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的著問嗎?恐怕每一個人都知道。我初進宮每天晚上都嚇得睡不著。」諾瀾想反正今天我是罪該萬死了,說了宮中的大忌諱,卻忘了趙嬤嬤一遍又一遍的告誡她不要亂說話,她卻說給了最不該听的人。
皇上重重的嘆口氣,他望著窗外,表情哀傷。
「若蘭,你的願望是什麼?」他說。
諾瀾愣住了,皇上起身一把把她的腰攬住,定定的望著她的眴子,仿佛要看透她一般。忽然他又松開,有些哀怨有些憂傷有些失落的離開了芙蓉殿,留下了莫名其妙的諾瀾。終究他還是覺得自己難以對一個如此丑陋的女人下手是不是?諾瀾想,死朱一,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皇帝。
深夜,花燈初上,暖屏宮,竹絲管樂,歌聲婉轉。
皇上喝的有幾分醉意,蘭常在招手示意宮人退下。
「皇上,你今兒怎麼這麼快就醉了,人家還沒有喝夠呢。」蘭常在端起一個銀杯,嬌美的看著眼前的夫君。
「愛妃,朕是酒不自醉人自醉,是愛妃太美了。」他抱住她,輕咬她的肩膀,她輕輕換著他的名字,他一把抱起她到床榻之上,撕下紗裙,露出粉色繡花肚兜,她的胸很小但是很挺滿,他不停的撫模她的身子,她叫出聲來,雙腿緊緊的夾緊他的腰際。
從剛入宮的懵懂,到如今的閨房之樂,她很快就學會了男女閨房相處的要記。
剛進宮的哀怨和孤單更讓她明白只有圈住君王的身體才能在這個宮里活的有尊嚴,至于君王之心是她所不敢奢望的,只有寵幸才是最大的殊榮。
「諾瀾,朕好想你。」他輕說。
她只模糊中听到他叫她蘭,其實她本命叫吳惠,卻不明白入宮皇上為什麼會賜她蘭的封號,還非常喜歡這麼叫她。
她輕吻他的胸膛,多麼健美,多麼有安全感。她伸手向下,用細小的手指模住他的堅挺,「皇上~~~~」
他受不了如此的挑逗,一下子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很快找到入口,沖了進去,使勁的運動,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忘記那個熟悉的倩影……
漢王府這幾日來顯得微微有一絲異樣,家丁總是進進出出來的比平日忙碌許多,像是有特殊重要的事情正在籌備。這日,翡翠忍不住問到身邊的丫環,府里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妃,您還不知道吧,這個月十九是觀音誕,王妃要在府里面進行法事,還要在素筵宴請漢王爺舊日的官友,好像內閣的幾位中丞大人都回來赴約捧場,听說還要上演觀音大士的文戲呢」說著說著,小丫頭高興得像是過大年一樣。
「是呀」,翡翠心想「自從嫁到王府以來,這是頭一回遇到這樣隆重的事情,我也是應該好好準備準備」。即念于此,片刻後便帶著丫鬟來到韋王妃處,一來請安;二也是想借著這次法事還有素宴和韋王妃還有澤親王增進一下感情,所以借著請安向韋王妃多打听些事情,讓自己也好有個準備。
「母妃,听說本月十九府里要準備觀音誕還有素宴,您看孩兒自打進王府以來這是頭一次經歷這樣隆重的場面,心里面真有些七上八下的,所以今兒瞅著空向母親您請教些禮數,免得讓朝中這些臣工小瞧了王府。」翡翠說。
「嗯,你這話有理,想我們漢王府是太宗嫡脈,先王更是隨太祖立過戰功。這戰功可不是那些隨隨便便的王爺們能有的,想當年王爺執掌大理寺,就是皇太後見著王爺也要稱一聲兄長,當今的皇上更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皇叔。」韋王妃底氣十足地說到。
她順手接過翡翠遞來的雨前龍井,淺淺地喝上一口,繼續講到︰「現如今的朝廷,王爺雖無實職,但代表了皇族宗長。瞻宇文武雙全,也頗得皇上的賞識。這次觀音誕一事我在永安的時候就跟王爺商量過,一來要為家國天下祈願,祈求菩薩保佑漢王府乃至朝廷天下都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二來也是了域兒的仕途能夠平順些。」
「還是母妃想得周到」。翡翠仿佛在韋王妃的描述中看到了澤親王幾年後在朝堂上的威武英姿,如若真能這般,那這些年御前行走和殿前副點檢也不算白費了。她哪里知道漢王府在當今皇上和皇太後,甚至朝廷心目中的真正形象,其中的干系更是難以說清。
看到翡翠有些出神,韋王妃淡淡笑道︰「蓮兒,凡做大事不可拘泥于一時一隅,這個道理你要時常跟域兒講。你將來要能多從旁協助你夫君。眼下你先去準備三件事」
翡翠一邊點頭,一邊牢牢記下韋王妃的每句話。
「第一,從內府帳上支二千兩銀子,去備三份上等的女紅用品,同時讓店家在所有的盒帕上都要秀上我們漢王府的信標;」
「第二件事,听說親家府上連日來頗多變故,海家公爺失蹤多時,也不知在佛誕前能不能有下落,所以你要明日進宮向皇太後、皇上討一份恩典,不能讓那些臣工小視了你,這樣會有損玉兒和漢王府的名望。給皇太後的奏折明日進宮前我會讓紫菱給你;」
「這第三件事,進宮的時候,去看看皇後,老身我不便多行入宮,但你卻不打緊。胡皇雖然不得寵,但還是要尊重的,還有孫貴妃是一定要準備重禮的。其他的就是些嬪妃,你斟酌這準備些禮品吧。這三件事都記下了嗎?」
翡翠趕忙點點頭,恭恭敬敬的給韋王妃原原本本地復述了一遍。等翡翠出了韋王妃的廂房,天已近響午,翡翠趕緊命丫環去到廚房盯緊王府的午膳。
「皇上今兒又去暖屏宮了嗎?」孫貴妃百無聊賴的說。
青霞點點頭。
「你說本宮是不是真的老了?讓皇上厭煩了?」
「娘娘始終都是那麼美麗動人,皇上現在是可憐蘭常在,娘娘你別多想。」青霞說。