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先是一首詩︰「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諾瀾,我澤親王今生今世都會守護在你身旁,無論你身在何處,我都會追隨而去。沒有你我將無法生存,請為了這份真情,快樂起來,我一定會解決問題後,來見你的,無論付出何種代價,無怨無悔!。」諾瀾的眼淚簌簌的嘀嗒在信上。
數日後,海府的進宮出現了問題,這可急壞了海玄北。
海玄北從南方采辦了大量的絲綢和輔料,可是到碼頭一問,竟然沒有多余的官倉,就連船只都被人預定了,這可怎麼辦?眼看著進貢的時日不多,連趕工都來不及了。
烈日正炎,諾瀾看海玄北如此著急,自己也為無奈使不上勁兒著急,此時正趴在窗前發愁。
邵冰進來,「奇了,那封信呢!」知指指桌上的信,邵冰撓撓頭不知道這玩意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邵冰一個飛步坐在了凳子上,看著她笑,她轉過頭去,「邵大哥,你在笑什麼?」
邵冰甩甩頭發,說︰「我在笑咱們的小諾瀾為情所困呢!」她吐吐舌頭。
「才不是,我現在想的不是這個。邵大哥,你說怎麼才能幫幫爹爹?進貢的日子馬上就到了,可是連布匹原料都沒有從南方運來,這可怎麼辦呢?」諾瀾皺眉。
「那就只有一個人能救得了海府了。」邵冰賣關子說。
「誰?我去找他。」諾瀾問。
「誰?當今皇上唄,繡品是進貢到宮里的,宮里誰最大,當然是皇上了。」
「對呀,只要去求皇上,爹爹就有救了。我怎麼沒有想到。」諾瀾歡呼。
「你沒事吧,皇上是你說能見到就能見到的?」邵冰問。
「眼前就有一個機會。」諾瀾思索著。
「什麼呀?」
「我要去參加漢王府的才藝比賽。」諾瀾堅決的說,雙手抱拳,自信滿滿。
「什麼意思?」邵冰不明白。
「那天皇上會去。」諾瀾說。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那樣的場合,番邦的公主選駙馬,何況是在漢王府,當今皇上一定會去的,不但如此,恐怕太後呀,皇後呀都會去看熱鬧。不管機會有多渺茫,我都要為了爹爹去試試看。」諾瀾說。
「嘿嘿,你真是神了,我怎麼沒想到呢,那個場合非比尋常啊,怎麼也要給外國公主面子對不對。」紹斌開竅了,著實佩服諾瀾的聰明。
「更何況我不甘心自己的幸福被別人主宰,我一定要贏得比賽。」諾瀾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才能撫慰澤親王憂郁的神情。
「也對,不甘心就不會快樂,那何不去爭取你的快樂,就算是失敗的,至少你努力過,不會遺憾啊!」邵冰說。
「邵大哥,你?」她驚訝于邵冰的話。
「怎麼我看著像很小氣嗎?」他搖搖頭。
深夜,宅燈初上,諾瀾埋頭伏案,傾訴衷腸,天明雞叫,交給知一個信封,
「小姐,這是什麼?」
「你明一早就把這個送到漢王府,交給王爺吧!」她解下衣衫上塌歇息。
皇宮里,太和殿中,分外熱鬧,澤親王**其中,前面皇上、皇太後、皇後娘娘、孫貴妃、慶都公主、阿達妮公主坐了一大圈,更加驚奇的是那個丟掉的小侍女竟然回來了,小小年紀如此嚴肅的表情,真是奇了,澤親王一驚。
「澤親王,你可讓那位姑娘準備好了?」皇上問,其他人側耳細听。
「啟稟皇上,臣已經和她商量好了,她答應參加比賽。」澤親王答。
「那便好了,皇帝你就決定個時間吧!快點給阿達妮丫頭把這事情了結了!」皇太後發話。
「好,不知太後娘娘認為在宮中什麼地方舉行會好些?」
「臣妾覺得這事在皇宮里舉行有失妥當,那位姑娘必定也是非常緊張,這樣些許不公平。」蘭常在說。
「哦?那你覺得在哪里比較好呢?」張太後問。
「臣妾覺得這是漢王府的大事,應該到那里去熱鬧熱鬧,不論兩位姑娘誰贏了,都是件大喜事啊!」蘭常在說。
「有道理!這件事不宜宣揚,何況那天還是澤親王的生辰,對他來說意義重大,是不是澤親王?」皇上俯視的看向澤親王。
此時澤親王沒有言語,本來他是懸著的心難以平復,恨不得死掉,至于事情怎麼辦他也不必摻合。
「好!這件事情就這樣說定了,阿達妮公主你認為如何?」皇上看看右邊端坐的阿達妮公主說。
「阿達妮認為這樣安排非常好,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啊!」阿達尼公主說。眾人聞此言都撲哧笑出來,唯獨慶都公主目無表情的坐在那里,看著澤親王不說話,眾人皆知道她的心事,都不說破。
漢王府中,紫菱正在院中聯系舞姿,她一襲鵝黃色的輕衫,婀娜多姿般活躍。
「這是海府的知姑娘早上送來的,說是要讓親手交給澤親王。」一個僕人對郭管家奉上信。
紫菱听到這話,馬上停了手中的飛舞的絲綢,走到管家身邊。
「郭叔,什麼事情?」她明知故問。
「哦,是給王爺的信。」管家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郭叔,等等,王爺馬上就回來了,信讓我交給他吧,他看到這封信一定很忙的,你不是還要去集市采集物品嗎?」她看管家的表情有些遲疑,就補充了一句對于郭管家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是呀,當務之急,就是準備物品確保王爺的定親大會,物品繁多,他一點也不敢疏忽,以及沒有時間管別的事情了。
「那好,紫菱,這封信你一定要交給王爺,說不定海小姐會來參加比賽呢。」他說。
郭達深知漢王爺的心思,想必漢王爺盡管不同意澤親王和諾瀾的婚事,但是比起澤親王跟著哈密公主遠走番邦一事來說,此刻他倒是希望諾瀾能來參加才藝,因為他也對紫菱的頂替上場有些擔心。
紫菱接過信,點點頭笑了。
她看後一陣冷笑,蠻狠的把信件撕成了碎片,然後撕得更碎,她竟然決定要來參加比賽?她怎麼有資格?她是站在他身後十多年的女人,這個比賽就算是殘酷的,也應該由她親自去應戰,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