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水,在指尖下緩緩流淌,滴墨成傷;塵緣如夢,總有書不完的風月,吟不盡的情長。好想做一個風景里的旁觀者,不染花事,不惹情愁,捻一闕清歡,在一朵花里透徹世事,懷一片蓮心,在一池水中悟出菩提。待塵心落定,我在時光里等你,你依約而來,許我一生明媚。
一條鄉間小路上,一前一後行走著聶雲和徐惠,徐惠一邊前行一邊拿著相機拍沿途風景,有時候還將聶雲拍下來,甚至還和聶雲合一下影。聶雲一路上也不說什麼,只要不觸踫自己的底線,你徐惠說什麼,就是什麼。
從小鎮離開,到現在已經兩日了,兩日里兩人完全是步行,因為徐惠開出了最後的目的地是登山看日出,而要登的那座山叫「玉京峰」,距離小鎮五百多里。為了能和聶雲多相處一點時間,徐惠選擇步行。同時在沿途里,徐惠盡量多拖延時間,走得很慢,還利用手里的幾百元做起了生意,這不她手里的相機就是做生意買的。到現在為止,距離那「玉京峰」還有兩百多里路。
天空顯得有點陰沉,好像要下雨了。看著這一幕,聶雲朝前面的徐惠說︰「要下雨了,走快一點,爭取下雨之前找到一戶人家借宿
拿著相機拍照的徐惠,抬頭望了一下天,發現真的要下雨了,一時間點頭,和聶雲一起加快腳步朝前面走。
啪!兩人剛加快腳步,一條銀蛇就撕裂了烏雲密布的蒼穹,映亮了蒼穹之下的荒野。眨眼,豆大般的雨粒從蒼穹上砸落了下來,在凜冽呼嘯的風聲中,卷過茫茫鄉間荒野。
層層雨簾下,在一個山坡上出現了一棟房屋,淋著雨的聶雲抱著徐惠,施展超自然速度眨眼就來到了這山坡上的房屋前,站著房檐下躲雨。幸好跑得快,身上的衣服沒有打濕多少。
汪汪,汪汪……
兩人剛到,一條大黃狗就朝兩人搖尾凶叫,而聶雲眼楮一瞪,那大黃狗趕緊一個後跳,似乎很懼怕聶雲,躲在了角落趴在地上,望著凶狠的聶雲。
徐惠怕狗,躲在了聶雲身後,當狗被聶雲瞪得趴在了地上,算是松了口氣。她說︰「這雨怎麼說下就下,真是埋怨著的徐惠,放眼看了一眼周圍,發現這是一個光禿禿的山坡,山坡下是荒野和稻田,周圍幾里地都沒有房屋,可以說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唯一一戶人家。
這個時候的聶雲大概看了一下這棟房屋,發現這是一棟有點老舊的青磚瓦房,佔地面積七八十個平方。大門沒有鎖,虛掩著。對此,聶雲細心感應了一下屋里面的氣息,發現里面有兩個人,且從這兩個人的呼吸判斷,應該是兩個年邁的老人,而且屋里還有收音機的聲音。
「有人在家嗎?」聶雲上前象征性地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一個身影在那虛掩著的房門前出現,然後拉開木門。聶雲和徐惠發現拉開門的是一位七十有余的老婆婆,這老婆婆頭發已經花白,臉上竟是被歲月侵蝕過的痕跡,穿著也很隨意,一看就知道不怎麼富裕。
老婆婆上下打量了一眼聶雲和徐惠,她問︰「你們找誰?」
「阿婆,我們不是來找人的,我們是路過這里,卻踫見下雨,所以過來避避雨徐惠含著一抹笑禮貌的說︰「還請阿婆行一下方便
簡單交流後,這阿婆還算熱心,將聶雲和徐惠請了進去。進去後,發現這幢青磚瓦房的格局是兩個耳房和一個堂屋。其中一個耳房放著一些壇壇罐罐,里面是各種腌菜,外加牆角一個尿缸。另外一個耳房就是阿婆和她丈夫住的房間。剩下的就是堂屋,堂屋最里面存放著兩幅棺材,這是壽棺,一般農村人上了七十歲,都會提前給自己把棺材買好。
堂屋里除了兩幅重疊著的壽棺外,還有一個用青磚圍成的一個正方形篝火圈,篝火圈上方掛著一塊又一塊臘肉以及香腸。現在篝火圈里生著火,上面掛著一個鐵鍋,開始煮飯。而聶雲和徐惠就坐在篝火圈旁,與那阿婆,還有那大爺閑聊。
在閑聊中,聶雲和徐惠知道了這老兩口是十里外一個村里的村民,由于兒媳婦刁蠻,慫恿兒子將他們老兩口搬到祖屋來住,每月給他們老兩口一百斤大米,三百塊零花錢。老兩口為了不讓兒子為難,就受著委屈來到了這荒無人煙的山坡頂上住著。
聶雲和徐惠兩人雖然同情這老兩口,但他們也無能為力,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
天漸漸黑了下來,而外面的雨似乎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沒辦法,聶雲和徐惠只得在這里將就了。老兩口相當的熱心,不及招呼聶雲他們吃熱乎的飯,還給他們在堂屋地上撲上了涼席,涼席上面鋪被子,準備讓他們休息。
和丈夫一起在堂屋鋪好床的阿婆,很熱心的看著聶雲和徐惠︰「一看你們就是大城市里來的人,但這里沒有多余的房間,很簡陋,所以你們將就一下吧。當然你們放心,被子很干淨,加上這里燒著火也暖和
「你們小兩口也放心啊,我們老兩口很少起夜,不會吵到你們的老大爺笑著抽了一口旱煙。
聶雲和徐惠無語了,尼瑪什麼小兩口啊。徐惠還好點,她抿唇笑,而聶雲就沉默不言。當然不是聶雲默認,而是開口後絕對會成就另外一種結果,那就是自己和老大爺睡,徐惠和阿婆睡。這樣就造成了人家老兩口分居,尼瑪罪過啊,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聶雲不喜歡和老大爺睡,畢竟那老大爺抽旱煙,味很大啊。所以還是等一下讓徐惠睡床上,自己在火旁坐一宿就好。
徐惠見聶雲不發話,以為聶雲默認了他要和自己一起睡,這個想法一出,徐惠有點心跳加速,她暗想︰「難道通過這些天的相處,聶雲喜歡上自己了?耶!」心里高興的徐惠朝那老兩口表達了最真摯的謝意。
只是這個時候徐惠和聶雲不知道的是,外面漆黑的夜里,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袍的人站在瓢潑大雨中,一雙邪氣的眸子透過黑夜里的層層雨簾望著山頂上這棟青磚瓦房,嘴角閃過一抹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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