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山,樹木參天,古以盛產木靈芝而得名。周圍山巒疊嶂,遇到下雨天,整個靈芝山雲遮霧障,看不清其廬山真容。傳說曾經有一個道士來到了靈芝山,由于饑餓難耐,在一個洞穴中找到了一個黑色木靈芝,吃了這黑色木靈芝而得道升天。故此在這靈芝山有了那麼一個黑靈洞。
在靈芝山山腳下還有幾個小山村,只是由于改革開放和國家政策好,不少年輕的山民都搬了出去,留下來的人寥寥無幾,幾乎都是一些孤寡老人或殘障人士。
晴朗的天空,整個靈芝山一片翠綠,猶如一個青壯年在這里一動不動。靈芝山一條山路上,兩個男人停下休息,陽光照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感覺暖意洋洋。
穿著黑色風衣,有著一只鷹鉤鼻的他坐在一塊青石上,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側頭看向他︰「你說他們會上當麼?」
穿著黑袍,帶著寬大帽檐的他站在一塊石上,一雙惆悵的眸子望著遠處的山,似乎沒有听到若塵的話,又似乎听到了而不想回答。
「在這詩情畫意的靈芝山,我來給你做首詩,增加你的回憶之情,來,听好了啊。」若塵從青石上站了起來,輕咳兩聲,抬頭挺胸,眼神迷離,望著遠方,手似乎也在輕撫著遠山︰「你若離去,便是無期。我若愛過,就是永恆。剩下回憶這杯烈酒,醉了,模糊的遠山…」
帶著寬大帽檐的聶雲投來了目光,看著若塵捂著胸口且閉上了眼,他面無表情︰「想你家月兒了?」
沉浸在思念中的若塵,嘴角一笑,睜開了目光看向聶雲︰「你不也是在思念你家五姐妹麼。」
深深的凝視了若塵一眼,聶雲輕輕搖了搖頭,轉身朝山林深處走去,只留下一句︰「你可以想,可以思念,因為人在。而我,卻只能是回憶,一段充滿了酸甜苦辣痛且不能重來的回憶。也許老話說得對,像我們這樣的人就不該有愛情,只能有殺不盡的戮…」
若塵理解聶雲此時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他就這樣凝望著越去越遠的那個背影;山風拂來,夾帶著他心底那抹殘忍的傷,那抹傷像斷了線的風箏飛舞著,又像蒲公英灑在這個天地間,沒有目的,隨風逐流…
「等等我——」若塵追了上去。
夜幕降臨,星空上掛起了一輪圓月,圓月下,他和他來到了靈芝山山峰之巔,在他們前面是一處懸崖。因為他們要找的那個黑靈洞就在懸崖峭壁上。
山風瑟瑟,月色撩人。站在山峰之巔,帶著寬大帽檐的聶雲,問︰「你確定下面就是你那一面之緣的師父居住之地麼?」
「十五年前,那時候我還是你父親聶明承手底下的一名孤兒,由于那時候出來執行任務,經驗不足,著了別人的道,被追殺到了這個靈芝山。當時我挨了兩槍,從一個山坡滾了下去,昏迷不醒。可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出現在了下面那個洞里,是我師父他老人家救了我。在這里養傷的一個月里,師父傳了一套步法給我,名叫「陰陽步」,是專門用于逃跑的。另外他老人家還囑咐我不到萬不得已,萬不可隨意施展,被人發現了,也要在短時間內將其殺掉。我當時問為什麼,他老人家不告訴我,還說我們師徒緣分盡。從那以後就在沒有見過他老人家。」
說著話的若塵,側頭看向了聶雲︰「如今陰陽宮的人讓我交什麼陰陽珠,我TM壓根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有陰陽二字,我的步法里也有陰陽,陰陽宮逝東魂也第一眼叫出了我陰陽步的名字。結合種種來看,陰陽珠應該與我師父他老人家有關。想要解開這個秘密,只有找他。」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在糾結。」
「呵,還有你想不透的問題?」若塵饒有興趣的問︰「說吧,什麼問題。」
「你一身槍法,以及你的兵器弒風,這些都是屬于霸槍毒龍的徒弟鐵鋒之物。可當年空間裂縫開啟的時候,你說你不是鐵鋒的徒弟。既然不是他徒弟,你又是怎麼得到這些?」聶雲深邃的眼眸盯著他若塵︰「難道鐵鋒是你殺的,是你搶了他的兵器?」
「不,鐵鋒不是我殺的。」若塵搖頭︰「那時候我才六歲,是你父親手底下的人在一個水潭里發現了鐵鋒的尸體,他是被別人殺的。至于是被誰的,不清楚。我當時也在場,我喜歡他的兵器,就拿著弒風玩,而你父親見我喜歡鐵鋒的槍,就把鐵鋒懷里的那本槍法秘籍交給了我,讓我練習。就這樣,我繼承了鐵鋒的一切,也可以說我間接的成為了鐵鋒的徒弟。」
「原來是這樣。」
「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時候,我去拜訪了鐵鋒的師父毒龍,把所有的一切給他說了,他很欣賞我,正式授我弒風,甚至傳了我一手絕技「槍龍九焰」。呵,也不知道他如今跟隨韓封回來了沒有,真想找他老家伙喝喝茶。」
「我看你還是先找下面這位老家伙喝喝茶吧。」聶雲說話間,縱身一躍跳下了面前的懸崖。
若塵緊隨其後。
懸崖半中腰上有一塊延伸出來的石板,石板與整座山峰一體。在石板邊緣還有一顆蒼松。從懸崖上跳下來的聶雲和若塵出現在了石板上。在他們前面出現了一個天然形成的不規則洞口,洞口周圍纏繞著藤藤蔓蔓,乍一看,像一個仙人的洞府。
站在石板上的若塵看了一眼聶雲,輕咳一聲,朝洞里恭敬的道︰「師父,徒兒來看您了。」
戴著寬大帽檐的聶雲閉著眼,以強大的听勁听了一下洞里面,發現里面根本就沒人。一時睜開目光,徑直朝山洞走去。這一幕使得若塵無語︰「我干你叉叉,能不能對我師父他老人家尊重一點?……喂,我勒個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