心,淚如泉。
說不出的話,是惆悵的無奈還是無聲的情誓?
心中莫大的激動與震撼,再也掩飾不下,控制不了,哽咽的聲音附耳而出:「我好想你…雲哥…你知道嗎?」
听著這傷心思念的語言,聶雲閉上了眼楮,緊緊地抱著懷里的她,一刻都不松手,挨著她的頭,響起了他低沉自責的聲音︰「對不起…」
有人說,我們人生的過程就是尋找。
有的人,尋尋覓覓,窮其一生,最後停駐腳步,轉身回頭,卻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到底是什麼?與其說是為了尋找得到的東西,還不如是說是迷上了尋找。我們往往迷戀尋找得到的瞬間驚喜,向往尋找背後的感動,渴望尋找後的美好結局。
蘇雪的聲音引出了蘇晴、蘇靜宜、以及蘇婷,她們都站著門口望著客廳里抱著蘇雪的聶雲。她們在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
「爸爸,爸爸——」
門口的若塵看了一眼這一家子,就揮了揮手,將屋里那四個醫護人員請了出去。然後來到抱著聶雲大腿的聶天身邊,笑看著他︰「天天,跟師父練功去。」
「我爸爸來了,我不練功了,我要爸爸……」
「乖,你爸爸跑不了,他有事和你媽媽她們辦,我們先走,等一下師父在送你回來。」若塵一把抱起了聶天,然後拍了拍聶雲的肩膀,示意你看著辦了。
四姐妹的父母對于聶雲的到來,雖然心情復雜,但也沒有說什麼,識趣的進入臥房將門關上,不去打擾外面團聚。抱著聶天離開的若塵,在臨走時對那些站崗的人丟下一句︰「都給打起精神來,沒有我的允許,一律謝絕任何人入內。」
客廳里,聶雲和四姐妹抱成了一團,就這麼靜靜地抱著,無聲的落淚,無聲的傾訴思念和傷痛。
時間無情的流逝,一個下午就這樣悄悄的溜走。
木質走廊頂上仰躺著若塵,他閉著眼想著即將到來的大戰每一步計劃和突發狀況。而距離他五米遠的地方坐著歲的聶天和6歲的蕭瑤。兩人挨坐著,托著下巴用那天真無邪的目光仰望著天空。
「要我是一只小鳥該多好,這樣我就可以擁有整個天空,任我飛翔。」6歲的蕭瑤側頭看向聶天︰「你有夢想嗎?」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我問你,你就要回答,因為我是蕭瑤,我的話就是命令。」
聶天側頭看向旁邊這一臉無理的蕭瑤,他說︰「我要學最厲害最無敵的武功,保護我媽媽。」
「就你?」
「燕雀豈知鴻雁之志。」
「那好啊,我們做個約定吧,如果你以後天下無敵,我就答應你做你老婆。」
「我才不要。」
「喂,我小姨可說我是個美人胚子,長大了是個絕世美人,那個時候排隊都沒你份了。」
「不要這個約定,要約定,就約定以後你為我媽媽洗腳。」
「什麼?」
……
廊頂上的兩個小家伙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執。
這個時候逝東魂住處,神秘的紅衣女人來到逝東魂房間,望著站在窗前的逝東魂,說︰「蕭臣派人來請您到閣樓一敘。」
窗前的逝東魂面無表情,N秒之後他的嘴角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笑︰「他蕭臣終于坐不住了。不過他不知道改命,有那麼容易嗎?」
紅日已經降落地平線下,似被血染過的天際暗淡了下來,整個基地像是披上了一層灰蒙蒙的厚衣,夜幕即將落下!開始迎接那無休無止、最深、最黑暗、最殘忍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