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皇後娘娘,她難道會害小王嗎?」澤親王疑惑萬分。
「她沒那麼大的權力,她通常最听誰的話?」
「太後?」
「哦?為何?」澤親王緊張的問。
慶都公主看他如此焦急,頓時醋意橫生,但還是平靜的說︰「你是個聰明人,你想想,若這件事,她們真的已經內定結果,那麼你的那個海府小姐是不是就出了個大丑?傳揚出去,日後怎麼做人,你最差還有個哈密駙馬當,她呢?恐怕連活著的心思都沒有了!」
「果真如此,是本王沒有考慮周詳,我該死,我不該答應她們的比試,我…………」澤親王懊惱得抓耳撓腮,他覺得自己將事情越弄越復雜了!
「你不要著急,王爺。」慶都公主站起身來,輕撫澤親王的肩頭,澤親王忙躲開,站在了石桌另一端。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本宮真的想好了辦法?你可想听?」慶都公主拉拉托在地上很長的披肩說。
「什麼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明日我就去找皇上,說我反悔了,我寧願不做舍棄爵位,只願他能成全我和………」澤親王心灰意冷的說。
「你…………你果真如此想嗎?本宮敬佩你的痴情,更加…………但你這是意氣用事,漢王爺和王妃怎麼辦?你剛開始被重用,這時候就離開朝堂?你真的願意?皇上果真能放你走?還有那些尋事的人就會善罷甘休嗎?」慶都公主說。
「本王沒有別的辦法!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澤親王肯定的說。
「本宮的想法是,你首先要引開大家的注意力。我願意做那個鋪路的石子!」慶都公主說。
「你什麼意思?」
「用本宮來引開哈密公主的注意,告訴大家你要娶我,你喜歡的是我。你放心,等這件事情平息下來,本宮會告訴所有的人我不喜歡你了,你就自由了!」慶都公主認真看著澤親王說。
澤親王聞慶都公主言,萬分驚,不予回答。
他萬萬沒有想到慶都公主會如此說,但是他怎麼能?剛才在假山後面宮娥的竊語澤親王想起頭皮一陣麻。
「公主,你說的這不是個好辦法,本王不能害人害己,我已經有了深愛的女子,今生今世都會和她在一起,即便這場比賽輸了,那也便是造化弄人,我這輩子都會把自己交給她,哪怕是死。」
「你就真的那麼愛她?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慶都公主有些崩潰。
「她是個普通的女子,但我愛她勝過一切,什麼王爺的身份,哈密的駙馬,榮華富貴,都無法和她相比,如果她願意,我馬上可以拋下這些和她到一個沒有旁人的地方。」澤親王說。
「你!」慶都公主聞言,哭著跑了。
這次她認輸了,她以為她能幫得了他,她也曾幻想他會為她的行為感動,願意給他們一個機會,但是他如此堅決的表達著對另一個女子的濃烈的愛,看來她是徹底輸了自己。
海府,晚膳剛撤。
邵冰來到諾瀾院中,知正好端著生茶進去。
二人進屋,看見諾瀾站在案頭前,手拿墨筆,神情自若的畫一幅卷紙。
二人到跟前仔細一看,是一幅蝴蝶畫,「這不是那個玉蝴蝶嗎?」邵冰邊看邊問。
諾瀾聞此言,抬起頭來,「我倒不是特意畫它,只是想做些事情,不知不覺就畫著它了,怎麼樣,像嗎?」諾瀾問知和邵冰。
「哦………這蝴蝶飛的多自由自在,我真羨慕啊!」諾瀾喃喃道。
「諾瀾!你………你會去嗎?」邵冰小心翼翼的問。諾瀾只當沒有听到,畫的更加用心,瞬間紙面上草木花鳥叢生。邵冰回頭看看知,二人無奈搖頭。
漢王府中,澤親王挑著燭光的細捻,緊縮眉梢。
「怎麼辦呢!」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
听見輕輕的叩門聲。
「王爺,您休息了嗎?」澤親王仔細听是紫菱的聲音。
「有事嗎?」
「奴婢給您送來魚翅燕窩羹,您已經幾日沒有補補身子了。」紫菱說。
「不用了,我馬上就安歇了,你去休息吧!」澤親王頗為無奈的說。
不過門還是被推開了,澤親王抬頭,「不是說不用了嗎?」
「王爺,您心亂,奴婢知道,可是也不能不顧及身子呀,最近這麼累,王妃可是專門吩咐讓我好生照顧您的呢!」說著就拿起小勺往小青花瓷碗中舀甜羹。
「放在那里吧,我現在不想喝。」澤親王此刻哪里心思享受。
「來………讓奴婢伺候您。」紫菱坐下來端著小青花瓷碗,一小勺翅羹已經送到澤親王嘴邊,「您只用張口,這還不願意呀,我可怎麼去和王妃交差呀!」澤親王听完,無奈的笑笑,拿過紫菱手中的生露,也不用什麼小勺,一口氣就咕咚下去,碗兒放在桌上便不再說話。
澤親王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榕樹葉,良久,听到有簌簌的哭泣聲,回過頭來,看見紫菱已經梨花帶雨般凌亂。
「紫菱,你怎麼了?」紫菱聞言,哭得更凶了。
「你倒是說話呀,身子不舒服嗎?」
「奴婢…………奴婢替您難過!」紫菱抽泣著說。
「好紫菱,我的事情會處理好的,你不要操心。」
「王爺,奴婢問你,你討厭我嗎?」澤親王搖搖頭。
「那你喜歡我嗎?」紫菱緊逼道。
「你………你知道的!」紫菱搖頭,「奴婢不知道,倘若從前知道,現在真不知,自從您遇見了諾瀾姑娘,便不再正眼看我。您說我算什麼?」說完,紫菱哭得更加傷心。
「紫菱,我求你,不要添亂了,我已經夠亂了!」澤親王煩躁的說。
「紫菱從未想過給澤親王添亂,紫菱只想幫幫您,替您分憂!」紫菱急切的表白內心。
「紫菱,謝謝你的關心,但是這件事誰也幫不了我們!」澤親王用「我們」一詞,表示他在心里已經把自己和諾瀾聯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