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瀾,我愛的是你這個人,無論什麼樣都不會改變,而且我送你一件禮物。」澤親王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錦盒,並示意她閉上眼楮。
只覺得左手腕被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觸踫到,頃刻間沁人心扉。
「睜開眼楮看看。」他輕撫她如花的面龐。
眼前一只翠綠的翡翠鐲子已經被輕巧的置于她縴細的腕間,輕飄的綠彩雲絲,靈動極了,水種清透,堪稱絕世寶貝,她驚訝的不知如何是好。
「喜歡嗎?」澤親王緊張的詢問諾瀾。
諾瀾點點頭,撫模著碧綠的貴妃翡翠鐲,就好似心里除去了些許煩雜的俗事。
「這是我兒時在宮里答對了一道難題,先帝爺賞賜給我的。據說是緬甸的貢品,積聚了千年靈氣所成,連我父母都不曾佩戴過此類寶物,那時我就發誓一定要把它親手戴在我妻子的手上。那日你就是左手腕被燙傷,我心急如焚,卻常因從小受的禮教羞于表達情愫。經後,就讓這只玉鐲來為你所有的傷口驅痛保安。」澤親王認真地說。
幸福是否來的太快又太慢,此刻諾瀾和眼前這個男人的心靈相通,然而他說的沒錯,他們都被禮教束縛的太久太塵封,忘記了如何去表達各自的情誼,就像她現在听了澤親王的一番真情表白,感動之余卻依然慣性的僑情說︰「看你又亂操心了,以後有你在身邊我什麼傷都不會有。」
也許到了經後的某個時刻,他們都經受過了更加坎坷的洗禮後,才會從世俗中掙月兌出大膽的喊出「愛」字。
「皇上今兒早上又提到你,問你這樣好不好,那樣好不好,我真是快氣死了!」澤親王跺腳說。
「你也動小心思了?」諾瀾知道抓住他的軟肋了,也想好好捉弄他一番。
但是他不在言語,只是低著頭呆呆的看著地面,諾瀾倒是模不著頭腦了。
「怎麼了?真生氣了?我在山寨是迫不得已才和皇上在一起,並沒有別的事發生。」她解釋。
這一路,他都沒有問過她關于和皇上的事情,但是相信誰都看得出皇上對她的關心,他對于邵冰對她的關切都一度難受,更何況是這次。
「我覺得難受,有些失落。」他說。
「失落?我只愛你,為何要失落?」諾瀾問。
「但是我想陪你度過所有危難的時刻,不想你的記憶里有別的男人的故事。我…………」他像個小孩子喪失了語言表達的能力,胡亂的給她說著。而她的內心有一種怪怪的暖暖的感覺,那是一種名叫「在乎」的愛情。
「好了,我答應你,忘記所有的事情,只記得你好嗎?」她模模他的胳膊。
他將她的摟在懷里,嘆了一口氣,「諾瀾,不要怪我自私,我是因為害怕,從前害怕你和邵冰同在一個屋檐下,日久生情。這次你被擄走,我又害怕你會愛上位高權重的皇上,忘記我。而且這次我是真的害怕了,在洛陽知府里,我看到另兩個男人對你的牽腸掛肚和著急,我心如刀割。」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瞻宇,別說了,諾瀾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晴日暖風生麥氣,綠蔭幽草勝花時,輕舞飛揚的柳枝搖曳著。他俯子,將她收入胸膛,兩顆心緊緊地踫撞在一起……唇舌纏繞踫撞,他吮吸她的脖頸留下一個鮮艷的紅花。
白玉堂前春解舞,東風卷得均勻。
萬縷千絲終不改,韶華休笑本無根。
月漸滿,人盼圓。
兩日後便是諾瀾和澤親王的大喜之日,海府和漢王府張燈結彩,場面好不盛大。
海玄北傍晚歸來,風塵僕僕,眾人皆喜,唯諾瀾感覺此次父親歸來神情似乎非常難看,盡管他強顏歡笑,卻分明是在掩飾什麼。難道是生意上又遭遇什麼問題了嗎?
大廳之上,晚膳香溢,海玄北和梨華的心中都翻江倒海般難耐。吃飯的氣氛非常拘謹和怪異,諾瀾只當是因為自己出嫁的事情,讓大家傷感了。
華燈初上,湖中淺淺盈笑的垂柳側影,風色綽然,海玄北命人在亭子里擺上水果甜品,諾瀾、邵冰、翡翠幾個年輕人各懷心事,都難以高興起來。而據翡翠觀察,海玄北這麼做是為了引開他們,而去房和海夫人、梨華商議什麼事情。梨華姨真實的身份到底是誰?不光是諾瀾好奇,連海夫人都很想知道。
「來,諾瀾,第一杯酒是我作為姐姐祝福你!」翡翠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姐姐,大喜日子還有兩天呢,到那日咱們姐妹倆一醉方休。」諾瀾看著翡翠一反常態,反而有些心疼和自責。
「諾瀾,從此你就離開這里,與有情郎廝守一生,而我呢,孤家寡人一個!」翡翠又是一杯酒下肚。
「姐姐,你別喝的這般急,傷身子。」諾瀾分明看到對面翡翠眼眶里的晶瑩。
「好,姐姐,我陪你喝!」諾瀾拿起酒杯,剛送到唇邊,就被邵冰擋住。
「翡翠,你心里不痛快,我也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咱倆喝!」邵冰說罷一杯酒痛飲。
「你傷口還沒好,不能喝刺激的。」他淡淡的話語,轉頭看諾瀾說。
從邵冰的臉上諾瀾找不到特意的關心,比起從前的親切,似乎冷淡些,但是她知道他是真的關心她。
「沒事!邵大哥,我陪你們喝,今兒就讓咱們不醉不休!」她一飲手中的花雕酒。
「痛快!來,我也喝!」翡翠說。
海玄北的房里,此時檀香的香氣讓這個不大的空間更添加了幾分平靜,然而眼前的兩個人卻無法泰然自若。
「海老爺,你找到我家慕容少爺了對嗎?」
「是的,我找到他了。」
「我家少爺這些年好嗎?」
「唉!造化弄人,恐怕諾瀾和澤親王的婚禮沒有辦法舉行了。」
「這正是我著急的,我和少夫人但是遭遇意外被漢王爺所救,後來又被安排和辰妃見面,少夫人又被逼入宮,這麼多年我越想越覺得沒有那麼簡單,說不定就是府里來給少女乃女乃畫像的那個老人就是漢王爺派來的,一切都和他月兌不了關聯。」梨華說出了早就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